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方慶豔兒出軌,花芽命在……(1 / 2)

方慶還想在吳輝和方芳麵前圖表現, 不以為然地說:“天兩頭就被送到醫院,等我把魚塘清完再說。”他中午還沒吃飯,說完就到土屋裡拿起一塊鍋巴啃了起來。完全沒有身為一名父親的責任與自覺。

見他如此, 其他人也都不勸什麼。方芳把地上踹倒的碗撿起來放到一邊, 跟吳輝說:“全村的男人裡我最看得上的就是你了。你可好好把咱家魚塘規劃著, 年底就看這一場了。我隻想被人羨慕不想被人笑話。”

這話她不說吳輝也知道。他讓方芳幾乎榨乾娘家籌到兩千塊錢, 雖然比預計的少了一千,到底還是頂用的。

他也有些埋怨秦二華,這女人實在太沒眼色, 被揍掉半條命還要留著錢不掏出來, 以後注定發不了大財的。方慶可是被她給拖累了。

他攬著方芳的肩膀跟方慶安排好工作就回去吃飯,方雷看了方慶一眼, 跟他說:“你也彆在魚塘偷奸耍滑的,去年你偷摸拿錢給的那個娘們, 你們斷乾淨沒有?彆把讓她知道你在魚塘過來鬨事。”

方慶每次拿回家的錢並不是全部, 沙場的領導雖然剝削, 但由於工作特殊, 政府時不時會監督他們給些加班費。雖然不多,也夠他在外麵沾花惹草的。

這也是沙場乾活男人的消遣,他們自詡有力氣有男子氣概,見到附近的小娘們偷偷看他們總會想方設法的勾搭一番。

有些娘們天生浪蕩,家裡沒有足夠的勞動力, 就乾一些不入流的事情增加收入。這種事在這個時期是非常有風險的。

方雷方慶兩兄弟看起來老實木訥,看起來一副很好騙的樣子, 最招惹騷娘們的喜歡。天兩頭暗送秋波、投懷送抱。

方雷找過幾次,又把他介紹給一個女的。他原本怕浪費錢舍不得找,但方雷跟他兩個人喝了酒, 在工友們的慫恿下,挑了兩個女人進了臨時搭建的木屋。

這樣有了開始,一發不可收拾。秦二華在床上固然聽話,但沒有外麵女人騷。為了錢什麼都願意乾,什麼都願意陪他玩。

他們工友們白天工作太累,有時候就會跟家裡扯謊說要趕工,實際上都是在臨時搭建的木屋裡尋歡作樂。能出入這種地方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女人,也不是善茬。

玩過幾次後,方慶在一天酒後犯了老毛病,把一個騷娘們從床上拖拽著揍了一頓,就是因為覺得對方瞧不起他某個部位。

這是他內心最隱秘的秘密,也是他遲遲沒有參與這種下作娛樂的苦衷。再有了一次就開始第二次、第次、無數次後,他還以為自己的這點毛病算不得什麼。

被床上的騷娘們指出後,他惱羞成怒拳打腳踢。當時就把外頭喝酒的工友們都引了進來。

那個死婆娘差點把他的秘密說了出來,要不是他大哥打著圓場,一定會賠更多的錢。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婆娘背後還是跟人說了他的短處!他怒火中燒找過她,被她‘大哥’發現,揍了回去,並且揚言見他一次整他一次!要不是沙場人團結,他早就被流氓打斷腿。

現在他從沙場出來,內心不免忐忑。就連方雷都告訴他,一定要小心行事。這件事隻有他們知道,任何人都不清楚。

方慶有些日子沒碰秦二華,覺得晦氣。現在憋得難受,在魚塘乾完活就在四處溜達,活像一隻溜達雞兒。村裡的娘們他都偷偷看過,誰都看不順眼,可他現在難受的要命,是個母的都願意了。

巧的是,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就聽到土屋外麵有人脆生生地喊道:“吳哥在嗎?我是豔兒。”

