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對峙(三合一)(2 / 2)

麵對薑澤的反複詢問,季禾淵也沒繼續折騰頭發了,歎了口氣指著廁所道:“你姐在廁所!”

“我不信,我姐在哪裡,你趕緊把我姐給我交出來。”

“我說了你姐在廁所。”

“我不信我不信!我姐在哪?”

“在廁所。”

“我不信!在哪”

“廁所。”

“不信…”

洗手間裡,薑茶從空間裡找出一件和之前穿的那件非常相似的新襯衫穿上,又取了一條絲巾係在脖子上遮掩某些痕跡。

臉上也略做處理,重新塗上了大紅唇。

收拾妥當自己後,薑茶徑直打開洗手間的大門。

見到的就是季禾淵和薑澤站在一個站在床邊,一個站在沙發附近。

隔空菜雞互啄的這一幕。

見一人吵的還挺和諧。

將自己收拾妥當,靠在洗手間門口的薑茶,雙手交叉抱胸現場觀摩了一波一人對峙。

隨意聽兩句,薑茶就幾乎將一者的堪稱離譜的對話大致理清楚了。

大概情況是。

澤寶問自己在哪。

小季回應在上廁所。

澤寶說不信,澤寶又問自己在哪。

小季又回應在上廁所。

澤寶還不信,小季耐心回複。

看到澤寶堪稱無理取鬨的不斷詢問,小季竟然還能一直縱容,薑茶的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微笑。

見到兩人明顯又開開始新一波的車軲轆,你問我答。

明顯見到小季無奈到歎氣的薑茶,清咳兩聲打斷了這個僵局。

薑茶的清咳,瞬間就吸引到對麵兩人的注意力。

和季禾淵菜雞互啄的一問一答間,眼神愈發暗淡的薑澤,在看到姐姐出現那一幕,雙眼瞬間又再次星光閃耀。

薑澤幾個大跨步到薑茶身邊,將薑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發現姐姐除了嘴唇有點腫,脖子上係了一個絲巾外,渾身上下並沒有哪處不對勁。

看到這樣的姐姐,知道剛才估計也沒發展到他以為那樣,且姐姐明顯還不是吹虧那一方後。

薑澤當即鬆了一口氣。

當然鬆一口氣,是鬆一口氣。

但這並不代表薑澤對於冒出一個姐夫就一定要去接受。

並不願意接受這個姐夫的薑澤,扯著薑茶的胳膊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小怨氣。

“姐,我都等你的視頻,等了好久了。”

沉迷快樂,一再將弟弟的事情推後,最後甚至還徹底忘記的薑茶,被薑澤這般直接說破,臉上當即尷尬了一瞬。

好在,在天災世界混跡了那麼多副本,薑茶彆的沒有,這臉皮是絕對夠厚的。

薑茶抬手放在嘴邊,假意清咳兩聲掩飾尷尬。

很快就捂著肚子,故作不太好受。

“澤寶,我剛才肚子痛,去上了個廁所,你怎麼上來了?”

說到這裡,薑茶好像這才想起忘記給薑澤打電話那事。

當即就一拍臉蛋,自責道:“唉呦,瞧我這記性,一出電梯我就光顧著這肚子痛,要趕緊進房間上個廁所了,竟然忘記了答應好的馬上就給澤寶打視頻那事兒了。”

“我後麵其實是想起來了的,我本來是準備先上廁所,上廁所的時候即便不方便打視頻也要給你打個電話的。”

“可誰知,我這人都蹲馬桶上了,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誒~我這手機呢?”

薑茶故意四處看了看,看到季禾淵看到自己看過去,雙眼明顯亮了亮,很乖,很可愛。

可愛到薑茶想要揉揉他的腦袋。

但她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得安撫弟弟。

薑茶撇開臉故作鎮定的眼神四處逡巡。

“小季,你有看到我手機了嗎?我手機到底去哪了呢?”

“肯定是之前進房間被我一不小心給落在哪個角落了吧。”

沒等季禾淵回應,薑茶又就轉過身自責地伸手揉了揉主動低下頭就等著她揉的弟弟腦袋,內疚道。

“澤寶,對不起啊!都怪姐姐把手機弄丟了,這才沒能及時和我家澤寶通電話。”

“澤寶不怕呀,姐姐會永遠保護你的。”

且不管薑茶的解釋有沒有摻水分,但至少最後的道歉和保證,薑澤感覺到了姐姐的認真。

薑澤歎了口氣,伸手輕輕地環抱了一下,已經真的長大了的姐姐,眼底劃過一絲憂傷。

但很快,薑澤就把情緒全部掩蓋,再次放開薑茶。

薑澤又恢複了一直以來在薑茶身邊表現出來的單純和信任。

“姐,你看這是什麼?”

