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懲罰(三合一)(1 / 2)

唐雨詩自以為眼前陌生的中年男人聽不懂華國話, 半點都不掩飾自己對薑澤的厭惡。

唐雨詩一邊出言決定薑澤的命運,一邊又厚著臉皮祈求外表一幅中年男人裝扮,底下實則就是薑澤親姐的薑茶, 拯救她們。

“Somos turistas ies sequestrados pela máfia. Esperamos que seu beor possa fazer o melhor para nos salvar daqui. Ficaríamos muito gratos.”(我們是被暴徒綁架的無辜遊客,我們希望恩人您能儘力把我們從這裡救出來,我們將不勝感激。)

聽到唐雨詩說出要將自家弟弟獨自留在這片會吃人的貧民窟的話,還能厚著臉皮求自己救他們。

薑茶直接氣笑。

原本對這些被他們姐弟連累的嘉賓們生出的憐惜,也瞬間就化作泡沫。

薑茶抬手就用一把木倉,指向唐雨詩的腦門, 怒喝:“Sai daqui!”(滾!)

唐雨詩沒有料到, 這個救了他們的中年男人竟然不會好事做到底。

這裡是什麼地方, 光從那些綁匪們將她們帶到這裡就知道絕對不會簡單。

在口口幫派的地盤裡,唐雨詩清楚單憑他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嘉賓, 肯定沒辦法成功離開。

唐雨詩趕緊放緩語氣,繼續哀求。

“Por favor, irm?o mais velho, aqui é muitoso, n?o podemos sair sozinhos seguran?a, se ……”(求你了大哥,這裡很危險,我們不能獨自安全離開, 所以……)

唐雨詩裝出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苦苦哀求。

希望剛才這位間接救了他們的好心大哥能夠好人做到底, 將她們徹底救出這片危險區域。

然而聽到唐雨詩要拋棄薑澤沒有殺人已經非常克製的薑茶,壓根就沒有耐心繼續同對方周旋。

隻見薑茶直接將木倉口朝下。

對準唐雨詩的耳垂方向, ‘砰——’的一聲開了一木倉。

唐雨詩今天為了搭配身上這一套禮服,專門戴了一個廉價羽毛耳墜。

薑茶的這一木倉,對準的剛好就是唐雨詩耳垂下方的羽毛耳墜。

羽毛瞬就被子彈的高溫灼燒震碎, 帶著金屬鏈條的墜子直接將唐雨詩拽著往後連續踉蹌兩步。

雖然薑茶這一槍並沒有傷到唐雨詩。

但響徹在耳邊的木倉聲,擦過耳垂的炙熱,以及被耳墜拽著往後那兩步,就足以令唐雨詩奔潰的尖叫抱頭。

耳垂被拽得劇痛的唐雨詩,條件反射就抬手捂耳垂,瞬間又被金屬鏈條上的高溫燒的尖叫聲又一次拔高。

唐雨詩痛。

臉上、身上被歹徒們留下還沒來得及恢複的傷處在痛。

被劇烈的槍聲差點震碎的耳膜在痛。

被耳墜差點將肉拽下來的耳垂在痛。

被滾燙的金屬鏈炙烤的手指更是連心的痛。

唐雨詩被木倉聲嚇得涕泗橫流,被身上的痛處震的失聲尖叫。

聽到唐雨詩近乎絕望的尖叫和哭泣。

薑茶沒有半點聯係,反而對準唐雨詩的腳邊又開了一木倉,同時嘴裡還怒道。

“Cala-te!”(閉嘴!)

唐雨詩好怕,唐雨詩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葡萄牙語過了八級,聽得懂中年男人說出的話,更是能領悟到對方語氣中的殺意。

木倉聲再度在耳邊炸響,唐雨詩條件反射就想縮身體尖叫,有又怕繼續尖叫惹怒了那個男人。

她隻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淚流滿麵地抬起頭直麵薑茶,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見唐雨詩去求人,接連被對方開了兩木倉。