方慶知道豔兒,跟方芳走的很親近的一個丫頭,原來被人叫做黑蛋。遠一點看完全分不出男女來。

他對外麵詢問的豔兒愛答不理的,直到豔兒自顧自地走進土屋看到他嚇了一跳,隨後笑著說:“我還以為沒人呢。”

“你有啥事啊?”方慶沒好氣的問。

豔兒對土屋裡密不通風的渾濁氣味受不了,她退到門口,見方慶還在抽著煙,就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放下來:“我瞧著方芳最近忙都沒空找我玩,聽說魚塘又往裡麵加了好多魚苗,就想著過來幫幫方芳。真沒想到二哥你在這裡。”

方慶眯著眼看著豔兒,覺得她最近變化也挺大的,至少胸部挺大。

他坐起身子說:“你還有啥事啊,方芳剛回去吃飯,你要是找她就等吃完飯過來。”

豔兒其實是想過來套話的,她聽說吳輝又擴大養殖,她跟方芳關係這麼好還不知道這回事。就想著一定是方芳賺了錢不想讓她分一杯羹。她爹她娘都說她傻,彆人有了賺錢的門路不知道好好經營,勸著她多跟方芳走動,問問魚塘的事。說不好她家也想跟著包一塊地養草魚。

豔兒肯定不會把這話跟方慶說,在她心裡方慶就是方雷的狗腿子,方雷就是方芳的保護傘。要是知道她也想做草魚生意,指不定怎麼壞她呢。

她把籃子放到方慶身邊,指著裡麵糍粑說:“這是彆人從南方給我家帶來的糍粑,我想著給方芳嘗嘗,蘸著白糖可好吃了。”

方慶正好沒吃飽,就啃了半塊鍋巴。他也不跟豔兒客氣,直說:“ 那你給我做兩塊嘗嘗,我現在肚子還餓著呢。”

豔兒可比方芳賊多了,她不願意做白工。給東西就算了,還得乾活算什麼事?

“哎喲,在家都是我娘弄,我也弄不好。”豔兒推脫道:“二哥咋還沒吃飯啊,不到飯點了嗎?”

方慶沒看出她的意思,悶聲說:“還不是要看這個破魚塘,家裡花了大價錢往裡麵投資,要是有點問題我就成罪人了。”

家裡人投資?

豔兒趕緊追問道:“不是吳哥自己乾呢?咋家裡人也投錢進去了?”

這對於方慶來說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往豔兒的胸前看了一眼說:“吳輝錢不夠,方芳找我們拿了錢都算入股進去了。”他不好意思跟豔兒說自己沒錢參與進去,就說:“我可不得盯著麼。”

豔兒一聽眼睛都亮了!

她忙把籃子裡的糍粑拿出來說:“現在辛苦些等到年底賺的就不是一塊兩塊了,說不定你們全都成萬元戶了!我看我還是學著我娘煎糍粑給你弄點墊墊肚子吧,大老爺們的空著肚子在炕上呆著像什麼話。”

看她識趣,方慶就安逸了。他盯著豔兒的胸話裡有話地說:“我們豔兒也成熟了,長大了。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家?”

豔兒不大好意思的側過身,大老爺們毫不顧忌的視線像是要扒了她的衣服。她紅著臉說:“原來處了一個想結婚,後來他家太窮出不起彩禮。我娘就給攪黃了。”

聽到豔兒之前處過對象,方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他琢磨著倆人要是處了對象那豈不是胸前的兩個大饅頭早就被彆人玩過了。說不準就是經常被人揉捏才越長越大的。

他咽了咽口水,一時間門覺得豔兒也不那麼難看了。特彆是擼起袖子撅著腚往灶坑裡塞柴火,惹得他心跳都加速了。

土屋就一間門房,灶台就在土炕對麵,左邊個歪腳的衣櫃,右邊是一堆柴火。地上七零八碎的放著些日常用品。還有不少陳秀芬撿回來沒顧得上搬到瓦房去的。

亂糟糟的屋子配著亂糟糟的心。

他見豔兒在麵前忙活,一動起來波濤洶湧,惹得他眼睛都挪不開了。

他不知道豔兒這樣也是有私心的。見方慶憨厚老實,要是能騙他教她養草魚最好,不行就把他勾搭上手,在暗中做方芳的嫂子也挺刺激的。而且方慶說家裡投了錢到魚塘,免不了以後會飛黃騰達,她給方慶做頓糍粑算不得什麼,就算再多付出點她也願意。

