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第 183 章 啟程去南極(1 / 2)

係統大集成是個考驗, 要讓人大集成也是個考驗。

像2008奧運開幕式的人工倒計時,那是以訓練有素聞名的軍隊訓練了好幾個月達成的結果。

安夏覺得這事其實也不是很著急,在她的印象裡, 烹飪機始終就隻能做最簡單的菜,還要自己調半天,類似於一些精細的活, 比如挑掉蘿卜的筋,比如把隻吃嫩芽的菜掐頭……統統乾不了。

如果硬要開發,不是不行,但是占地麵積大概會像早期的計算機那樣需要一間房。

正常家庭是不會花幾十甚至幾百萬買一個大房子, 就為了炒個菜。

連土豪也不會乾, 炒菜又沒法拿出去吹牛。

這種事情, 隻需要媽媽,或者爸爸, 順便把孩子也拖出來,一家子搬個小板凳坐在一個盆和一個垃圾桶邊上就能完成了。

一邊擇菜,還能一邊讓孩子背個課文,說說今天在學校又乾了啥。

警方那邊的調查已經出結果了, 那個人應該會進去一陣子。

安夏聽說那個人公司的經營範圍看起來是做人工智能製藥,其實走的是另一條路。

紫金科技這邊是使用窮舉法來找出全新化合物,他們那裡是搜集大數據,替藥企搜集足夠多的活人數據後,數字化, 這樣下一次這個“數字人”還可以用於試驗其他的藥類,不用再給一次錢,企業也不用再擔負藥物可能對試藥者產生的傷害風險。

這個公司很早之前就成立了,做的是醫藥試劑, 跟各大醫院、藥廠關係都不錯,銷售網絡也很廣。

紫金科技帶起人工智能製藥的風之後,他們也跟著湊熱鬨,起了個人工智能助力藥企的名頭。

說久了,老板左思右想,覺得安夏一定早就想到了,且正在醞釀著搶他的生意。

其實,這個公司的業務範圍跟紫金科技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看起來都是人工智能、製藥,其實完全是兩條路。

這家公司的理念還可以,與之合作藥企還是蠻多的,他們也有自己的渠道。

就利潤來說,也不低。

如果他們老板想不開,非得用竊密昏招,公司的日子應該可以過得很不錯。

“這麼好的企業,就這麼沒了,太可惜啦,這麼多數據……”安夏本來不想涉足臨床數據這一項,現在看到這家公司的利潤之後,忽然覺得,加入這項業務,也不是不行。

安夏讓陳嘉去問問那個公司現在的情況,老板進去了,員工情緒如何,有沒有人管事,目標是把那個公司買下來,公司要是買不下來,就把公司的數據買下來。

他們公司最大的價值就是此前收集的那些數據和銷售渠道了。

陳嘉去了一個上午回來,帶回了一個消息,現在的掌權者是他的妻子鄭雅。

“哦,能理解。”

“她想跟我們公司合作,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跟她單獨談談。”

“啊?”

安夏現在不理解了,自己把她老公送進去,還利用“蔣乾盜書”之計,往他們公司的電腦裡反向輸入病毒,讓公司被工商稅務輪著抽打。

罰了不少錢,她不應該恨自己的嗎?

“說的客氣話吧。”雖然心裡恨得要死,表麵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陳嘉拿出一張名片,是鄭雅的。

“她很誠懇,問了許多關於我們公司合作可能性之後,才提出的這個想法,她說她們現在雖然有數據,但是藥企並沒有那麼強的算力,最終還是要給有真正人工智能實力的公司,她這邊就成了最便宜的原材料提供商,賣不出價,不如跟我們合作,把信息加工後再做為數據庫,藥企每次使用都要支付一次費用。”

安夏沉吟片刻,聽起來,不像是隨口應付的客氣話,是認真思考了變現可能性的。

“那就約個時間,請她來我們公司談吧。”

約談的時間到了,鄭雅和另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士一同過來。

鄭雅介紹道:“這位是辛月,是辛磊……就是我丈夫的妹妹,對生物領域有一定的研究。”

簡單的寒暄之後,安夏開門見山,問鄭雅為什麼會想到要跟自己合作,不怕被關在裡麵的那位有意見。

鄭雅輕輕撩撥垂在臉側的長發,與辛月交換了一個笑容:“他?他能有什麼意見?現在是我,和她說了算。”

“哦?”安夏以其敏銳的八卦雷達,感受到仿佛哪裡不對勁。

但又不確定是不是。

“貴公司的股份,或者說管理權,現在是怎樣的?沒彆的意思,我隻想知道如果與貴公司簽了這份開發合同,在法律上是不是有效的。要是兩位沒有獲得授權的話……”

安夏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安總請放心,絕對有效,辛月是我們公司的法人代表。”

安夏不動聲色:“哦,我以為辛磊才是老板。”

安夏還是十分懷疑,這倆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妹妹,古代要是株連九族的話,她倆都跑不了,她倆會真心跟她談生意,而不夾帶一點私人恩怨?

