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卻可以確信那都是實話,不然的話,千歲身邊為什麼會跟著兩個虎視眈眈的女鬼。
兩個女鬼大概率就是鬼王鬼舞辻無慘的眼睛。
鬼舞辻無慘會讓神秘部隊的鬼族來監視千歲,看看那兩個女鬼的姿態,哪裡有尊敬可言,對千歲所說的每句話都帶著不屑一顧的冷酷。
最終還是千歲拿出了無慘的血液才勉強收買了她們,千歲嘴上說著是她上次喝剩下的,但錆兔怎麼會相信這種鬼話呢?
用維持自己生命的少量血液來換取他的安全,擔心他自責還找了理由,世界上為什麼會存在這麼讓人心疼的孩子呢。
“嗯,是這樣啊。”錆兔接受了千歲的體貼,麵具遮蓋住他眼底的自嘲。
同樣木紋的狐狸麵具遮蓋住雙方臉上的表情,錆兔好像不經意間的轉移話題道:“悲鳴嶼先生沒有在你身邊嗎?”
悲鳴嶼行冥是最強的柱,他不是那兩個女鬼的對手,但悲鳴嶼先生卻不見得無法從她們的手底下保護千歲。
而悲鳴嶼先生也絕對不允許千歲的自由被禁錮。
早就和前前任分手了的千歲搖搖頭,坦誠道:“一年前就分開了,我是鬼,和人類劍士的戀愛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千歲的語氣很平靜,戀愛分手對於她而言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一次兩次分手可能會心如刀割,三次四次分手就沒那麼激動了,何況是分手過一千多次。
錆兔卻覺得千歲的平靜都是偽裝,悲鳴嶼先生和千歲的感情很好,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分開怎麼可能會不傷心呢?
“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店,我們去那裡聊聊吧。”
和喜歡的女孩子站在巷子裡聊天,錆兔怎麼都覺得不適應。
他把千歲帶到了一家家族生意的居酒屋,據說已經開了百年。
“這裡的酒和食物都很美味,義勇那家夥最喜歡吃老板做的鮭魚燉蘿卜。”
錆兔說到這裡沒忍住笑了出聲:“以前拿這裡的鮭魚燉蘿卜作為誘餌,就算讓他加訓一倍他都會答應,然而等鍛煉到一大半就失去意識了。”
千歲對富岡義勇的印象很深刻,之前如果不是他隻有十七歲,她的戀愛對象大概率就會換一個人。
現在算了算,對方好像已經十九了!是可以合法戀愛的年紀誒!
千歲把錆兔所說的經曆和富岡義勇那張臉結合了一下,也噗嗤笑出來了。
錆兔給千歲也叫了一份鮭魚燉蘿卜以及老板今日做出來的招牌菜。
在詢問了千歲之後,又要了兩盞清酒。
千歲現在喝酒喝不醉,隻是嘗嘗味道,專心的嘗試著鮭魚燉蘿卜的味道,想想是什麼樣的食物能讓之前那個情緒不表達在麵上的黑發少年那麼喜歡。
但食物入口,千歲就覺的很熟悉,都來不及她思考是哪裡熟悉,就聽到居酒屋五十多歲的老板忽然開口說道:“小姐,我們五十年前是不是見過麵。”
話說到一半,老板自己都覺得自己糊塗了:“抱歉抱歉,你長得很像是我曾經見過的一個人,那真是我見到過最漂亮的少女。我當時還小,在櫃台旁邊玩,那個少女給了我糖吃,那顆糖的味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老板一開口,千歲就想起來了,自己五十多年前和前男友鱗瀧左近次來過這家店。
當時桌子旁邊有個還沒櫃台高的小鬼一直想和她玩,鱗瀧笑著看這一幕也不幫忙,千歲懶得應付,隨便抓了顆糖把小鬼打發走了。
“一直到我這把年紀,我也無法忘記當時的悸動,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少女,當時的我應該勇敢點和那少女表白的,萬一成功了呢。”老板越想越覺得懊悔,恨不得回到五十年前,彌補自己的遺憾。
千歲覺得他就算回到了過去也成功不了,畢竟她是不可能答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表白。
千歲低頭不說話了,專心乾飯。
知道千歲是鬼的錆兔看著她的反應就好像明白了什麼,老板說的少女大概率還真是千歲。
千歲之前來過這座城鎮嗎?也是,她臉上的麵具都是師父親手做的,曾經來過這家店很正常。
錆兔也是被鱗瀧師父介紹著知道的這家居酒屋。
少年好心提議道:
“說起來,千歲你要見見鱗瀧先生嗎?他就在附近的山上,你們以前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然也不可能送千歲親手製作的消災麵具。
忽然聽到前任名字的千歲:???
以前鱗瀧的確是她的朋友,就是前麵要加上‘男’字。
現在就沒有那麼複雜了,直接用前任統一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