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一抬臂, 格擋住瓊斯即將抓過來的大手。
另一隻則抓住瓊斯端著土豆泥的那隻手將之往後一折。
盤子瞬間脫手。
一整盤滾燙的土豆泥當著直播間所有觀眾的麵,反砸向回對方那張臉。
“啊——”
土豆泥畢竟已經出鍋了好一陣,雖然這個熱度對於小伊米來說還是過於燙了些。
但瓊斯畢竟也上了年紀, 彆的不行, 這臉皮絕對不薄。
被滾燙的土豆泥迎麵糊住的瓊斯,隻短暫地發出一聲尖叫。
很快就忍耐下來,快速將臉上滾燙的熱源扒拉掉,並伸出手臂簡單地擦拭了一下最脆弱的眼部。
接著就一臉暴怒地向著薑茶這邊走來。
“Estás à procura da morte.”(你在找死!)
瓊斯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就格外柔弱的東方女人竟然會反抗。
但在瓊斯眼底,女人就隻是女人,女人在力量方麵天生就比不上男人。
即便薑茶剛才的反抗讓他吃了虧, 瓊斯依舊堅信剛才那一出是自己沒有準備好。
瓊斯當即一步向前,麵目猙獰地抬起大腿, 準備當空就給薑茶重重地來上一腳。
瓊斯要讓她見識見識,男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女人能夠反抗的。
反抗他,隻會讓她迎來他更加劇烈的折磨。
至於, 他臉上那些燙的隱隱作痛的土豆泥, 這會兒也暫時不需要現在就去清洗處理。
他要碾碎這個對於既定命運生出反抗之心女人的脊梁骨, 踏破她的驕傲。
讓她跪下來求她,讓她哭著求助主動上前來幫他舔乾淨。
瓊斯滿臉邪惡, 決定要一定好好享用折磨,這個今天沒花一分錢卻主動白送上門的極品女人。
就是略微可惜了這個女人正好還坐在桌子前。
他這一覺下去,早前不想掀翻桌子專門挪開凳子走開,準備等會弄完人回來再吃一頓的打算好像落空。
不過這也沒關係。
再好吃, 左右也不過是一頓飯,好好折磨一下這個竟然敢用那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臭女人比吃飯更能讓他產生快感。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光從這個女人隨手就能拿出萬元雷亞爾去看,這一行人的資產絕對不低於大幾萬, 甚至光是那兩個一看就又新又高級的攝像機,光是那兩個攝像機就值不少錢。
想到攝像機,幾百年正抬腳準備踢飛薑茶,瓊斯依舊沒忍住將實現轉移到放置在窗台的其中一個攝像機上。
迎麵對上瓊斯那雙血絲密布,眸光中滿是暴戾和殺意的目光,直播間前的觀眾齊齊打了個哆嗦。
這個男人的眼神根本就不可能是在作假。
他起了殺意,這個殺意也通過直播間成功傳遞到直播間前的任何一位觀眾們身上。
所幸就在眾人駭得心神俱顫,嚴重懷疑這個壞人能夠直接從手機、電腦投影儀屏幕中直接轉出來殺了他們之際。
薑茶也迎空提出來一條腿。
由於特意控製住力度的原因,薑茶隻將人踢的連續倒退數步。
並沒有發生現場就將人踢出一個全腿粉碎性骨折的戰況。
並沒有遭遇到街道上那些倒黴混混同一個待遇的瓊斯,見到薑茶真的有本事反抗自己。
當即皺了皺眉。
“Artes Marciais esas?”(華國武術?)
