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醫院的私人和普通的醫院房間不一樣, 與其說它是一個病房,倒不如說這是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溫馨套一。
房間裡包括了單獨的廁所, 浴室、沙發、電視櫃, 床頭櫃的花瓶裡插著新鮮的花束, 房間的各個角落裡還擺放了不少綠植。
當然像這種價格絕對不便宜的私人病房, 為尊重病人的隱私,房間那肯定不會有攝像頭。
在這種溫馨且私人的房間裡。
在房間門被反鎖的前提下。
異性之間的距離,會在不斷碰撞間, 越靠越近。
季禾淵太會親了, 薑茶原本隻想親個嘴兒。
親完就馬上撿手機,給弟弟打視訊。
可有些人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 什麼都需要她幫忙。
在某些方麵,又強勢到令人喪失自控能力。
薑茶已經嘗試過很多次拒絕, 但每一次的拒絕都被對方當做欲拒還迎, 迎來了新一波更猛烈的攻擊。
在季禾淵的高超技巧下, 薑茶的原則、等在樓下的弟弟, 一再被她往後推,再往後推,直到徹底忘記。
兩人從門後親到了沙發,又從沙發親到了大床。
眼看著現場就要進行一番久彆重逢的不可描述。
房門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拍門聲像是催命一樣,一下接著一下的從門外傳進來。
一開始, 正處在興頭上的一人,想到房門已經反鎖, 本是準備當做不存在。
可外麵見拍門不見效,竟然很快又開始一下接著一下地用手肘撞擊大門,頗有一番想要將房門撞開的架勢。
更讓薑茶覺得意外的是, 這伴隨著一聲聲重重撞門聲的,還有影影綽綽的聲音傳進來。
“開門,快點開門!”
“姐——姐——”
聽到門外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
薑茶勉強推開季禾淵被自己扯得顯得有些暴露的胸膛。
嘴裡總算是冒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這個聲音怎麼有點像澤寶?”
季禾淵的手早就已經不老實地伸進了薑茶的衣服,這個時候是一點都不想停止。
就像沒聽見薑茶說話一樣,再次俯身準備將唇齒埋入身下人白皙誘人的修長脖頸。
“姐,姐你在裡麵嗎?”
“砰——砰——”
“姐,你快出來,我好怕,姐——”
一聲接著一聲的重擊撞門,一句接著一句的驚恐和焦急。
勉強壓製住心頭的欲、、念,薑茶愈發聽清門外的熟悉聲線。
確實那聲音確實是澤寶發出的之後。
薑茶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情、、欲瞬間儘散。
“澤寶,是澤寶!”
澤寶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對!
她好像忘記了,答她應了要給澤寶打視頻通話的。
薑茶臉上頓時閃現了一絲後悔。
也不再猶豫,用力地將伏在她身上勤懇伺候的男人一把推開。
知道薑澤就在門外的薑茶,想要現在就去給薑澤開門。
誰知剛剛下床,光著腳丫甚至都沒有走出去兩步,薑茶手臂就再次被人抓住,身體被人往後重重一扯。
薑茶的力氣不小,同為被世界選中去天災世界曆練的季禾淵,身體素質自然也不會差。
薑茶被季禾淵用力一扯,自然而然就順著力道撞回了季禾淵的懷中。
當然,季禾淵愛慘了薑茶,也早就想要和薑茶耳鬢廝磨,但深的想念,再強的欲、、念,倒也不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在薑茶弟弟在門外撞門外加聲嘶力竭的嘶吼背景音樂中,強逼著薑茶和他一塊進行某些不可描述。
自己已經衣衫不整,還一把將薑茶扯入懷中的季禾淵。
給薑茶攏了攏展開的衣襟,指著她已經被吃掉沒色,甚至周邊還沾著不少口紅紅暈的嘴唇。
“你確定要這樣出去?”
