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方慶豔兒出軌,花芽命在……(2 / 2)

方慶被突如其來的一嘴巴打懵了,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抓著秦二華的頭發掄到地上!

他正想要狠狠地揍上一頓,豔兒尖叫著衝上來拉著他的胳膊說:“二哥!你彆這樣我害怕!”

方慶跟豔兒剛好上,正是蜜裡調油的階段。方慶喜歡豔兒的大胸,還有騷氣。豔兒想著方慶快要當萬元戶,自己跟他也不虧,今天眉來眼去的來了火花。

秦二華顧不得豔兒的事,抱著方慶的腿說:“縣醫院打電話過來是不是你接的?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花芽在床上等了一天的手術費!給我錢,你趕緊給我錢,等花芽沒事就算了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方慶看了方芳一眼,方芳被魔怔的秦二華嚇得說不出話,躲在吳輝的懷裡。方慶肯定會維護自己的親妹子,抬起腳踹了秦二華一下說:“老子就算接了電話又怎麼樣?娘都說花芽是個賠錢貨早就該扔到大河裡淹了,就你往裡麵搭錢!老子沒錢給你,趕緊滾!真他娘的晦氣!”

秦二華苦苦哀求著說:“花芽是你的親閨女啊,她一定想著讓爹娘快點去救她!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方慶巴不得花芽早點死,死在醫院他可就沒責任,是花芽自己短命。

秦二華又求著方芳說:“我知道娘給你拿了好多錢,你就算幫幫嫂子,嫂子給你磕頭了,隻要二十塊錢!求求你,求求你!我給你磕頭!”

方芳縮在吳輝懷裡不說話,吳輝厭惡地拿起碗照著秦二華頭上摔了過去!秦二華左眼眉骨上頓時冒出一注血流!

秦二華求救無門,又想著方雷與趙梅,誰知道他們倆也都不吭聲,讓她把頭磕破也不掏一分錢!

最後落在後麵的王乾事追了上來,看到這麼一屋子糟心的玩意,拉著秦二華說:“你頭沒事吧?我找了驢車先往縣醫院去,我這裡有十塊錢,剩下十塊錢你等我找李書記,李書記一定會幫助你!”

秦二華用袖口抹掉滴在眼皮上的血珠,見到來之不易的十塊錢就往王乾事麵前一跪說:“我一定會報答你!”

王乾事王蕾是今年新到村裡的知青,她在彆的地方呆了年沒能回城,又被送到這裡當乾事。她到底心好,把積攢的十塊錢給了秦二華,又把秦二華扶上驢車。

她大晚上走夜路還是有些害怕,一個人嘟嘟囔囔地往李書記家走去。初來乍到,慌張之下衝進一戶人家,再一看人家家裡燈火通明,一大家子都在其樂融融的慶祝著什麼。

林賦歸見到有陌生人衝進來趕緊擋在蘇桃麵前,警惕地問:“你是誰?要乾什麼?”

王蕾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接著有個熟悉的聲音說:“這不是王王乾事嗎?怎麼了?大晚上慌慌張張的?”

蘇桃從林賦歸後麵冒出個腦袋,她拍拍林賦歸的後背說:“你估計不認識,這幾天一直沉迷學習不知道這位是咱們村剛調過來的王乾事。”

王乾事見到熟人鬆了一口氣,想起這家是村裡有名的富戶,但也知道方家與蘇家幾近水火不容。她舔舔唇忐忑地開口說:“我本來想去找李書記,結果走反了方向。”

“這是有什麼要緊事?”周勝男走過來給她遞了杯水,皺著眉頭說:“瞧瞧大晚上的跑成這樣,黑燈瞎火要是摔到哪兒怎麼得了啊。”

王乾事咕嘟咕嘟喝下一大杯涼開水,感覺頓時舒爽了。她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關切的看著她,忙擺著手說:“不是我出事,是、是方家出事。”

孫鳳霞嘴巴沒把門的,一下樂了,說:“方家出事是好事啊!”