兩人都生了些心思,眉來眼去地吃了頓糍粑。

村子的另一邊。

王靈芝在忙叨叨地幫林賦歸量尺寸,嘴巴裡還嘀咕道:“人家場子裡上班都要發製服,咋輪到咱家小林,好不容易去養殖場上班,居然連工作服都要自家做。”

孫鳳霞在外屋地烙大餅,最近天氣熱起來,人總是沒胃口。烙點餅在家陰涼處放著,誰要是餓了就拿著吃。

林賦歸覺得挺麻煩王靈芝的,可家裡就王靈芝手藝好,趕得上明天上班穿,隻有請她幫忙。好在家裡人對他的工作百分之二百的支持,都在跑前跑後的幫他張羅著。

蘇衛國還弄來一雙豬皮鞋,是場裡不少人都穿的。

豬皮鞋顆粒比牛皮鞋大點,鞋麵也很光滑,擦上鞋油跟牛皮一樣亮堂堂的。就是表麵容易起皺褶,不能蹚水,但是夏天在少雨的這裡穿還是挺好的,畢竟比牛皮鞋來的透氣輕薄,價格也低廉。

林賦歸等著新製服,內疚地跟王靈芝說:“真是麻煩嫂子了,我還以為會發製服,後來聽說場裡的人都嫌發的製服麵料不好,穿著乾活不得勁,慢慢的大家就都穿自己家做的。隻要樣子跟製服一樣,場裡領導也不說什麼。”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咱家又不是沒有縫紉機,用不了一晚上我都給你做好。”王靈芝手腳麻利地量完尺寸,就在炕上擺著布料,用白粉筆在布料上劃出要剪裁的線條。

林賦歸不停歇地試著蘇衛國弄來的豬皮鞋,他這位小叔子性格乖張,據說年輕時候簡直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一個人,囂張的不行不行了。結了婚跟王靈芝一起建設小家,倒也收斂許多。即便這樣,李家村不少人見了他也會讓分,就連李家村誰見都頭疼的趙,也得喊他一聲二哥。

二哥雖然不混江湖,江湖依舊有他的傳說。

等到這邊忙完,院子外頭又來幾個人。都是聽說林賦歸考上養殖場的工作過來給他家慶祝的。

周勝男本來就在院子裡跟兩位大娘說著話,又見有人來了,往屋裡喊了一聲,蘇桃噔噔噔地搬出椅子給她們坐。

她們一來,無非是打聽這件事的真假。誰不知道養殖場待遇好啊,李家村的人眼巴巴這麼多年都沒一個能進去的,全都是養殖場的子弟替父母上崗,這種好事從來不會落在外人身上。

難得一次就被外來女婿趕上了,你說讓人眼熱不眼熱。

周勝男樂嗬嗬地在外麵應酬,手腕上吊著一袋瓜子,誰來讓誰抓一把。村裡的人沒那麼多講究,就在當院一坐,抓上瓜子霹靂吧啦地邊磕邊八卦。聽到林賦歸考了滿分,一個個羨慕的眼神就差把周勝男活吃了。

林家村是有名的窮地方,土地良田很少。林家村的人不是在外麵務工,就是苦兮兮的下地耕耘貧瘠的一畝分地。外麵的閨女都知道林家村窮,沒幾個願意外嫁過去的。而林家村人找不到媳婦已經是曆史遺留問題,誰都沒想到蘇家能夠兵出奇招,從林家村娶了個上門女婿。

當時娶這個上門女婿,村子裡不少人想要看他們家的笑話。常往林家村走動的都知道林家村有一個出名的病秧子,天兩頭就要咽氣,最後病的連屋子都出不去。都還以為這個病秧子沒什麼福分,止步在小小的柴房裡,誰知道天無絕人之路,被蘇家人‘買’進家門,從此過上好日子。