瓊斯並不認為,薑茶這麼一個嬌小瘦弱的女孩能夠擁有反抗自己的能力。
認為薑茶之所以能夠反抗他,可能和她那張神秘的東方麵孔有關。
即便瓊斯隻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貧民窟人,長這麼大看到電視的次數總共也沒幾次,但對於‘BruceLee’‘jackie ’之類華國武術巨星,還是知道不少。
薑茶之所以數次掙脫他的束縛,絕跡是因為她會華國武術。
但憑借對方這兩次反抗,都隻是反抗,並沒有真的沒有傷到他去看,估計她會的□□功夫也就那樣。
想到這裡,瓊斯彎腰就抓住距離他最近的一根長凳一角,壓根就不顧小伊米還坐在凳子另外一邊,抬手就將小伊米整個從凳子上掀了下去。
若非,被他甩了一巴掌依舊在忍著驚懼準備上前阻止施暴的瑪麗及時護住,小伊米的腦袋絕對要被瓊斯來的這麼一下,重重砸到水泥地麵上。
瑪麗趴在地上被小伊米當肉墊,暫時沒辦法阻止瓊斯。
瓊斯舉著凳子再次反身。
隻見他渾身青筋暴起,是動心真心要講薑茶打死打殘。
見到這一幕,薑茶覺得自己給自己製造的正當防衛劇情也走的差不多了。
當即也不再繼續撞。
見到瓊斯舉著凳子向著自己的方向打來,薑茶一個下腰閃開瓊斯打過來的凳子,接著腳下移動,以一種觀眾們仿佛在看武俠電視劇一樣的速度。
單手撐地,腳下輕點。
直接從瓊斯身前快速挪移到瓊斯身後。
隻見薑茶受傷一用力,整個人在沒有臀部、膝蓋著地的前提下,竟然直接從地上翻了起來。
“這是你逼我的。”
隻聽通過收音設備裡清晰傳遞到直播間的薑茶,語氣一冷。
抬腳就對準背對著她的瓊斯腿心,踹了一腳。
這一腳的力道依舊不算大,但卻要比之前那輕飄飄的一腳重上不少。
當然為了避免瓊斯將飯桌給掀翻,薑茶這一腳肯定是往背離桌麵的方向而去。
瑪麗家原就沒多大,總共就20平左右的空間其中十三四平都用做房間。
客廳很小,和桌麵恰好相反的反向,恰好就是這個家堆放不值錢的雜物、廚具所在的區域。
“aaa——”
不同於薑茶之前讓瓊斯誤以為自己和對方勢均力敵的那一下。
薑茶這次給瓊斯腿心來的這一腳,雖然因為筋骨走向原因,並不至於傳出‘哢擦’聲,將瓊斯的腿直接折斷。
但這個力道那個重量,以及被薑茶踹的那條右腿目前壓根就使不上力的情況,足以讓瓊斯痛到滿地打滾。
直至瓊斯腦袋撞上置物架。
被放置在二層的木質鍋蓋迎麵砸的一懵的瓊斯,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現在具體在家裡的什麼位置。
想到自己身後就有能夠絕對報複到那個小娘皮的菜刀。
瓊斯忍著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隻見他一隻手拿著菜刀,一隻手抓著剔骨刀。
一瘸一拐地踉蹌著步子,再次向著薑茶這邊襲來。
跟拍小哥和薑澤,由於薑茶的明示暗示這會兒依舊裝暈趴在桌麵上,堅決不起來讓瓊斯改變目標,給薑茶拖後腿。
當然即便是裝暈,也並不代表著人就得全程閉著眼睛磕著腦袋,半點都不關注屋內的戰況。
隻見不知具體從何時起,這個‘屍體’竟都將腦袋偏向戰鬥所在方向,具都眯著眼睛觀看起了戰鬥。
見到薑茶一腳將人踢出去,‘屍體’們低呼‘yes!’,半點‘屍體’素質都不具備。
看到被踢飛的瓊斯竟然跟小強一樣站起來。
甚至還雙手舉刀,踉蹌著再次過來。
不久前才用那兩把刀做過飯的‘屍體’薑澤,當即氣憤地一拍桌麵,現下就準備詐屍。
聽到耳邊的聲音,薑茶不著痕跡地伸手將弟弟的腦袋重新按回桌麵。
好在觀眾的目光這會兒全都集中在舉著刀的瓊斯身上,發現薑澤突然脫戲的觀眾還真就沒有幾個。
薑澤被薑茶重新壓了回去,明白即便對方動用刀子,姐姐也還能應付。
當然即便是能應付,趴在桌麵上的薑澤也對舉著刀子的瓊斯投以怨恨的回視。