蘇屠瞪了她一眼:“不許幸災樂禍。”

王乾事算是真確定蘇家與方家不合了。她想著秦二華的慘樣,還是鼓起勇氣說:“是秦二華的閨女要動手術了,手術費還缺十塊錢,我想著、我想著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能不能...”

“啥?她閨女不是有心臟病麼?這可是大事啊,人命關天你怎麼不早說。”周勝男一下急了,站起來往她屋裡走,邊走邊說:“現在的年輕人王乾事就是不行,一點輕重緩急都沒有,大人不和關孩子什麼事。”

王乾事要被她說哭了,委屈地說:“我在村部接了一天的電話都是找方家去醫院的,誰知道方家不給手術費也不過去人,活活拖了一天。我還把我自己最後十塊錢給了秦二華呢,我怎麼就不知道輕重緩急了。”

蘇桃‘哎喲’一聲,趕緊把王王乾事抱住,揉了揉頭說:“我知道你擔心那個孩子,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她這不是拿錢過來了。”

“看看我這記性,娘剛把錢給你爹讓他把明天的豬訂了。”周勝男看了眼蘇桃猶豫地說:“你那裡...算了,你要是不樂意——”

“我這裡有二百塊錢都給你先拿去。”蘇桃跟王乾事說了一聲,回到屋裡匆忙把錢拿出來,這是她攢著要開鹵肉攤用的。

周勝男知道自己惹得王乾事傷心了,接過蘇桃的錢捏著送到她手裡說:“我也是一時心急,你把這個錢給秦二華送去吧...也彆說是蘇桃給的,就說是村部支取的公款吧。”

王乾事見到錢頓時不哭了,吸吸鼻子給蘇桃鞠了一躬說:“我早就知道你們一家都是好心人,好心會有好報的!”

有這個插曲在前,蘇家人也沒什麼心思繼續慶賀。想著林賦歸明天一早就要去報道上班,蘇桃也張羅著收拾東西早點睡覺。

他們一晚上無夢睡得很好,縣醫院裡依舊燈火通明、來來往往。

秦二華跪在花芽的病床邊,看著花芽早已冷卻的身體整個人沒有生氣了。她失魂落魄地一聲聲叫著花芽的名字,始終聽不到寶貝閨女糯糯地一聲‘娘 ’。

王乾事趕到時,秦二華坐在醫院的花壇上點著一根煙抽了起來。她臉上的血跡依舊在,許多夜裡路過的人看到她都會被她嚇上一跳。

王乾事以為花芽在裡麵做手術,還以為自己趕上了,從兜裡掏出一疊大團結遞給秦二華。秦二華漠然地看著錢說:“誰的?”

王乾事擦了一把汗說:“我本來想要找李書記借,沒想到一下走錯路衝到蘇家,正巧蘇家人都在...我也是實在沒辦法,蘇桃聽說你的事,就給我拿了二百塊錢,這還是她要攢著要開鹵肉攤用的。”

王乾事說完猛地想起自己答應過蘇大娘這筆錢當做是村部給的,她慌慌忙忙地想要把話扯回去,就聽秦二華好不起伏的音調突然變了調,捂著臉肩膀一抖一抖地說:“我們娘倆...我們娘倆的命,居然隻有蘇家人,他們把我們娘倆的命當命啊。”

“姐,咱要不然進去看看你閨女吧...”王乾事勸著說:“你要想想你好歹還有個閨女指望著你,你可彆想不開啊。”

秦二華第一次抽煙,被煙嗆的咳嗽的撕心裂肺。她夾著哭腔跟王乾事咧著嘴說:“對,好歹還有個閨女指望我。她要是沒了,我啊,我也不想活了。”

土屋裡還是一片祥和熱鬨。

趙梅坐在裡麵像是屁股長了釘子,怎麼也待不下去。她還想著秦二華說花芽要動手術的事,張了幾回嘴始終沒敢把話說出口。

看著豔兒與方慶兩個人在她麵前卿卿我我,趙梅用杯子擋著嘴免得自己真吐出來。

他們幾個人一起喝酒,到了天亮。早上看到秦二華站在灶台前煮苞米碴粥,仿佛昨夜無事發生。

方慶摟著豔兒從土炕上醒過來,一眼見到炕邊站著的秦二華。他被秦二華蠟黃的臉色嚇了一跳,破口大罵了幾句。豔兒躲在被窩裡麵,光屁溜子覺得羞恥。結果秦二華把端來的飯菜放到他倆麵前,若無其事的走了。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月,豔兒實在忍受不了秦二華如同幽靈般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終於找機會在方家的地裡堵著秦二華,昂起高高的下巴趾高氣昂地說:“你也太不要臉了,明明知道二哥愛的人是我,為什麼你不跟他離婚!”

