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一個時辰之後,……(2 / 2)

一般人家哪裡會講究這麼多,什麼服喪服三年?三年都不能正常生活,一般人也扛不住。

雖然原主的母親是沒有說過這番話,但她既然膽大到敢用女兒冒名頂替兒子,就不會是拘泥於禮數之人。

這番說辭,孔融嗤之以鼻。在他看來不過是狡辯的托辭,他不是不喜韓玨這個人,而是不喜這類人。

韓玨的畫純粹是故意取悅何進,在場眾人誰都能看得出來,在他看來這就是心術不正,賣弄旁門左道必有所圖。

他語氣嚴厲中帶著不恥的斥責道:“父母為子女眷眷之心甚濃,身為人子,更應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隻求自身安好,卻枉顧孝道,於心何安?”

“我為何不能心安?”

韓玨昂首反問後繼續道:“遵循父母的意願即為孝。”

她覺得自己這簡直就是遭遇了無妄之災,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此人對自己如此不依不饒,這不就是沒事找事故意找茬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殃及池魚了,賣弄畫技取悅何進是一方麵,還有另外一方麵原因是孔融是孔子傳人。

所以他一向是尊崇儒道,確實很看不上書畫這種旁門左道,尤其厭惡鴻都門學以文藝取士的離經叛道之舉。

而在場其他人,都在看兩個人辯論,大將軍何進暗地裡還希望能看到孔融吃癟呢!因為他服的也是短喪,照孔融這說法,他也算是大大的不孝子。

不過一聽韓玨這話,何進就心裡舒坦,想著以後自己也可以用這個借口。怕再辯下去韓玨會落於下風,所以他笑著打斷了孔融,“好了文舉,何必要苛求一孤兒?”

他這話說的忒沒水準,好像是孤兒就不需要講究孝道一樣。不僅是孔融聽著紮耳朵,韓玨聽著也覺得不太對味兒。辯論孝道一事,她還是能扯一扯的,不過既然主人家都這麼說了,再爭辯下去也不合時宜。

何進沒有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何不妥,他就是想告訴孔融,孝不孝的,人家父母都沒有多說什麼,外人不要管彆人家那麼多事。

見孔融黑著臉不再言語,他又朝韓玨道:“下去吧。”

韓玨被打發走了,出去大將軍府後心裡還不太舒服,這都是什麼事?這弄得,以後再有人喊她去畫像,要不還是設法推掉吧!

然而,回去之後幾天,倒是沒有再收到什麼邀請作畫的拜帖。但曹昂上門了,是替他的祖父曹嵩來的。

何進把自己的畫像用金絲線裝裱好,懸掛在自家大廳裡,那亮閃閃的金光差點兒把來客的眼睛晃花。

曹嵩在何進家看到畫像後,覺得自己也應該有一張,他又不缺金線。所以打聽到畫師後便派人去請,正巧被曹昂知道,於是就親自登門來請。

聽完曹昂的話,韓玨心道還得繼續畫。

“走吧,不是說你祖父什麼時候都方便嘛!”

曹昂笑嗬嗬的說道:“那麻煩玨弟你了。”

跟曹昂一起到曹嵩府上,曹嵩的府邸占地麵積不比何進小多少,不過並沒有什麼客人。

看著眼前體型富態的曹嵩,韓玨相信他絕對是很富有,從衣著打扮以及會客室內的擺件就能看得出來。

對於曹嵩的畫像,當然也得美化,不過他的長相著實稀鬆平常。她實在下不去手過度美化,否則就過於失真不像本人了。

畫完之後,見曹嵩沒有表現出不滿意的跡象,韓玨微微活動了下手腕。說實話給人畫像,手累是其次,重要的是心累。

她一個平頭百姓,就怕萬一沒畫好,被怪罪。

不知道除了何進和曹嵩之外,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找自己來作畫。韓玨心道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想個妥當的拒絕之法才是。

她正想著呢,就聽曹昂說道:“玨弟可有興致一同出城北去邙山遊獵?”

“遊獵?”韓玨看向曹昂,曹昂也看著韓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直呆在城內有些悶……”

自從來到雒陽,每日裡也沒有什麼能說的上話的朋友,除了練劍基本上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太學裡,他已經很少再去。因為時常都能聽到有人對自己的祖父曹嵩評頭論足,稱其為巨貪。

說實話,祖父貪墨他雖然未曾親眼所見,但說句不孝的話,空穴來風未必是沒有緣由。他想怪不得父親不願意留在雒陽,可出身是沒有辦法選擇的。

“好啊!”韓玨說道:“不過我不善箭術。”

她正好也想出去躲躲,最近實在是不想再畫畫了。

見韓玨答應,曹昂拍著胸脯保證道:“玨弟安心,不會讓你有閃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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