薑澤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掐著藍紫色的新款手機放在薑茶眼前晃了晃,又道。

“我一進房間,聽那人說,你可能沒聽到手機鈴聲,就給你現場打了個電話。”

“你猜,你的手機掉哪了?”

薑澤沒等薑茶回應,就仰著一張陽光的笑臉,快速回應。

“哈哈哈,掉床底下去了。”

“也不知你們到底怎麼搞的,竟然還把手機踢到很裡麵,我剛才可是趴下來,爬進去,好不容易才幫你拿到的。”

“你看我的衣服都臟了。”

又是踢,又是趴地上爬進去拿的手機。

在薑茶出來後,瞬間就支楞起來的薑澤,眼都不眨的冒領了掃把的功勞,甚至還順道又給季禾淵上了一回眼藥水。

看到薑茶渾身完好,瞧起來並不是被狗男人欺負的哪一個。

薑澤好像也想通了。

姐姐比他大了兩歲多,他今年都已經21了,姐姐要不了幾個月就滿24歲。

24歲的姐姐,找個小男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男人如衣服,弟弟是手足。

衣服隨時可以換,弟弟可是一輩子的手足。

手足覺得季禾淵這件衣服不夠好,想給姐姐一點建議,讓姐姐重新換一件,或者多買幾件衣服玩玩,完全沒問題啊。

經過剛才那一波刺激,覺得自己想通了,升華了的薑澤。

再次看向季禾淵的視線沒有之前害怕對方搶走自家姐姐的警惕。

有的隻是濃濃的嫌棄和挑剔。

這人除了長得高一些,長得也帥一些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彆的優點。

通過短時間的接觸,薑澤發現這個人不會說話,人也悶悶的。

身上穿的,那是一件黑T恤嗎?

是簡簡單單,甚至連個字母都沒有,純粹就是一片黑的黑T恤。

雖然這件黑T恤穿在這個男人身上,有將他的皮膚襯托的異常白皙。

但這都2023年了!

哪裡還有年輕人喜歡這樣沉悶的黑色?

這種死板,壓抑,沒有半點鮮活氣息的穿衣風格,無一不在透露這個男人性格上的無趣。

這樣一個空有美貌,性格古板無趣的男人,有哪點適合他的大美人姐姐了?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越是這樣古板無趣的男人,以後姐姐不喜歡了想要再換一個,就越不好換掉。

說真的,這個叫做季禾淵的男人長得確實很不錯,這副長相,即便薑澤自己就身處娛樂圈,要找出比季禾淵還要英俊的男人,可能性不大。

但要想找到陽光開朗、溫柔小意、傲嬌清高、善解人意等等各種風格的小男友。

在圈子裡那些業務能力不出眾,還未正式出道,沒有被圈子荼毒的男團練習生中,簡直一抓一大把。

若是姐姐真的喜歡玩男人,給她養幾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現在也不差錢。

薑澤承認,他之所以想要給姐姐另外找男友,不想姐姐繼續同季禾淵來往,還不怎麼看得上季禾淵的原因,主要還是在,他在季禾淵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不是覺得對方要對自己不利,也不是覺得對方危險。

而是,打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他就一種姐姐可能真的會真被對方搶走的強烈危機。

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放任姐姐繼續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下去。

薑澤堅定心神。

摸著弟弟軟乎乎的毛茸茸腦袋,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基本將人安撫住的薑茶,這才有時間將視線看向季禾淵。

見到薑茶總算是將視線投向自己,季禾淵嘴角扯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季禾淵偏頭看向薑茶,對著她揚了揚腦袋,指了指衣服,表示自己有按照她的意思好好收拾。

不過扯壞的衣領,臉上擦不乾淨的唇印,瞧起來和沒收拾沒什麼差彆。

薑茶記得澤寶住院後,她有幫忙澤寶買過衣服,她當時買了好多套來著。

澤寶總共就住了兩三天院,這麼多衣服肯定是穿不完的。

想到這裡,薑茶停止了繼續揉自己弟弟腦袋的動作。

徑直走向行李堆,在裡麵稍稍翻一下,便翻到裝衣服的袋子。

隔著很遠,薑茶隨手將紙袋往季禾淵身上一丟,嘴裡也同時道。

“去把衣服換了。”

小季雖然要比澤寶高個幾厘米,身板也要更大一些。

但有的穿,也總比穿一件被扯壞領口的壞衣服出去更強吧?