雖然,季禾淵還挺想自己和薑茶的關係就這樣直接告知薑澤,徹底打破那個小朋友不願意接受的那個真相。
但就憑自己女人現在這副樣子,即便知道對方隻是薑茶的弟弟,一者也隻是純粹的姐弟關係,季禾淵也不想讓對方看到。
聽到季禾淵這麼說,薑茶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個狀態。
早上穿的襯衫早就已經散開,在某人略顯急促的動作下,很多處地方甚至連紐扣都不知道崩到哪去了。
襯衫裡麵的小衣,因為某人的動作,鬆鬆散散,某些嫩肉甚至還從小衣下方擠了出來。
不僅是襯衫和小衣,白嫩且非常容易留下痕跡的細腰上,也明顯被某位喜歡掐腰的混蛋,留下幾道肉眼可見的紅痕。
至於更下麵。
雖然暫時還沒有進行到那一步,長裙尚且完好。
但是裙下光著的那一雙腳丫子,也在剛才的身體接觸間染上了紅暈。
她現在這幅樣子,好像也確實不太適合就直接出去見弟弟。
“呃……”
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姿態不妥的薑茶,瞬間啞然。
好在,門外的撞門聲依舊還在以較快的頻率進行。
擔心大病初愈的弟弟,因為撞門撞壞身體的薑茶,也沒有過多猶豫。
趕緊攏好衣襟,撿上散落在房間裡的鞋子,一邊往洗手間的方向跑,一邊快速告誡。
“小季,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去給澤寶開門。”
“一會兒,要是澤寶問起來,你就說我肚子疼,正在上廁所!”
五年前,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的姐姐,五年後就給他帶來一個姐夫。
甚至還和這個姐夫玩的很花。
考慮到自家弟弟的接受能力,薑茶覺得暫時還是隱瞞比較好。
薑茶提著鞋子進了廁所,很快就將廁所門反鎖上。
撐著洗手台,皺著眉頭凝視鏡中人身影。
鏡子裡的女人長著一張,即便是本人看到依舊覺得確實很完美很好看的臉。
但這張臉在剛剛與人交鋒中,耳垂通紅,紅唇微腫。
眼角明顯的粉暈、脖頸間疑似被人故意留下的紅印,直接讓這張臉染上了肉眼可見的欲、、念。
若是以現在這幅樣子出去見澤寶。
薑茶懷疑,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和某人的奸|情。
雖然這個奸|情本來也是真的,但身為姐姐,做為暫時還有些叛逆的弟弟榜樣,薑茶怎麼著還是要有幾分榜樣的模樣。
薑茶對著鏡子開始整理自己。
洗手間外。
雖然季禾淵也並不想讓薑澤看到薑茶現在這個狀態。
但看到自己就是隨便一提議,薑茶壓根就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還比自己,更不想讓薑澤看到這個樣子的狀態。
季禾淵薄唇緊抿,又開始暗暗吃起醋來。
“砰砰——”門外某個像是不知道痛一樣的小家夥,還在持續不斷的撞門,嘴裡也不斷,叨叨著‘害怕’‘要姐姐’之類的,壓根就不該屬於他這個年紀說出來的撒嬌假話。
知道薑茶就吃這一套,明白薑茶這個弟弟可能是他此生大敵,為了某人他還隻能供著對方的季禾淵,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簡單的攏了攏衣襟,找到鞋子穿上,就徑直去給薑澤開門。
季禾淵打開門的時候,薑澤見裡麵久未有動靜,正後退幾步,準備忍著痛,一次性將門給撞開。
誰知,薑澤離開大門數米遠,速度由慢變快,飛速蓄力側著身埋著頭,準備好接受疼痛向著大門撞去時,門突然從裡麵打開。
見到薑澤迎麵撞來,季禾淵自然不可能像偶像劇劇情一樣,讓薑澤和自己撞個滿懷。
季禾淵一個側身,薑澤瞬間就撲了個空。
可能是餘光看到了季禾淵的身影,薑澤大驚失色。
薑澤左腳踩到了右腳,順著慣性就要向著地麵摔去。