正在上演‘昏迷’戲份的‘屍體’,被姐姐按回腦袋乖乖地將腦袋靠著桌麵。
但姐姐製止得了他的行動,卻沒辦法製止他的擔心。
隻見,英俊的少年再也沒有之前那樣遮遮掩掩地微眯著眼睛。
反而正大光明地紅著眼眶怒視瓊斯。
意圖用殺人的眼神製止瓊斯的暴行。
當然,彆說就差直接怒發衝冠的瓊斯這會兒的注意力壓根就沒有放在被薑茶擋在身後的薑澤身上。
被薑茶數度躲過攻擊,被薑茶一腳踹飛的瓊斯。
此時心裡的怒火早就已經燒到最旺。
隻見他舉著刀,扯著嗓子一陣‘啊啊’嘶吼。
在這一刻,瓊斯想要弄死薑茶的想法,甚至都已經超脫了欲、、望。
瓊斯目前唯一的目標就是,絕對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眼前這個女人虐殺,要用最殘酷的手段將之剁成肉塊、肉段,才足以平息他剛才被一個女人一腳踢飛心靈上遭遇到的打擊,以及胸腔裡根本就壓製不住的殘暴和憤怒。
要弄死她,清除掉她所有存在的痕跡。
瓊斯不能接受也不會接受,自己被一個女人那般輕易的反抗,並真的對他造成傷害這樣的事情傳到外界去。
瓊斯滿臉殺意,舉著刀,踉蹌著步子,就向著薑茶的臉當空劈來。
薑茶連續數次躲避瓊斯劈過來的刀刃,見到瓊斯半點都沒有停歇的想法。
這才趁著又一次躲過瓊斯的攻擊,直接和對方拉開幾米的距離。
幾米的距離,對方拖著傷腿再次過來需要幾息時間。
這些時間恰好就夠薑茶將視線轉移到直播間,恰好和觀眾們說上兩句。
“不是我不遵守法律法規,是我再不反抗,我們一行人就要被對方給現場送走了。”
“大家幫我做個見證,我這是正當防衛。”
這句話說完,薑茶正對鏡頭,不著痕跡將掛在身後的收音設備快速取下,往邊上一扔。
說完,也顧不上直播間的觀眾如何反應。
在瓊斯再次將刀劈向自己的時候,薑茶抬手掐住瓊斯左臂的軟筋。
在對方左手脫力的同時,將她手裡的剔骨刀直接奪走。
並快速將刀口轉向,讓刀刃對準自己,直接用刀背往瓊斯另外一隻捏著菜刀的手腕上重重一敲。
就在觀眾們因為收音設備脫離薑茶身體,刷地一下與地麵產生摩擦。
摩擦出強烈刺耳到觀看直播的聲音都要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這個過程中。
“哢擦——”“乓——”
瓊斯的右手被薑茶加重力氣的這麼一下,直接發出滲耳的骨裂聲。
那把因為重擊脫力直接往下掉頭的菜刀,也刀刃對準瓊斯的大腳,當空砸下。
“aaa——”
一陣不管是處在哪個國家,什麼人種,在遭遇痛苦時都會發出同樣聲調的威廉式尖叫,瞬間就響徹到眾人耳朵裡。
當然,對方都已經直接用刀打上來了,薑茶肯定不會就這樣簡單放過。
由於已經將對方成功繳械,自己在動用剔骨刀好像也不太合適。
薑茶將剔骨刀往邊上一扔,趁著對方因為手腕骨被她一個刀背拍到骨碎,腳背也被菜刀襲擊,可能馬上就要條件反射倒地蜷縮之前。
一個閃身,閃到瓊斯身後,直接從身後勾著對方的兩隻手臂,往後麵一背。
“哢擦——哢擦——”
由於收音設備離得太遠,隔壁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瑪麗和小伊米,看到瓊斯舉著刀向著牆插衝過來條件反射又在尖叫聲。
連續數聲清脆入耳,脫臼骨折的聲音,竟直接被尖叫聲掩蓋。
觀眾視角裡。
薑茶搶過瓊斯左手的武器往瓊斯右手敲得那一下,本就是用刀背敲的,敲擊的力道也沒多重,主要還是要將對方左手的菜刀打落。
雖然瓊斯左手的菜刀砸到對方自己的腳背這一點,多少有些戲劇性。
但這本來就是瓊斯應得的。
觀眾們完全不覺得,薑茶為了維護自己還有現場好幾位沒有武力值的男士女士用刀背給瓊斯手臂來這一下,有什麼不對的。
成功將對方繳械後,這位名字叫做薑茶的嘉賓,不也非常有原則又武德地將自己繳獲的武器扔掉了嗎?