以為唐雨詩和那些綁匪們已經同一個下場的另外五位嘉賓。

這會兒正嚇得抱頭藏在車後麵,麵露驚恐,捂著嘴一個字都不敢說,哪裡有勇氣站出來幫忙。

過了好一會兒。

沒有再聽到外麵的木倉聲,又從蛇皮口袋在地上的拖拽聲判斷出那個中年男人應該逐漸走遠。

唐霖京一行人這才敢從麵包車後麵走出。

向著唐雨詩出事的方向走去。

看到唐雨詩並沒有受傷,眾人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唐雨詩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剛才聽到木倉聲,我們還以為你……”

這裡是貧民窟,他們身無分文還語言不通被綁架到這邊,沒有唐雨詩大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樣才能活著離開這裡。

顧、厲兩家嘉賓因為唐雨詩會葡萄牙語,紛紛對唐雨詩展開了塑料關心。

自從來B國參加這個節目,就已經數度被唐雨詩連累的唐霖京皺著眉頭質問。

“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又將這個大哥給惹怒了?”

“你怎麼這麼麻煩,淨給大家拖後腿。”

唐霖京總覺得這個塑料姐姐肯定是說錯話惹怒了那位大哥。

畢竟一開始那位大哥見到他們被綁架還主動將匕首扔進去,那就是在向他們示好啊。

那位大哥扔匕首進去是要救他們,一個主動對他們伸出援手的路人,應該不至於兩度對唐雨詩開槍的才對。

雖然看唐雨詩現在這個情況,對方那兩槍都並沒有打中目標。

但唐霖京覺得,唐雨詩惹怒對方,得罪對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麵對唐霖京的質問,見到中年男人走遠,總算是劫後餘生找回了幾分力氣的唐雨詩,當即惡狠狠地反瞪回去。

尖叫道:“什麼叫我又惹怒對方?”

“我惹怒誰了?明明是這個大哥不耐煩送我們出去,你憑什麼說我拖後腿?”

“滾啊!有本事在這兒怪罪我,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求情,自己走出這片貧民窟啊!”

唐雨詩很奔潰,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的委屈,基本都在這一天接連受完了。

她感受著手指被燙出燎泡,摸著過了一兩個小時愈發腫脹的臉頰,悲憤和怨念都快要透過身體向著周圍擴散。

眾人不會說葡萄牙語,身邊又連一樣可以聯係到外界的物件都沒有。

見唐雨詩奔潰,厲薇薇和顧雲菲先後走過來,將唐雨詩抱緊在懷裡安慰。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沒怪你!你對我們也相當重要。”

“雨詩妹妹,我看到有好人在往我們這邊看。”

“我們穿成這個樣子,又出現在這樣的街頭,我們會不會特危險?”

“我覺得我們要不還是先離開這裡再去傷心。”

見到姐姐們相繼安慰,同樣擔心自身安慰的顧雨峰、厲玨二人也相繼走過來。

為了自身安危,顧雨峰急切地出聲安慰。

“雨詩姐,這裡剛剛發生過那樣的惡性事件,時間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瞧著壓根就沒有警方過來啊。”

“這裡怕不真的是口口幫派的大本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木倉戰的吧?”

“我們現在的處境是真的很危險,我覺得你還是先冷靜下來比較好。”

不止是顧雨峰,厲玨也直起身看了看周圍的麵包車。

麵包車的車門大開,綁匪們因為前麵的院子出事,下車時根本就沒來得及取下車鑰匙。

看到這些車裡的車鑰匙尚且還在,厲玨鬆了一口氣。

“雖然那位不願意帶我們離開,但這裡不是還有好幾輛麵包車嗎?”

“我全程坐在椅子上,還記得一點路,我們爭取儘量原路返回吧。”

說到這裡厲玨停頓了一下,繼續。

“當然,即便是記不得路也沒關係,咱們先離開這裡,出了這裡,到時候看是看路標還是現場問路,也總比留在這裡強。”