見薑澤即將摔倒,害怕這一跤下去又得讓薑茶心疼上的季禾淵。
眼疾手快地伸出大手,一把抓住薑澤的後衣襟。
在薑澤那張和薑茶有八|九分相似的俊臉即將接觸地麵之際,成功的阻止了危險發生。
薑澤都已經閉著眼,準備好了要摔在地上。
誰知脖子一緊,疼痛竟然久久沒有來臨。
薑澤詫異的睜眼,就看到地麵距離自己大概也就十公分不大。
薑澤艱難的轉頭,用一種由下到上的視角,看到那個狗男人衣領大敞,瞧著就是一副不要逼臉勾引女人的模樣。
看到那個狗男人脖子上有明顯的撓痕,嘴角還有隱隱約約口紅留下的唇印。
薑澤簡直氣的不行。
薑澤條件反射地掙紮。
但剛剛一掙紮,便聽到衣服傳來哢嚓一聲。
並不想臉著地的薑澤,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顧不上現場就找季禾淵的麻煩,趕緊伸出雙手撐住地麵,防止自己在這個時候摔下去。
見薑澤已經自己找到了平衡,季禾淵也就沒有繼續扯著薑澤的後頸衣服。
領口一鬆,薑澤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通暢了不少。
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薑澤沒料到季禾淵會在那個時候開門。
他那般用力的衝過來準備撞開大門製止狗男人欺負姐姐。
誰知隻差一點就在大敵麵前,現場表演了一個狗吃屎。
薑澤有些氣憤,他就這撐著雙手撐在地麵的姿勢,恨恨地瞪了季禾淵一眼。
就是這個狗男人,招呼都不打突然開門,讓他差點丟這個大臉。
可剛才若是沒有這個狗男人及時伸手抓他衣領,他好像真的就要真丟這個大臉了。
薑澤的教養,讓他想要對季禾淵剛才的幫助道謝。
但隻要一想到這個狗男人背著他偷偷占自己姐姐的便宜,薑澤就什麼感謝都說不出口。
薑澤臭著一張臉,故作鎮定地從地上爬起來。
薑澤有185厘米,這放在華國娛樂圈也不算個子矮的那一類男明星。
可薑澤和季禾淵站在一起,卻明顯感覺季禾淵竟然還比他高了小半個頭。
季禾淵的身高可能有1米9左右。
和薑茶站在一起,15厘米的身高差距,是一個標準的最萌身高差。
和薑澤現在一起,5厘米左右的身高差還是很容易就跟看出來的。
覺得自己的身高竟然比狗男人略遜一籌的薑澤,不著痕跡的踮了踮腳。
故意微微抬高下巴,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態,斜睨道。
“我姐呢?我找我姐。”
找你姐?
你姐就是因為你突然的來襲,才藏進洗手間的,你還想找你姐?
薑茶不在房間裡,給薑澤打開門,又有效避免薑澤臉著地後,季禾淵就懶得在搭理薑茶這個明顯對自己又敵意的叛逆弟弟。
“你姐肚子疼,在廁所裡,你要找她得再等一等。”
季禾淵隨口留下一句,轉過身就徑直向著屋內走。
想到薑茶進廁所前,似乎讓他收拾一下自己?
季明軒走到電視櫃前麵,通過電視反光看到,自己這會兒的情況好像也沒比薑茶好上多少。
就像壓根就不當薑澤存在一樣。
季禾淵對著電視反光出的人影,攏了攏被薑茶扯壞的衣襟。
伸出大拇指揩了揩嘴角的紅印,甚至還用食指摸了摸某隻野貓在自己脖頸間留下的抓痕。
季禾淵如若無人,壓根就不把薑澤當成外人。
季禾淵沒把薑澤當成外人,薑澤可從來沒見過季禾淵當成過內人。
覺得這人絕對是個要來和自己搶姐姐的反派角色的薑澤,鐵青著一張臉,憤憤的將病房裡裡外外掃視了一遍。
薑澤迫切地想要儘快找到姐姐,也想趕緊要檢測一下姐姐到底有沒有被這個狗男人欺負到。
薑澤這單純的目光掃視,肯定沒辦法將廁所裡的薑茶給直接掃出來。
沒見到姐姐的身影,又看狗男人一副閒庭闊步,直接將自己當成這間房間主人的模樣。
可能是站在電視櫃前見他久未進來,那個狗男人甚至還對著沙發揚了揚手,淡淡的道了一句“坐。”
他要坐不知道自己坐嗎?
到底誰才是客人?
