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抽簽種類的動作提示, 七人重新討論了一下新動作,這一次通過五官來表示,如果不需要交換的人可以選擇不參與, 這樣有交換權的人也可以酌情更換。
他們的指示動作是觸碰後輕點三下,比如左邊眉毛點三下代表鼬科動物, 右邊眉毛點三下代表靈長類,還有左耳右耳等其他五官。
搭檔賽中小紅花重新計數, 原先老成員去相同地方也不屬於重複,所以同樣能拿六朵。
考慮到有些人更寧願去以前相同的飼養區,這次動作展示的靈活度更高, 還可以表示是否存在交換意願。
原先黎樂沒想過會拿到‘熊科’, 一是她不覺得自己手氣能好到抽中沒去過的種類, 二是熊科區的任務大多完成度高,大部人都願意再去, 加上裡麵還有大熊貓的存在,熊科已經成為了搶手的種類。
不過, 現在這些她都不用擔心了,因為白梵抽到了這個熱門種類。
第五次抽簽在大家喧鬨爭論中緩緩落幕, 有些人眉眼帶笑,有些人哀愁歎息,在最後導演公布結果後,隻能平靜接受。
老成員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抽簽了, 心情平複的更快,導演宣布隊伍解散後, 又開始討論晚飯吃什麼。
黎樂這會兒心情不錯,她決定晚上好好做一回大餐,今天節目組送來的食材當中還有一尾四五斤的活魚, 剛好可以做紅燒魚。
都說有時候做飯的味道和廚師的心情有關,或許黎樂下廚時心情很愉悅,晚上所有人都放肆敞開肚子吃得心滿意足。
隻是,黎樂的好心情在睡夢中大打折扣。
翌日醒來的時候,她眼底還有些青影,她打了一個哈欠,眸子立刻氤氳出些許淚花。
黎樂揉了揉眼睛,昨晚沒睡好,她起床時渾身還有點疲軟無力,整個人也怏怏的,無精打采,洗漱完後被冷水一激才覺得清醒些許。
黎樂下樓吃早餐的時候,人又開始犯困了,她皮膚白,眼睛周圍的黑眼圈看得也很明顯。
白梵眉頭微皺,“昨晚沒睡好?”
黎樂閉著眼動作機械地喝著粥,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昨天做夢不知怎麼的到處都是小白虎的哭聲,黎樂在樹叢中找它、在雲朵中找它還去了夢中玩沙子的海邊找它都沒有看到它的身影,反倒是哭聲一直如影隨形。
那聲音不大,哀哀戚戚地有些微弱,像躲在某個角落默默舔舐傷口的小獸,無端聽著讓人揪心,黎樂擔心它被人欺負了,一直找一直找,直到醒來都沒看到小家夥的身影。
也許是夢裡找了一夜,她這一覺像是沒怎麼睡。
白梵細細掃過她眼下的黑影,見她吃個早餐眼睛也睜不開,不免道,“做噩夢了?”
黎樂沒什麼胃口,她粥含在嘴裡半天,又聽到白梵說話,慢吞吞地睜開了眼,搖搖頭,“也不是,就是一直夢到哭聲。”
黎樂其實現在挺想繼續睡覺,她早上能按時起來也得益於她的生物鐘,加上今天還有錄製工作,她不好賴床。
而且,小白虎的哭聲始終在腦海裡徘徊,讓她心下難安。
在這之前,黎樂已經有兩三天沒夢見小白虎了,她很想它,明明它隻是睡夢產物並非現實存在,但許是夢多了,她對小白虎也多了幾分牽掛,很想再去夢裡找它,問它為什麼哭。
想到這,黎樂不禁又揉了揉強忍睡意的眼。
一旁白梵眸色暗了暗,他視線若有所思掃過她腹部,垂睫微斂,放下了手中勺子。
他出去了一趟,沒多久,導演就說今天攝影機準備全體拿去保修,他也已經提前和龍哥他們溝通好了,臨時有事先休息一天。
大家聽到導演的安排後都高興地歡呼一聲,這種感覺就和上班公司停電被通知放假回家一樣,就連黎樂臉上的疲憊也驟然鬆懈。
她心裡不是沒有疑惑怎麼這麼巧,但這會兒恰好是她犯困的時候,她腦子一片混沌,除了小白虎的哭聲想不起什麼,昏昏欲睡地摸索著樓梯扶手去睡回籠覺了。
臨時放假,高興地不止黎樂他們,連節目組的人也一個個眉開眼笑。
他們也獲得了假期,所有跟拍攝影都還可以帶著攝影機會更換新的零件,大老板出資,他們隻要花錢就行。
有些VJ早就覺得手中的攝像機鏡頭破損、支架也有問題,他們有些人是自帶的攝像機有些是公司安排,自帶的攝像機還好,公司安排的攝像機內有些零件比較落後,捕捉鏡頭有時候晃動的厲害,現在可以公費換新維修,一個個積極的很。
白梵將這事安排給了黃山的兒子,黃嘯手下訓練了一批下屬,對人類社會事務更了解,之前交給他注冊的樂梵娛樂也走了正軌。
白梵進這個綜藝就是以樂梵娛樂的名義,也是樂梵娛樂投的資金,他並沒有和楊導明說自己的身份,但楊導是個人精,哪裡看不出比起黃嘯他才是背後真正做主的老板。
他不介意楊導知道這些,隻要能達到他目的就行。
白梵等黃嘯來了後,才返身回飼養員小屋,不過這會兒黎樂早就回房睡覺了,除此之外還有部分人也跟著去睡回籠覺。
飼養員小屋的餐桌旁,現在隻有裴子璿、盧瀾兩人在吃早餐,桌上還有沒收拾的打包盒,白梵目光在黎樂座位前的桌麵停留了一會兒,看到她碗裡還剩了不少吃的,唇瓣微抿。
像是知道白梵在看什麼,裴子璿解釋道,“小白啊,小黎昨晚沒睡好先去睡覺了,她早餐待會兒我先放冰箱,到時候她想吃的時候放微波爐就好了。”
裴子璿對待喜歡的小輩稱呼都比較熟稔,像黎樂會叫小黎,白梵雖然沒來多久,但他時常照顧黎樂順帶著幫他們不少,她也欣賞他,稱呼就變為了小白。
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叫的時候,黎樂愣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似高冷霸總的白梵被冠以這種小輩稱呼,怎麼聽都不協調,不過白梵顯然比她更快速適應,他名字太多,在他看來都已經成了一個代號,而他之所以參加這個綜藝使用本名,僅僅是不喜歡黎樂看著他叫彆的名字。
在他心裡,真正承認的也隻有‘白梵’二字。
白梵看了裴子璿一眼,下顎輕點,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沒多久,一隻小鳥從白梵帳篷飛出,又落在了黎樂的窗台前。
這會兒是白天,黎樂房間的窗戶開了一半透氣,小鳥歪了歪腦袋,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床上的人。
白梵靜心等了一會兒,確定她睡著了,才小心地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