“安總很謹慎。”鄭雅笑了。

安夏回以微笑:“沒辦法,這麼多人都看著我呢。”

“我明白你的顧慮,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由貴公司草擬合作的合同方案。”

“誰來主導擬定不是問題,反正都要一條一條過。”安夏看著鄭雅的眼睛,“重要的是以後的合作,一旦開始,就是要投入時間和精力,都希望能有一個好結果,而不是鬨得不堪,難以收場,還沒賺到錢。”

鄭雅又與辛月交換了一個眼神,辛月點點頭,鄭雅才慢慢開口:“安總不用對我和她戒備的,我們對辛磊,本來也沒什麼感情。”

辛磊本來是一個國營藥企的小員工,腦子靈活,一路混了上去。

鄭雅家裡有權有勢,她看中了辛磊的勤奮刻苦,以及長得還不錯,於是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就跟辛磊結婚了。

婚後,她才發現辛磊對走捷徑有著迷之熱愛,需要走的他走,沒必要走的,他還要走,感覺就是不走捷徑就是吃了大虧一樣。

鄭雅勸了半天都沒用,她覺得這個男人不中用了,想離,但是那時已經有了孩子,離婚涉及到財產分割、孩子撫養權以及等等的折騰。

公司的情況還有些複雜,要是離婚,夫妻倆的股份就不算同一行動人,公司的控製權會落到另一個人的手裡。

“這個公司裡,我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不想讓它落到彆人手裡。”鄭雅說。

呃,你當著他妹妹的麵說這個,真的好嗎?

安夏又望向辛月。

辛月看起來很文靜,頗有古代大家閨秀的氣質。

“這個法人,不是我想當的。”辛月輕輕的說,聲音也很柔軟。

“是我哥怕擔責任,讓我做的。”

辛磊開公司的時候,對辛月說:“公司裡的事你不用擔心,都由我來做,萬一遇到什麼需要後悔的事情,你就說你沒有授權給我,我無權做這個事,之前談的都不算。”

再加上那會兒辛月年輕不懂事,覺得當法人,不就是當老板嗎?

當老板,挺威風的,公司裡的事不用乾,哥哥還會給她錢。

後來還是鄭雅告訴她,法人,就是上法庭的人,公司出了任何問題,法人代表都得負責,哪怕事情不是她做的,她也要負連帶責任。

“這事是你……告訴她的?”安夏現在對她倆的關係越發迷惑。

鄭雅露出不屑的表情:“辛家也就她一個人還能正常交流,其他人,嗬……”

“哦……挺好……”

安夏心情複雜地接過鄭雅遞過來的幾份文件,不論辛磊的腦子是不是有病,至少公司還挺有遠見的。

每次幫忙找臨床誌願者的時候,都會把誌願者的資料詳細登記。

“你們那個時候就想到要收集誌願者數據了?”安夏覺得他們的思想相當超前。

鄭雅:“這是我提出來的,以前誌願者隨便報名就行,有人為了賺錢,會大量參與,但是不同的藥廠試製的藥物不同,如果在短時間內過於頻繁的參與實驗,身體裡原本的藥物沒有代謝掉,可能會影響測試結果,或者影響誌願者的身體健康。”

“現在有了人工智能,我想,這些數據也許可以用來做模擬實驗。”

安夏點點頭:“確實可以,不過隻有這些數據,是不夠的。”

“還需要什麼數據?我手裡有所有人的聯係方式,隨時可以找到他們讓他們來參加測試。”

基礎數據的獲得問題不大,各大藥物研發機構對臨床數據也確實有需求,後麵就是一些細節問題了,比如具體的合作形式,安夏把這活交給公司的對應業務部門去談。

安夏還順便關心了一下鄭雅和辛月之間的權責劃分。

男人進去了,這倆彆鬨起來。

彆說現在兩人看起來是和諧友好的姑嫂關係,就算是真拉拉,也有翻臉的時候。

辛月說:“我哥進去之前,怕公司的權被奪了,他把他的那部分股權都轉給了我。我打算轉給她,公司法人的身份也給她。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也就是說,鄭雅將會獲得公司的主控權,那確實沒有什麼彆的問題了。