秦二華眼皮都沒抬,拿著鋤頭一下接一下的翻著地瓜。一個猛勁下去,碩大的地瓜被鋤頭鏟成兩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豔兒莫名覺得渾身被陰惻惻的視線盯著,她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即覺得這樣似乎輸了,就衝上前學著方慶的樣子高高地揮起手想要打秦二華。

秦二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總算用正臉瞧她。豔兒差點沒認出秦二華,臉上因為突然暴瘦,隻剩下皮膚貼著骨頭,一打眼看過去像個活著的骷髏頭。

抓著豔兒手腕的手指指節突出,指甲裡全是汙垢。

頭發因為長時間門沒打理,發出酸臭味道,與秦二華一直沒換洗下去的衣物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豔兒想要吐,捂著肚子乾嘔了一聲。秦二華的眼睛往她肚子上瞟了一眼,仿佛有了點生氣。

她鬆開豔兒的手腕說:“怪不得要逼我離婚,好好的姑娘未婚先孕,放到從前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就算是現在,你下半輩子都不會有好人家娶你了。你啊,這輩子吊死在方慶身上了,真是可悲。”

“你才可悲!二哥給我買了新裙子、新皮鞋,還答應我隻要我說服你離婚他就給我買手表買自行車,就像蘇桃一樣,風風光光的跟我結婚。”豔兒衝秦二華嘶吼著,其實方慶一開始並沒有表現出要跟她結婚的意圖,是她發現自己上個月的例假沒有來,偷偷做了檢查,結果得到這個好消息!

“二哥真心愛的人是我,你看你現在跟他過得也不幸福,天天挨打,還不如跟他離婚讓我伺候他。”豔兒大言不慚地說。

“離婚可以,不過你想沒想過他能打我也就能打你?”秦二華麻木的眼神始終盯著豔兒的肚子,豔兒到底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方慶自始至終覺得花芽是個賠錢貨,不想負起當父親的責任。奈何他想要個二胎,秦二華不同意,總是偷摸吃避孕藥。就因為這個秦二華沒少挨打。

現在知道豔兒這麼短的時間門裡就懷上了,覺得豔兒肚子比秦二華爭氣的多,而且比秦二華年輕,怎麼地也不能再生出賠錢貨,說不定還能給他生個大胖小子。

在豔兒暗示想要個名分時,方慶抽著煙隻說:“那個傻逼要是願意離婚我就跟你結婚。我現在見她就惡心。”

豔兒大喜過望後,也在擔憂秦二華會不會礙於方慶年底有錢賺不離婚,她決定先背著方慶過來嚇唬嚇唬秦二華,沒想到秦二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德行,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我告訴你吧,你把男人的下半身哄好了你想要什麼他都能給你。不信咱們走著瞧。”豔兒自信非凡地說。

秦二華重新拿起鋤頭,豔兒怕她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往後又退了幾步說:“那咱們明天上午就到縣政府把離婚手續辦了。早點去啊,八點就得到。”

秦二華冷漠地看著她說:“你就這麼著急伺候方慶?”