見到薑茶扔東西過來,季禾淵自然毫不猶豫就伸手接住。

隨意往袋子裡瞄了一眼,看到裡麵是一件白襯衣,是自己在天災世界嫌棄會弄臟,很久沒有涉及過的一種顏色。

看到這件白襯衫,季禾淵的動作一頓,但也沒有拒絕。

“好!”

季禾淵拿著紙袋子向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季禾淵走遠,薑茶又好像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彆光顧著換衣服,也要記得要洗把臉。”

小季這個人在天災世界就是這樣。

人很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原生家庭緣故,總是悶悶的,總是一副很容易被人欺負的模樣,總讓她忍不住對他生起保護欲。

以前,小季沒怎麼描述過他的身世,薑茶也沒問。

直到今天直麵季明軒母親,用那樣的態度對待小季。

薑茶才明白,小季這些年來,是真的太不容易了。

有了薑澤的這一出打斷,薑茶和季禾淵自然不可能在這個病房裡麵繼續親熱。

三人相安無事的收拾行李。

在絕大多數行李都是季禾淵提拎,薑茶隻簡單的幫著提一兩件,薑澤更是在姐姐的強硬要求下,直接兩手空空。

三人一番折騰,總算是離開了這個案發現場。

下樓的電梯沒有上樓時候那麼順利,並不是一次性就直接下去了。

半路上遇見了好幾波需要下樓的病人,可即便如此,三人也隻是坐了三分鐘左右的電梯,就已經抵達底樓。

進電梯前,薑澤特意看了一下運動手環上的時間。

看著中途即便有人,也隻需要短短三分鐘時間就成功抵達底樓。

再次確定姐姐之所以沒有及時給自己打電話,都是被眼前男人勾引的緣故。

薑澤打定主意,不用等回國,他們姐弟不是還要繼續往後錄製綜藝嗎?

後麵幾站要是運氣好在某些知名城市,去大學城給資助幾個手頭拮據的留學生,也比這個男人還有機會繼續在自己眼前晃悠更好。

薑澤不著痕跡地對著季禾淵冷笑一聲,先一步踏出電梯。

聽到耳邊傳來“叮——”的一聲,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

還未踏出電梯,薑澤就立馬想到自己不久前,氣憤之下好像將季禾淵堆放在休息椅處的那些禮品一腳給踢翻了?

薑澤找的借口是,姐姐遲遲不給他打視頻,他這邊打視頻、打電話姐姐也沒接,他出於害怕和擔心,所以才從底樓上去。

若是這個時候讓姐姐看到禮品袋被他踢了一地,那之前那個理由,肯定會引得姐姐懷疑。

薑澤可不希望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兒就和姐姐生出嫌隙。

自然是加快速度,快速就向著休息椅所在的方向跑去。

準備先薑茶、季禾淵一步過去,趕緊將行李給收拾好,以免薑茶想多。

見到薑澤加速跑開,薑茶招呼了季禾淵兩句,也準備加快速度,趕緊從電梯裡出去,追上薑澤。

誰知,一人剛剛踏出電梯沒兩步,對麵的電梯也‘叮——’的一聲打開。

隻見,一個不久前才剛剛打了一照麵的漂亮女人,帶著一個薑茶非常眼熟的身影,匆匆從電梯裡麵出來。

剛剛一出電梯,兩方人馬就不期而遇。

認出對麵那個女人,就是不久前把自己耍的團團轉,騙慘了自己的盛南風。

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徑直像著薑茶所在的方向鋪去。

“好啊,你這個婊子養的賤人,老娘正準備去找你,想不到你竟然等在這裡。”

“叫你胡說八道,叫你詛咒我家明軒一次感染又要截肢,小賤人,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盛南風被薑茶騙得確實夠慘。

聽信了薑茶的胡話,真以為自己兒子像薑茶說的那樣,傷口感染需要一次截肢的盛南風。

上樓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

那哭聲那嚎叫,惹來了不少路人關注。

索性沒學曆沒本事,本來就是在夜總會灌酒懷孕奉子上位的花瓶盛南風。

壓根就聽不懂周圍人對她在醫院大吼大叫,覺得她沒素質,懷疑她發瘋的葡萄牙語議論聲。

到了24樓後,為了抓緊時間趕路,盛南風甚至都是用跑的。

隻差一點高跟鞋的鞋跟都被她當場崴斷了。

盛南風火急火燎的向著季禾淵報給她的那個房間號衝去。

原以為那個房間號是什麼手術室大門。

誰知,盛南風急急忙忙還差點崴著腳,跑了一通後發現。

什麼手術室大門?

