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謹自然不知道陶先生在想些什麼,將嘴裡的果子咽下去,又灌了兩口水,這才看向陶先生。
“在下陶耳,魏國人,一直跟隨義父周遊列國,剛剛兩位救下的便是這些年結實的義士,如今魏國國將不國,君王昏庸無能,我等想替天行道,為百姓做點事。”
“不止吧,替天行道不去殺魏王,跑水牢做什麼啊?”
果然是衝著水牢去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陶耳心中一喜,麵上卻依舊平靜的看著言謹。
“那麼恩人呢?你又如何...”
“因為當時我就在水牢,甚至看見了你的人闖進去。”
“你...很誠實。”言謹的話讓陶耳一梗,隻憋出了這麼幾個字。
“謝謝誇獎。”
“......”
“所以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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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合作,才能救出想救得人。”
“對。”
“他是魏崇,是前世子,甚至和你有關係。”
麵對猜得格外準的言謹,陶耳抿抿嘴,最後還是點點頭,“對。”
“你們的關係應該不是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但是你與魏王,甚至魏辰卻一定是敵人。”
“對。”
“所以,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合作愉快。”
言謹站起身走到陶耳跟前伸出手,陶耳看著那雙乾淨的手,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
“合作愉快?”
...
直到將言謹送出去,陶耳都是懵懵的,明明一開始是他占據的主動權,可為什麼後來他就沒話了呢?看著言謹遠去的背影,陶耳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腦子,小半生被叫神童,貌似沒神到哪裡去。
“人走了?”見隻剩下陶耳,婦人神情有些低落,緊了緊手裡的布包,隨即塞進了陶耳的手中。
“吃了,不吃完今天不準睡。”
“......”為什麼?陶耳睜大了眼睛,兒子的身體竟然沒有一個小白臉的臉重要?
“看什麼看,不吃拉倒,拿去喂狗也不給你吃...阿狼,過來吃東西了。”婦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宅子,還一腳將門給關上,獨留陶耳在門口搓了搓手臂,最後還是害怕的衝了進去。
...
因為前一夜睡得晚,言謹和乖乖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剛有了蘇醒的意思,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徹底驚醒了言謹。
“謹謹,我們回來了。”
“來了。”言謹打了個哈欠爬下床,幾步跨過去打開門,隨後又快速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團成一個球,迷迷糊糊的坐著。
“你昨天和乖乖乾嘛了?”言謹也就算了,乖乖竟然都沒醒,那可真有問題了。
剛念叨了一句,乖乖揉著眼睛走了進來,見冷玄朗問他下意識的回答一聲,這才走到言謹旁邊坐下了。
“乖乖,昨天幾點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