在觀眾的視角中,將武器繳獲的薑茶不管是拉著瓊斯的手臂往後一背,抽出長裙捆綁,亦或者用膝蓋往瓊斯腿彎一頂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
這種動作,這個行為,完全就是非常標準且規範的遇到歹徒時的正當防衛。
歹徒也隻是被製服,唯一可能受傷的那一出腳尖,還是被他自己鬆手砸傷的。
薑茶一點錯處都沒有。
然而,在薑茶的視角裡。
刀背敲擊瓊斯手腕時,就已經將瓊斯的右手手腕處的骨頭直接震裂敲碎。
當她掐著瓊斯的手腕一前一後將兩隻手背,並捆綁過程中。
就已經將瓊斯的雙手手腕、手肘,同時弄脫臼。
還不止如此,在卸掉瓊斯手臂關節的同時。
薑茶藏在長裙下的腳尖、膝蓋已經不動聲色地分彆往瓊斯的腳踝、膝蓋骨兩側的關節攻擊,並直接將其卸下。
手腕、手肘、腳踝、膝蓋,同時被或是粉碎或是卸關節的瓊斯,瞬間就像一灘爛肉一樣軟軟倒在地上。
由於薑茶保留了瓊斯的大腿、手臂上半部分的骨骼與身體之間的連接。
瓊斯被劇烈的疼痛和恐懼,痛到嚇到隻有在地上打滾求饒的行為,並沒有引起直播間觀眾的注意。
觀眾們見到瓊斯一倒下,薑茶又緊隨其後的從不遠處的置物架上拉下來一張床單將瓊斯的腿部也一並綁上後。
見到這一幕直播間觀眾們,這會兒還在大呼活該。
[打得好!我就說這男的絕對不安好心吧?看到薑澤他們一倒下,瞬間就露出醜惡嘴臉了吧。]
[雖然早在酒瓶做了標記,就懷疑那酒真的有問題,但看到瓊斯真的開始行動,我真的不得不感慨,出門才多會兒就能買到加料的酒水,不愧是在B國貧民窟,感謝生在華國。]
[啊呸!這個男的剛才是真的生了殺心,對方都要殺人了,茶姐還用刀背將他的武器敲落,這要是擱我身上,我是絕對會用刀刃給這人開瓢的。]
[原本準備行凶的菜刀直接砸到自己的腳上了,哈哈哈砸的好,活該!]
[瓊斯這樣的家暴男、殺人凶手,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對了,你們有沒有報警?瓊斯怎麼著也能被判個殺人未遂了吧?咱們作為親眼目睹這期時間的證人,怎麼著也要將瓊斯送進去的。]
就在觀眾們商量著報警之際,瓊斯身上原本準備讓薑澤和兩位跟拍小哥喝下的藥物,藥效也漸漸發作。
瓊斯的□□和掙紮聲漸漸停下,很快便以雙手雙腿被薑茶捆綁上的姿態,蜷縮著在房間裡陷入昏迷。
早在薑茶發現瓊斯的酒瓶有問題,現場就翻窗出去倒酒,李導演雖然不確定,但看到薑澤的飯快做好了,擔心幾個嘉賓的安全,依舊提前聯係了片區警方。
這一回,由於薑茶解決對方的速度並不算太快,李導演也沒有提前告知警方不用出警了。
雖然,在這個點都已經是警方下班時間,警局那邊並不願意在晚上踏足貧民窟。
但由於薑茶選的這個貧民區晚上危險程度並不算多大,這些人又是旅遊局那邊的領導專門打電話過來交代說的國際友人。
裡約熱內盧當地警方,雖然並不想在這個點出警,但最終還是派了兩個片警專門過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