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樂因為平時比較宅也有些社恐,所以就練就了自己做飯的本事,一周隻要拿個外賣見外人一次,其他時間她都能安心在家過自己的日子,垃圾多了便戴著口罩下去扔垃圾,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之前在原主那住她大多是點外賣,現在有了自己住的地方後,她戴著口罩先去外麵購物買了基本的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和一些菜,其餘的便打算在網上慢慢購物,也能省一些錢。
她現在身上就一萬多塊,可要緊著日子過。
費力地將東西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後,她又勤勞地布置好,還在餐桌上擺了順路買的幾朵花,掃過漸漸充滿生活氣息的房間,她嘴角總算露出了笑容。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不夠的,黎樂還要去買幾件換洗的衣服和睡衣,以及床上用品,但她實在不想再出門,便用手機買東西外賣到家,簡單的買了一些用,剩餘的同樣網購。
......
距離綜藝開始錄製還有半個月左右,黎樂不得不慶幸原主不火,所以這段時間她每天沒什麼行程安排,就是去健身房打個卡簡單地運動一下,偶爾從網絡上了解飼養小動物的知識,然後又去醫院檢查自己的過敏情況。
有一些過敏可以慢慢調理,不過黎樂的過敏比較嚴重,她以前就問過醫生說沒什麼辦法,隻能想辦法遠離帶毛的東西,包含毛絨棉襖和地毯都要避免。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去醫院檢查時,醫生卻沒指出她對皮毛過敏的情況,血液檢查出來的結果似乎沒什麼大問題。
她不太敢相信,又換了兩家醫院,看見相同的結果時,她還是難以置信,但醫生也說了,可能是近期沒有接觸過這類物品才會檢測不出來。
黎樂的過敏是天生的,從小時候起她就不能接觸,第一次過敏發作時,她摸了一隻流浪狗,沒過多久身上起了紅疹呼吸急促,孤兒院院長連忙緊張地給她叫了救護車,後來她又不小心觸碰了幾次,有一次嚴重到差點死了。
那次印象太過清晰,以至於她很重視自己的小命,每天過敏藥都不離,看到喜歡的毛絨絨動物也隻敢遠遠看看,想過來蹭她腿的流浪貓她也不得不快速地遠離它們。
唯一主動大膽的一次還是那隻皮毛油光發亮到宛若優雅貴族的黑貓,大概金色眼睛太稀有,它周身的氣質太獨特,她沒忍住輕輕地伸了手。
而現在,麵對過敏源檢測單,黎樂到底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過敏藥仍舊放在口袋裡沒有拿走。
半個月很快過去了,在錄製的前一天,黎樂便被雲姐送到了綜藝錄製目的地,這次的綜藝就在本市的保愛動物園,為了突顯出‘實習’二字,所有的參與明星都沒有接受過飼養員訓練,懷著忐忑的心情,她在攝像的指引下來到了實習小屋。
實習小屋是錄製期間幾位嘉賓的臨時住所,這是一棟雙層的黃色木屋,正中央房梁上方還搭了一個牌子寫著‘飼養員小屋’,牆壁周圍也貼了不少綜藝的logo,木屋外還搭了一個鏤空的院子,院子內放著一張木桌,周圍是幾條長凳,更外圍擺放了不少花花草草,看著彆有野趣。
這是黎樂第一次參加綜藝,她不知道的是從她剛踏入攝像範圍內,便開始了錄製。
這些內容到時候將會作為花絮播放給觀眾看,而黎樂的跟拍拍攝到的第一個內容畫麵便是黎樂握著行李箱把手,紅著臉的小聲一句,“你好,請問下我該走哪裡呀?”
她第一次來這動物園,雲姐將人送到後隻叮囑幾句耐住性子,不要惹禍,便把她行李留下開車走了。
黎樂推著行李,穿著淺藍色長裙站在道路旁像誤入森林內迷途的羔羊,睜著一雙懵懂清澈的眼睛,微紅著臉看著旁邊舉著攝像機唯一距離自己較近的人,鼓起勇氣問出那句話,她知道攝像是導演組那邊的人,肯定會知道路。
按道理攝像跟拍是不建議說話的,但他一看到黎樂這個樣子,心一軟便出口道,“直走儘頭的那個小木屋。”
他剛一說出口,耳邊的耳機內便傳來導演的斥責聲,“攝像不要說話。”,畢竟到時候嘉賓們迷茫找路的樣子也會被納入花絮素材,剪輯總能產生一些樂趣點。
跟拍大哥黝黑的皮膚瞬間有些發紅,他默默閉了嘴,之後隻敢小幅度地給黎樂指路。
黎樂便乖乖巧巧地順著他的指引很順利地找到了地方,導演在一旁盯著無可奈何,掃過小姑娘聽話嬌軟的模樣,到底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還不甘心地又對黎樂的跟拍補充了一句,“之後不要說話和彆給嘉賓指示。”
跟拍對遠處的導演點了點頭,就保持了安靜。
黎樂推開門走進了小木屋,她是第一個到的嘉賓,所以房間裡還空空蕩蕩地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跡,不過木屋內設備很全,正中央還鋪著地毯地墊,也可以席地而坐。
現在房子裡沒有人,麵對著唯一一個活動跟拍自己的攝像大哥,鑒於剛才的友好指路交情,她心裡的緊張感淡了不少,還饒有興致地在房間上下兩層都看了看。
她發現這裡的臥室有不少區彆,有的房間有兩床、有的房間一床,還有大有小,但算了算空床鋪的數量,她知道了這次加她總共有7個嘉賓。
黎樂下了樓選擇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看到一旁的攝像大哥還一直站著,還紅著臉給他指著一旁的凳子道,“可以坐著休息一下。”
攝像大哥搖了搖頭,她以為是導演組那邊的規定也就閉嘴了,絲毫不知道拍攝正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