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整個王宮燈火通明,棲梧殿中太醫正在替言謹和朗逸陳解毒,宋王和朗逸陳等人坐在外殿,下方跪著燕誌高抓到的宮人,殿內的氣壓格外的低沉。
“這便是微臣知道的全部經過了,當時微臣趕到的時候謹公子和使者大人已經坐一段時間了,屋內全都封閉著,想來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這麼快昏死過去,一切都是微臣失職,還請大王責罰。”
燕誌高將自己從抓住宮人,再到前往偏殿的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後連忙跪下請罪,畢竟他是皇城中的禦林軍統領,讓使者遇到危險就是他的失職,更何況燕誌高也不傻,若是不提前認錯以他們大王的性子,絕對能先治一波罪。
“行了,你雖然失誤,卻也及時救了使者,功過相抵了。”
宋王雖然生氣,倒是並沒有盯著他不放,直接招呼著燕誌高起來,這才把視線看向跪著的宮人身上,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砸了過去,正中那宮人的腦袋,嚇得他瑟縮著身子連聲求饒。
“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投毒的?”
“是,是,是奴才自己。”宮人即便害怕也不敢將實話說出來,隻能咬咬牙自己將罪頂了下來。
“一派胡言,你與趙國使者才見過幾次麵,怎麼可能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投毒,快說是何人指使的。”
宋王能當上大王也是有腦子的,隻不過是心眼小罷了,如今到了事關兩國邦交的大事,自然不敢敷衍了事,更何況趙國使者還在這兒坐著呢。
“是,是奴才,奴才,奴才是為郡主報仇的,郡主當年幫助過奴才,見郡主被打奴才傷心不已,今日正好是奴才帶他們二人去更衣,這才準備了些藥,想要讓他們出出醜。”
見宮人這麼說整個殿內的人都安靜了,這個理由說不出哪裡對,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正當大家都在遲疑的時候,負責檢查香爐的太醫走了進來。
一秒記住m.
“大王,香爐中的毒藥成分檢測出來了,香灰裡摻雜了金鉤吻的粉末,所幸粉末較少,公子與使臣大人待的時間也不長,這才沒有危及生命,隻是,隻是...”
“說。”宋王煩躁的皺起了眉頭,關鍵時刻裝什麼膽怯,磨磨唧唧的。
“隻是,除了金鉤吻,還有大量的媚藥。”
“什麼?怎麼會有這個?”
宋王和冷玄朗是一起站起來的,這已經不單單是投毒的問題了吧?這明顯是有更大的陰謀啊,此時的宋王腦子轉的飛快,瞬間就將此事的前後關聯起來,果斷鎖定了某個人,視線朝一旁的貴妃身上掃了一下,嚇得貴妃渾身一顫,緊張的搓起手裡的手絹。
“宋王,此事想來不單單是要殺我趙國的公子和使臣了吧?”冷玄朗劍眉一斂,氣勢十足的看著宋王,倒是唬的宋王心中一緊,對於下方的宮人更生氣了。
“你為了替郡主報仇下了兩種毒藥,孤王看著可不像是報仇,倒像是彆國的細作,故意挑起趙國對宋國的不滿,既如此,來人,拉下去砍了,至於與其有關的親眷朋友也一並砍了,孤王要讓趙國看看孤王的誠意。”
跪著的宮人一聽這話瞬間愣住了,他能堅持不過是因為那人用他的家人威逼利誘來著,若大王的命令下達,豈不是有命掙沒命花,嚇得立刻咣咣磕起了響頭。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我說,我說,是淑夫人身邊的玉姮媽媽讓奴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