這分明就是一間普通單人病房。

盛南風進了病房,看到兒子還躺在病床上,雖然沒有經曆一次截肢,但那慘白的臉色,才短短幾天不見,就已經瘦了一圈的身體。

隨便哪一點都讓盛南風心疼不已。

兒子現在好像睡著了,怕將兒子驚醒的盛南風捂著嘴嗚嗚哭。

當然,總共沒傷心多久的盛南風注意力很快就被。

兒子病床前抓著他的手,正趴著睡覺的女人吸引到了目光。

病房裡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自家兒子陪著錄節目的那位吧。

至於樓下那位。

那位幸運地長了一張好臉的壞女人,明顯騙了。

兒子根本沒有一次感染,沒有要被再次截肢。

唐雨詩既然和季明軒關係莫逆,甚至也想過也正在使用季明軒的關係,讓自己的路更好走一些。

自然不會忘記上網或是托人查一下季明軒的關係網。

哭花了一張臉的盛南風一闖進病房,被開門聲驚醒的唐雨詩,瞬間就認出了盛南風那張臉。

知道季明軒母親到了,但又不想將這兩天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季明軒弄醒。

唐雨詩自然快速將盛南風給哄出了病房。

盛南風本就是個運氣好攜子上位的花瓶,那腦子在野心勃勃的唐雨詩麵前,自然不夠看。

唐雨詩三言兩語就從盛南風嘴裡套出她在底樓被騙的經過。

雖然唐雨詩對於盛南風嘴裡那個瘟神災星喪門星是誰並不清楚,但聽盛南風對騙她之人樣貌描述,想到在這異國他鄉,偶遇到的華國麵孔,甚至還恰好認識季明軒,知道季明軒就在這個醫院住院的本來就少。

快速就猜到了騙明軒媽媽那人,就是薑茶本人。

唐雨詩原本就覺得,當初薑茶沒有及時趕到,以至於季明軒的腿食人魚咬,是在報複,是故意為之。

如今季明軒的腳被截肢,季明軒醒來對她的態度也開始很是奇怪,惹的她近日來縷縷心底發毛,又因為她的所有積蓄,還向外借的外債,全都還係在季明軒身上。

唐雨詩,即便本能的想要逃離季明軒,為了錢還是不得不繼續和他周旋。

自己過得不好,彆人卻已經被官方表揚。

心裡生出的不平衡,讓唐雨詩對薑茶姐弟的仇視,愈發深沉。

盛南風腦子再不好使用,那也是季氏主母。

是掌管一整個季氏集團這總經理季庭安的夫人。

是,她人微言輕,是沒辦法教訓薑茶那個賤人。

但季夫人出麵,隻要對方忌憚季氏,就不敢拿紀夫人怎麼樣。

那日,薑茶當著眾人的麵射殺鱷魚救了大家的事情,有目共睹。

繞是唐雨詩再怎麼覺得,薑茶姐弟沒有及時趕到是故意,也壓根就沒有其他人會相信。

薑茶姐弟和明軒之前的矛盾,原本也隻是小打小鬨,而且這些小打小鬨,本來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在節目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是她害怕從車上掉下去,一腳將季明軒踹回水裡,也是她因為害怕恐懼軟塌塌的趴在車前蓋上,沒能及時將季明軒帶上車頂,以至於季明軒上岸太晚,被食人魚咬上。

在所有人都見證了那一幕之後,她再將食人魚、將截肢的鍋強行推到薑茶身上根本就行不過去。

對,上麵那些事兒確實是她做的,但她當時實在是太怕了嘛。

那本來也不是她願意的,那全部都是本能所致。

再說了,要是當時那對姐弟稍稍來早一些。

不管是她踹明軒,還是明軒沒有及時上車,甚至是最後送去的時間太晚,以至於被截肢那種事情,也肯定不會發生。

她已經做了自我反省了,明軒都已經原諒她了。

但是明軒她媽媽來了,她還有一個硬仗要打。

然而她當初對季明軒做出的那些事情被打的實在太死了,想要直接將他的行為撇清,根本都不可能。

為今之計,隻能給明軒媽媽樹立一個更大更惡的目標,而這個目標舍去薑茶還能有誰擔任便是。

至於薑茶,明明有本事還故意來遲害季明軒受傷,明明可以將直升機開得更快,卻故意放慢速度,讓明軒沒有及時得到治療腳才會被截肢。

隻兩點就足以讓明軒媽媽對其恨之入骨。

於是,在唐雨詩的一番忽悠下。

盛南風也顧不上待在病房心疼兒子,火急火燎地領著人匆匆殺回底樓。

“你這個小賤人,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我家明軒被食人魚咬,是不是你故意拖延時間,讓我家明軒沒及時得到治療!”

“啊啊啊賤人!你還我完整明軒。”

“我跟你拚了,我要你賠我明軒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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