這些日子起色越來越好不說,人也壯實不少。臉頰上有了肉,俊朗的臉蛋再也不被病氣影響,一股斯斯文文的書生氣息加之被調養的好,氣質頓時上來了,要不說是那個病秧子,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了。

有好幾個到李家村串門的閨女偶然見到林賦歸,被他的迷人氣質深深吸引,回去念叨好些天,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各個唉聲歎氣。

現在林賦歸也真爭氣,考了個第一名,不能說光宗耀祖,顯然給蘇家人露了一回臉。

有了他在前,還真有幾家人盤算著要不要也弄個上門女婿來養著。可一來沒有蘇家的家底,二來沒有蘇家這麼好的運氣,來更沒有比林賦歸更合適...咳咳,更有眼力見的小年輕願意。但凡認為自己有點本事的都嗤之以鼻,願意當上門女婿的又有幾個像林賦歸肚子裡麵有真文章的。

這事啊,除了是運氣,命也得好。

“我說還是你閨女旺夫啊。”張嬸子跟周勝男說:“你看前兒一個吳輝,這一個小林,個頂個的優秀。回頭我閨女搞對象,我得讓你家蘇桃幫忙掌掌眼。”

周勝男皮笑肉不笑的說:“等吳輝真賺到錢再說吧。”好端端地提起吳輝來,實在破壞氣氛。村子裡誰不知道蘇桃當初喜歡吳輝喜歡的不得了。

她們幾個人覺得尷尬,張嬸子知道自己說錯話,忙說:“當然是小林最厲害了,等到蘇桃有了孩子,以後還能子承父業,怎麼也是個比不了的鐵飯碗!”

周勝男冷酷地搖搖頭說:“應該一代更比一代強。”

張嬸子吧唧一下嘴,不知道怎麼圓場了。

坐著的其他幾個人都忍著笑,跟周勝男扯了些彆的。等到孫鳳霞的大餅烙出來,沒忘記往當院送過來一盆。

孫鳳霞被林賦歸成為白麵之王不是蓋的。她烙的餅外麵焦黃撒著芝麻咬一口香脆掉渣,裡麵夾著有紅糖的、醃菜的、臘肉的餡,外酥裡嫩帶著汁兒,吃了一個想兩個,吃了兩個想個。

蘇家人向來不小氣,見到快到飯點她們還在,就給端來一盆烙餅。

幾個人對蘇家的兩位媳婦也是服氣的,妯娌關係處的跟親姐妹似的,在李家村還是頭一戶。張嬸子不由得佩服說:“到底還是婆婆會做人,對誰都公平公正,不然歪向哪一邊另外一個都不樂意。”

周勝男不吃烙餅,她等著蘇屠從外麵回來一起吃家宴呢。聽到張嬸子說話,搖搖頭道:“要說偏袒吧,其實我家裡偏袒人最凶的就是倆兒媳婦。她倆都比桃兒年紀大,可以說是桃兒被她倆拉扯起來的。我要是說桃兒說重了,倆媳婦還給我臉色瞧呢。嘖嘖,可沒人像我這麼憋屈了。”

說是憋屈實際上是顯擺蘇桃在家裡多受寵愛,也展示倆兒媳婦孝順友愛。這麼一說,話題不得不到另外一戶有倆兒媳婦的人家之一——方家。

“你們沒聽到吧,前兩天打的喲,我聽著就後怕。多虧我家男人不這樣,不然我早就跑了。”

“有幾天沒見到秦二華了,八成是她挨打了,也不知這會打成什麼樣。”

“我今天碰到趙梅見她走路也不利索,嘖嘖,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原來我還當方芳是個好的,上次晾曬場的事真讓我大開眼界。”

周勝男咳嗽一聲,她們見周勝男不喜歡聽這些,也就不說了。過了一會兒等蘇屠拎著東西回來,也就一個兩個回去做飯了。

蘇屠見這群娘們不大喜歡,跟周勝男說:“周勝男同誌,咱家女婿雖然出息了,但你也不能太飄,瞧瞧那幫老娘們都是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你可彆跟她們一樣啊。”

周勝男接過他說上的東西笑罵了一句,也沒生氣,還是喜氣洋洋的表情。

可另一邊的魚塘正與此刻相反,打的不可開交。

秦二華本來在方家做飯,晚上左等右等不見方慶回來吃飯,正想著要不要去魚塘問問,家門口突然來了一個人,是村部的王乾事,張嘴就跟她說:“哎喲!!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閨女在縣醫院等著手術錢,從上午等到天黑,你們家的人怎麼一個都不過去啊!”