“本來是一個掛名,現在有了實權,反而要讓出?”安夏問道。

辛月偏了偏頭:“我本來就不喜歡做生意,我一直在做與地理人文相關的工作。”

鄭雅像炫耀家裡成績好的孩子一樣,迫不及待地補充道:“她呀,過幾天就要去紐約了,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工作。”

辛月很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她:“這有什麼好說的。”

“很厲害啊!”安夏對這種有自己職業理想追求的人向來很欽佩。

安夏這邊敲定了合作意向,下麵的事情,就交給公司裡具體負責的部門去處理。

雖然沒有把這個公司收購成,不過能達成一種合作,也算是推動發展。

如果化合出來的有效成份,能直接在數據人身上做實驗,可以加快工作效率。

現在肯定還做不到,化合出來的有效成份也得先出去轉一圈,然後再加上其他的東西,才能進入到臨床實驗階段。

不然那些大的藥企,也不會開發一個藥要折騰幾十年才知道是不是該放棄。

明天陸雪要出差,便住在離去機場的公交車站比較近的安夏家裡。

“你們單位也真是的,像你這樣的級彆出差,都不能打車去機場嗎?”安夏搖頭。

陸雪一邊揉麵,一邊說:“能省則省,再說,我們副局長在行李不多的時候,都是坐公交車去的。”

“行,懂了,你怎能與副局長比肩呢,哈哈哈。”安夏揉揉他的腦袋,“包餃子啊?”

“不是,下麵條,我剛學會做手擀麵,想做給你嘗嘗。”

陸雪的麵條是用純雞蛋做的,安夏伸手戳了戳,硬得很:“這揉著多費勁。”

“費勁但是好吃。”陸雪伸過頭,用自己的鼻尖頂了頂安夏的,“你上次不是說竹升麵好吃嗎?那個是用鴨蛋做的,我這個是雞蛋做的,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陸雪拍了拍麵團,用布蓋著放一邊:“讓它餳一會兒。”

安夏跟他說起今天遇到的事情,陸雪覺得挺有意思:“如果鄭雅是我小說裡的人,她應該會把公司徹底變成她的,讓辛磊出來以後,一無所有。”

“主要是他們之間有個孩子,要是誰都不要這個孩子呢,是個麻煩,要是誰都想要呢,也是個麻煩。可以理解。也有可能他們在孩子麵前裝成模範夫妻的樣子,突然一直恩愛的父母叭唧離了,對孩子來說確實打擊還蠻大的。”

“對!”陸雪用力點頭,“所以,在高潮之前,一定要有鋪墊,循序漸進。”

“……你在說你的小說吧?”

“差不多嘛,要是來來回回吵吵,家裡不得安寧,也無所謂什麼傷害幼小心靈了,該傷的早傷完了。”

安夏笑道:“你好像很懂嘛。”

“那當然,親身經曆啊。”陸雪說得很自然。

“我以為你的父母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沒了。”

“也不算很小,記事了,我媽一直看不上我爸,還有那一整個家族。你不是去過嗎,就那個環境,那些人……”陸雪搖搖頭,發出無聲的輕歎。

安夏摟住他的腰:“彆說了。”

“沒什麼,都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對彆人說過。你也應該知道一些,我聽說……咳,買豬要看圈,我得讓你知道,我是一個真的正常人,不是裝的。”

安夏:“……”

不是,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豬的啊,我有理由懷疑,你就不是一個真的正常人。

“我媽和我爸在結婚前根本就沒見過,兩家住的遠,都是親戚介紹,雙方父母見過男女雙方,確定沒殘疾或是太醜,就談妥了。兩人真正見麵的時候,說是先見見麵,其實已經是訂婚,除非兩家之間出了什麼大問題,否則是不會有什麼變的。”

安夏驚訝:“你父母結婚……是建國後吧?”

“對啊。”

“那還這樣?”

“國家還不準黃賭毒呢。”

也對,那麼浪的地方,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是合理的。

“後來鬨得不可開交,我印象裡他們天天吵架,對打。我媽想離,想把我帶走,但是叔伯們不肯,於是就耗著,也不讓我媽走,說孩子不能沒有完整的家。我真不在乎……看他們吵,我很害怕,每次他們吵架,晚上我就會做噩夢,不是我爸砍死了我媽,就是我媽砍死了我爸。”

安夏靠在他身邊:“在那種環境裡,你還能有現在的性格,真不容易。”

“我上小學二年級那年,聽說他倆沒了,大伯說是意外,車禍。”陸雪又歎了口氣:“他們倆的關係都那麼惡劣了,為什麼會同時坐上一輛車呢?我不知道,時間這麼久了,也無從追究,無非那麼幾種可能罷了。”

“後來是我姑姑收養了我,她全家對我都很好,我表弟表妹的性格都很開朗,我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你的運氣還算不錯。”

陸雪點頭:“是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表妹。”

“啊?”