還有。
雖然姐姐已經幫他辦理好了出院手續。
但這個病房明明是他的病房才對!
這個狗男人什麼態度?
他當他是誰啊!
看著那個狗男人動作間不經意露出的被扯壞的領口,看到他嘴角附近顯露出的擦都擦不乾淨的紅印,發現隨著他的一個偏頭,耳根附近還露出了三道抓痕。
這些,這些。
這些在幾分鐘前,薑澤一處都沒看到。
這裡是醫院,不是什麼歌廳舞館。
狗男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遭遇到歌女、舞女的主動獻殷勤。
狗男人身上的痕跡,極有可能不是被彆人造成的。
在狗男人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十有八九就是……
就是那個薑澤壓根就不想去想,不想去猜。
對,就是那個薑澤總共也才重逢沒多會兒,就著急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姐。
姐姐親他了!
姐姐還撓他了!
姐姐甚至還把他胸前的衣服也給扯壞了!
雖然姐姐比他大兩歲,再過幾個月就要滿24歲,在這個年紀交個男朋友其實很正常。
可是…可是……
可是他不允許!
他們才剛剛重逢一個多周,他和姐姐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一起做,還有很多故事沒有分享。
他現在半點都不想,他和姐姐之間在插入一個外人!
再說了。
他都還沒交女朋友,姐姐著急交什麼男朋友啊啊啊!
薑澤氣得倒仰。
薑澤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鐵青著臉,又問。
“我姐呢?我姐去哪了?”
他剛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
感情把他剛才的回應當沒聽見?
正對著電視勉強收拾自己,免得薑茶出來後怪罪的季禾淵,整理頭發的動作一頓。
偏過頭就看到依舊站在門邊,渾身仿若不斷向外擴散冷氣,好一副怨氣滿滿的女友弟弟身影,季禾淵隨口答複。
“你姐在廁所,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說完,季禾淵轉過身繼續折騰自己的頭發。
廁所廁所廁所?
肚子疼上廁所?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具體什麼樣?
頂著一張春情蕩漾的臉,你告知他,他姐這會兒肚子疼到要去上廁所去了?
哄鬼呢!
薑澤氣憤的大跨步走進屋內,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大聲喊。
“姐——姐——你快點出來。”
“說好給我打視頻的,怎麼我等半天,都沒等到你的視頻。”
“我主動打視頻你也不接,我打電話你不還接!”
“姐——姐——你彆藏了!”
薑澤一走進屋內就開始往門後、窗後,甚至還拉開衣櫃,好一副正房捉奸的姿態。
看的薑澤這番作態,季禾淵不由好笑。
“都說了你姐肚子疼上廁所,怎麼像個小狗一樣到處聞?”
“至於電話?”季禾淵想到那個可憐的電話貌似被自己扔到床底去了,頓了一下皺眉道,
“可能是在路上就弄丟了吧!”
電話弄丟了?
還罵他是狗!
不久前才和姐姐通過電話的薑澤,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對於季禾淵罵他是小狗這事,那更是完全沒辦法接受。
“你什麼意思?誰是狗?狗男人,你在罵誰?”
“還有,我姐的手機在電梯裡都在,怎麼可能這麼短一截距離,就直接弄丟了?”
沒辦法接受自己現場多出一個姐夫的薑澤,氣怒地掏出手機,現場就給薑茶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從不遠處的床鋪附近響了起來。
薑澤憤憤地向著大床的方向走去。
走到床邊,看著離開前明明已經收拾得很整齊的床鋪,現在淩亂一片。
彎下腰探向床底,看著在靠著牆壁的角落裡,明明滅滅閃著明亮光芒的手機屏幕。
薑澤的臉色又暗沉了幾分。
他用力的深呼吸好幾下,才壓抑住自己的憤怒,指著床底冷聲質問。
“這就是你說的沒聽見?”
“我姐的手機怎麼會在這裡?我姐呢?你究竟把人給我藏哪去了?”
看到那淩亂的大床,看到季禾淵那副被人淩虐的造型。
知道他倆絕對在這張每天都會有鐘點工換新被單新被套的大床上接觸過,薑澤氣憤到不行。
有時候人氣到極致,那腦子是真的好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