“什麼?!”秦二華手裡拿的燒火棍一下掉在地上,她臉上本就沒有多少血色,聽到王乾事的話頓時原地恍惚了一下幾乎沒站住。王乾事趕緊伸出手扶住秦二華,見她最近消瘦的厲害就說:“你男人呢?趕緊叫上你男人一起到縣醫院送錢!人家醫院給村部打了四個電話下病危,怎麼就沒人搭理呢!”

“病危?”秦二華死死捏住王乾事的肩膀說:“你說誰病危?誰?”

“還能有誰啊,就是你家花芽!”王乾事連忙扶著她往外走,突然想起來跟她說:“你的把醫藥費的錢準備出來,少說也得五百塊!”

秦二華嘴巴都破了,她唇角沁著血陡然停住腳步脫下鞋,從抽出鞋墊子從裡麵掏出一個存單說:“我、我有四百八十塊錢,怎麼辦,我還差二十塊錢!是不是不能救我家花芽的命了!”

此時此刻她沒想到儲蓄所裡根本沒人上班,焦急地想要弄到剩下的二十塊錢。

“手術費不夠人家是不會給你動手術的!”王乾事火急火燎地跟秦二華說:“我身上也沒帶錢,你婆婆不就在家麼,你找她拿點啊!這是人命觀天的大事,又是她親孫女,不可能二十塊錢都不掏吧!”

秦二華瘋一樣衝到主屋裡,方大娘正在掃炕,見她來了一點好臉色不給就問她:“沒叫你過來做什麼?”

秦二華的心仿佛在油鍋裡煎著,她飛快地說:“娘!花芽在醫院等著動手術,就差二十塊錢你能不能借我?!”

方大娘掃炕的手一頓,她確實還有一百塊錢,可怎麼也不能現在掏出來啊。這可是她吃藥看病的錢,要是一下子都給出去指不定什麼時候秦二華能還上。要是方芳知道她手上還有一百塊錢說不定也要記恨她!

“沒有!你愛上哪借上哪借,我這裡一分都沒有!”

“娘!你怎麼這麼狠的心!”秦二華帶著哭腔衝上去抓著方大娘的胳膊說:“我都看到你給方芳拿了一大把錢,我就要二十,二十啊!是你孫女的買命錢!!”

“說沒有就沒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從秦二華身後傳過來,正是她公公!

“我不管你從哪裡弄,不許掏家裡的錢!”

秦二華哭都來不及,逼得沒辦法,既然錢都給了方芳,那她隻有去找方芳要!

秦二華爭分奪秒地往魚塘跑,路上鞋子跑掉了自己摔個大跟頭也不管不顧的往前衝。

夏季的夜裡,稻田兩邊蛙聲起。此時此刻對於她而言,都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聲聲像是花芽在意識不清地叫她媽媽。

我的閨女在喊媽媽救命啊!

秦二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聽到王乾事說白天就已經打過電話催促過付手術費,為何沒有人通知她!她此生第一次如此憤怒,恨不得將接電話的那個人大卸八塊!

等她跑到魚塘,老遠就聽到那邊在說說笑笑。與她的焦急相比,簡直就是天堂!

她直接從到土屋裡,一眼看到方慶抱著豔兒在懷裡,對麵還有吳輝、方芳、方雷、趙梅!

見她如瘋子般跑進來,土屋裡說笑的聲音戈然而止。

她憤怒地衝上去人生第一次揮起巴掌打了方慶一個大嘴巴!

“花芽要死了!你還在這裡跟不要臉的女人玩!”秦二華嘶吼著喊道:“給我二十塊錢,快點!!咱閨女就差二十塊錢做手術,趕緊給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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