“她每次求我幫忙的時候,都是笑嘻嘻地湊過來,真誠地看著我,習慣成自然啦,不然,我也不會答應的那麼快。”

安夏眯起眼睛看著他:“我以為是張老師的拜托。”

“他沒拜托,他說介紹一個姑娘給我認識。”

難怪陸雪當時笑得那麼燦爛,應該是以為來相親了。

“我想采訪一下,後來相親變乾活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態。”

“心態啊?就……很好啊。《圍城》裡不是借書還書嘛,你讓我給你乾活,充分說明你對我的信任和好感。你不是還邀請我去你家了嗎?彆說,我當時還真挺不好意思的,想你好主動。”?

“哈哈哈哈哈……”

“哎哎,你彆笑啊,我同事聽說我去你家,還羨慕呢,他說他去他對象家裡的時候,是農忙,插秧,頂著大太陽,跟著她家人插了整整三天的秧,腰都沒直起來過,說快斷氣了。”

“哈哈哈……所以,我請你去我家乾活,是無上的光榮嗎?”

陸雪義正辭嚴:“你家有空調!比插秧強多啦。”

“難怪,你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原來一直都把我當成你的相親對象,哎,你也不問一聲能不能處對象?”

“這還要問?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乾活嗎?”

安夏:“……你就沒想過,我是把你當程序員用?”

“沒有。你都沒跟我簽合作協議。”

安夏:“咳,黑心老板是不會簽協議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相由心生!你一看就是個好人。”

兩人說笑一會兒,陸雪去處理麵團,把它切成一條一條的寬麵,又做了各種澆頭。

這幾天安夏有些咳嗽,陸雪做油潑辣子的時候,就沒給她準備。

“我要吃!”

“對你的嗓子不好。”

“我是飛天意麵教油潑辣子分舵的成員,你不給我加,就去不了美國!”

“啊?”陸雪一臉茫然。

安夏一本正經地說:“申請美國簽證的時候,如果違反這一條,你是會被拒的!在擔任政府官員期間,您是否曾經負責或直接執行過特定的嚴重違反宗教自由的行動?你現在就是在執行嚴重違反我的宗教自由的行動……你現在給我吃還來得及!”

“……”陸雪的申請表都不是他親自填的,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重點是飛天意麵教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最終安夏得到了二分之一份量的油潑辣子,陸雪憂慮地琢磨一會兒要不要出去買幾個梨子,給她燉了吃。

安夏一邊吃著麵條,一邊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你既然把我當想繼續處的相親對象,怎麼連花都沒送過?”

“大家都沒送過啊,送玫瑰不就是這兩年才興起的嗎?”

陸雪眨眨眼睛:“我剛才已經送了你一大把花了,算彌補了嗎?”

“???”安夏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一種可以稱之為花的物件。

陸雪指了指她的碗,碗裡飄著碧綠的,切碎的小蔥:“喏,蔥花。”

“好歹給個蹄花啊!蔥花!”安夏非常不滿。

“沒問題,等我回來給你買蹄膀,做蹄花麵,好不好?”

陸雪出差的時候,安夏與鄭雅的合作協議也已經正式簽定完成。

與幾家藥企溝通後,鄭雅需要根據不同的藥企開發需求,繼續收集誌願者數據。

除了藥企之外,還有一家日用化工企業,他們在研製的抗皺霜也需要做誌願者試驗。

“是我小看他們了,我一直認為抗皺霜就是安慰劑。”安夏揚起眉毛。

鄭雅笑道:“有些真的有用的,立竿見影。”

“見效太快的護膚品還是小心一點,要是裡麵添加的東西是雌激素,對身體不好。”

兩個女人討論了一會兒護膚心得,鄭雅問安夏想不想投資拍電視劇,現在好多公司都會參與,電視劇片尾出現長長的鳴謝名單就是這些投資的公司。

當然獲得的不僅是鳴謝,還有實打實的分賬。

“電視劇啊……最近都沒什麼好本子……等等……可以有!”

今年十月,席絹的穿越小說《交錯時光的愛戀》橫空出世,一力改變了大家對言情劇的印象。

以前提到言情劇就是苦情的瓊瑤,糾結的岑凱倫,如今學校裡十幾歲的女孩子提到言情劇都一臉不屑。

席絹的這本書給言情劇帶來了一股清新的氣象。

在安夏看來,《交錯時光的愛戀》的人設和立意比很多她所在時代的穿越劇都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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