豔兒來回擺了擺頭,裝出一副俏皮的摸樣說:“對,我就想伺候我二哥。”

“好,我成全你們。”秦二華淡淡地說。

豔兒沉浸在喜悅中,沒有往深處理解秦二華的意思。

豔兒回去跟方慶說了這件事,她眉飛色舞地說:“秦二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非說要離婚叫我好好伺候你呢。”

方慶抽著煙,嘴角咧著笑。勾起豔兒的下巴摩挲著,不知是看自己的新媳婦,還是看自己手下的新獵物。

第二天,方慶與豔兒折騰的太晚,到縣政府的時候已經十一點。

秦二華等了他們一上午,見到他們來也不做聲,直截了當地往民政辦公室去。

等她跟方慶正式蓋上離婚的鋼印,豔兒當著她的麵往方慶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這可算是驚世駭俗的舉動,辦事的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跟邊上的同事嘀咕道:“這還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要換我真下不了這口。”

他們辦完手續,秦二華目送他倆親密地往結婚處去,不到五分鐘,方慶與豔兒正式結成夫妻,豔兒得償所願成為方慶的媳婦。

“既然你已經不是我的人了,今天開始就彆在我家進進出出。不管你是死在地裡還是死在外頭都跟我無關,我就一個要求,彆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我揍你一次。”

方慶揮揮拳頭想要像以前那樣威脅秦二華,每當這個時候秦二華都會跪在地上求饒。可今天拿到離婚證那一刻的秦二華已經不是他認識的,或者說獨自在縣醫院門口送走花芽時秦二華就已經變了。

她無視方慶的威脅,反而衝方慶笑了一下,笑的可悲又慘烈:“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問一聲咱們的閨女怎麼樣了。”

方慶往豔兒屁股上放肆拍了一下,不要臉的說:“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你倆在街上討飯也千萬彆提我,我從此以後跟你們一點關係沒有。”

秦二華重新整理的衣服和頭發,衝方慶露出冰冷的笑容:“放心,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花芽了。”

方慶有種不好的直覺,想要拉住秦二華問清楚這話什麼意思,被豔兒不耐煩地拉住胳膊撒嬌道:“二哥,說好帶我吃德華樓的大包子,咱們彆跟她墨跡了。”

方慶看了秦二華一眼,不知是對跟了她十年的女人有了惻隱之心還是第六感使然,他叫住秦二華說:“你、你還是回去拿些東西走吧。你娘家太遠...讓娘給你拿點錢當路費。”

“二哥!”豔兒怎麼能讓秦二華再拿方慶的錢,她為了製止方慶大聲喊了一聲,就聽到方慶衝她嗬斥道:“閉嘴!”

豔兒僵住了,眼淚驟然從眼眶滑落。她使勁拍打著肚子叫嚷道:“讓你跟我吼,讓你跟我吼!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秦二華!”

方慶忙拉住她的手說:“你彆傷了我兒子,剛才我是無意的,都怪秦二華在我麵前就讓我心煩意亂。走走走,咱們去德華樓,是二哥錯了。你一會想吃什麼就買什麼,看二哥眉頭皺不皺一下。”

豔兒癟癟嘴嘟囔著說:“人家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再吼我我就把你兒子打了。”

“哎喲,你真是我的活祖宗!”方慶拉著豔兒的手,沒發現秦二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到胡同裡又哄著豔兒好一會兒,兩人才從胡同裡走出去。

拿了結婚證肯定是要慶祝慶祝的。

豔兒家是不滿意這個婚事,覺得方慶是二婚,配不上他們家的閨女。方慶跟方雷、方芳商量著給了個對策。

豔兒家覺得方慶是二婚,要找他拿五百塊錢做彩禮。方慶直接跟豔兒爹娘說:“五百塊錢也覺得配不上豔兒,不如等到年底我家魚塘賣了錢,掙多掙少我都讓豔兒給我管著。就像吳輝讓我妹子管錢一樣,我也給我媳婦管。要是你們現在就找我要五百塊錢我隻能把魚塘的股份退出來,這樣一來年底肯定賺不到錢了。以後豔兒跟我得過苦日子,眼巴巴看著彆人吃香的喝辣的咯。”

豔兒爹娘知道豔兒已經有了身孕,現在主動權已經丟失,豔兒跟他們商量著還是要年底分賬的錢劃算。

不得不說,方慶兄妹想的這一招的確起了作用,拿結婚證這天除了擺兩桌酒席自家人簡單慶賀後,就沒有彆的開銷。一切都等著魚塘分賬大辦一場。

王八配綠豆就這樣對上眼,一個覺得嫁給了一位‘成功人士’一個覺得騙到個年輕肚皮,都覺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由於方慶還要在晚上看魚塘,吃了酒席後,豔兒不願意留在秦二華曾經住的屋子裡,非要跟方慶一起住進土屋。

方慶可是高興啊,喝了酒走路搖搖晃晃,豔兒攙扶著他往土屋走,還跟他興致勃勃地說:“等到明年咱們也蓋一間門新瓦房,要比方芳的那間門還要大。前後都得有院子。我看到大商店有了電視機,到時候咱們家也要買一台電視機看歌星,讓他們在裡麵給我跳舞。”

“虎娘們,那玩意不聽你的,想看跳舞得拿手擰。”方慶在大商店見過一回,看那玩意金貴沒敢上前去看。倒是見趙上手擰來著,擰一下電視裡的人就換一個,特彆稀罕。

“那你掙了錢給不給我買嘛。”豔兒原地跺了幾腳,向方慶撒嬌。

方慶捏了捏她的臉,身子打了個擺說:“你隻要能給我生個胖小子,瓦房、電視、自行車,還有人人都羨慕的那個精鋼手表——”

“對對對,那個我也要,蘇桃都有呢。”豔兒興奮不已地說。

方慶斜眼看了她,打了個酒嗝說:“到時候錢都給你管,你想要啥就買啥。”

方慶打著酒嗝,隱隱約約見土屋麵前站著趙,知道他又是來找吳輝要魚的。他特彆想跟趙打好關係,這樣在村子裡沒人敢欺負他。他跟豔兒說:“傻娘們,去大商店買點瓜子,我跟趙哥喝點。”

豔兒見他走路都打晃,遠遠地看著那個影子她都分不清男女,也不知道方慶怎麼看出來是趙的。她見已經到了土屋前也就放心地往方慶褲兜裡掏出一把毛票子,往自己兜裡一揣,笑嘻嘻地說:“我給你們買一斤回來,剩下的就給我當跑腿費。”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乾了,有機會就從方慶手上蹭個兩毛毛的,方慶揮揮手說:“趕緊去,趙哥還等著。誒,對了,上回咱們喝剩下的酒你收拾到哪兒去了?”

豔兒趁著月色邊走邊喊道:“就在灶台下麵,你倆把炕桌支上啊,我馬上就回來。”

方慶看著她的背影咧咧嘴,覺得自己比村裡其他男人都強。一個二婚男人能不花分文的娶到一個年輕閨女,完全是他的能耐。

他搖搖晃晃地往趙那邊走去,嘴裡喊著:“哥啊,你來怎麼不提前說,大白天過來撈魚多好啊。你等著我給你到那邊、嗝...那邊喂得大,我誰都不告訴,給你撈兩條最大的。”

‘趙’遲遲沒有走過去,方慶還沒察覺出不對勁。拎著漁網就往最大的一號塘裡去。

他每次喂魚都有私心,專門往一號魚塘裡喂多多的高級飼料。等到養大了點,就不五時的偷摸拿去賣掉。偷魚賺的錢都用來日常花費了,以至於給了豔兒一種他很能賺錢的假象。他攢個幾天就帶豔兒出去吃點小吃,或者買點小東西,都能讓豔兒高興好久。

連他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都覺得這個妞太好騙了,等到年底她肚子大的走不動,隻要他不簽字醫院不可能給她引產,熬到明年初生個胖小子給他,也就不會再提大辦酒席、買東買西的事。所有的錢都會惦記著給兒子攢著。

方慶打算的很好,隻是可惜魚長得還不大,不然能偷賣不少錢。

他撅著身子往魚塘岸邊探,前兩日下了雨,魚塘下麵的淤泥來不及清理,眼下腿一踩上去,能淹到膝蓋。

他站的不太穩,回頭見到‘趙’站在岸上背著光注視著他,冷不防打了個寒顫。此時他的酒醒了大半,再仔細看去,岸上站的哪裡是趙,分明是秦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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