被顧雲菲厲薇薇擁抱安慰,又聽顧雨峰、厲玨,先後描述危險和生機。

同樣清楚害怕恐懼在這個時候根本不該產生的唐雨詩,強行鎮定下心神,艱難地衝著大家點了點頭。

嘉賓們原本待的那輛麵包車因為兩位男嘉賓被嚇尿,染上了很大的一股尿素味。

又因為所有嘉賓在取臭襪子的同時被嚴重惡心,又直接吐在裡麵。

那輛麵包車裡的味道非常複雜,嘉賓們第一反應便是拋棄那輛車。

歹徒們開著去糖麵包山總共有四輛車,拋棄了一輛還有三輛可供選擇。

當然,在這個危急存亡的時刻,嘉賓們壓根就沒心思去挑選哪輛車的顏值、性能更好,直接選擇最後麵的那輛,一股腦衝了過去。

半途中記了路的厲玨座到駕駛座,身為厲玨姐姐的厲薇薇自然而然地座到了副駕駛坐上。

嘉賓們之前恰好就坐在倒數第二輛車上。

坐到副駕駛座的厲薇薇,條件反射就將目光放到了看到前麵那輛車因為裡麵裝了個人怕窒息,壓根就沒關嚴實的後備箱上。

“那什麼,既然我們要開車走,那薑澤……”

厲薇薇覺得,不管這次他們是不是被薑茶姐弟連累。

既然他們得救了,現在都已經坐在車上準備離開了,能夠順帶將薑澤帶走,就順帶幫一把。

誰知,她的話說是出口了,車內卻一片寂靜。

包括她弟弟在內的所有人,像是壓根看不見前麵那輛車裡敞開的後備箱一樣,紛紛撇開眼。

厲玨多少記得那日他在薑澤病房說的那些話,做出的那些承諾,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唐雨詩對於薑茶姐弟確是隻要厭惡沒有愧疚,當即就尖銳地發聲:“還走不走?你們要是還不走,我就自己去開車。”

沒了唐雨詩,誰來幫他們問路翻譯。

厲玨不再猶豫,扭動油門,將麵包車倒了出去。

“真的要這樣嗎?”

見到車真的倒了出去,厲薇薇那張哭花的小臉上滿是震驚。

不太想接受大家竟然真的要將薑澤拋下的現實,厲薇薇還想再勸一下大家。

畢竟不管薑澤連沒連累他們,好歹也是一條命。

但看到弟弟臉上的堅決,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回應,厲薇薇隻能捂著小嘴小聲抽泣。

從車窗玻璃看著不斷後退的前車後備箱,唐霖京臉上劃過了一絲快意。

想到自己三年的青春以及今天挨揍全都是薑澤帶來了,唐霖京對於薑澤遭難簡直稱得上是樂於見著。

至於被薑茶親自從鱷魚口中救下的顧家兄妹。

此時,他們對於薑茶姐弟的恨意和感激,前者已經占了上風。

對於唐雨詩不讓薑澤上車,不讓大家將薑澤一塊帶走的決定。

顧家姐弟掐著掌心,紛紛底下腦袋。

就好像不去看,不去想,沒開口,他們就沒有同意將薑澤留在後備箱,就沒有背叛薑茶幾天前對他們姐弟的救命之恩一樣。

嘉賓們眾生百態。

耳朵很尖,原本還要給對方最後一個機會的薑茶,聽到這裡不由得嗤笑一聲。

有的人,是真的不配被救呢!

拖著蛇皮口袋已經走到麵包車前方的薑茶,臉上掛著冷笑,突兀的一個轉身。

對準正在轉向中的麵包車輪胎,“砰砰砰——”就是數顆子彈。

薑茶帶著怒意的子彈們直接就將麵包車左側的兩個輪胎,打成了篩子。

被連續數十顆子彈打對穿的輪胎,瞬間就癟了下去。

輪胎癟下去的汽車,整個向左偏斜。

若非厲玨車技還成,及時踩下刹車猛打方向盤。

整輛麵包車絕對會向左,側翻過去。

眾人上車的時間急,又壓根就沒考慮過會出車禍。

除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厲薇薇條件反射給自己扣上安全帶之外,其餘人包括司機厲玨都忘了要係安全帶這個東西。

麵包車本來就在轉彎,若是車在這個時候側翻,現場3對姐弟6個嘉賓,可能直接就能送走一半以上。

當然,即便及時將車停下,直接往左側嚴重偏斜的車輛,依舊讓嘉賓們後怕不易。

大家急急慌慌地從麵包車上下去,正好就看到薑茶緩慢地將還冒著煙的手木倉放回蛇皮口袋的那一幕。

見到動手的是薑茶,眾人難以置信。

直接痛薑茶那雙冷淡的茶色眸子對上的唐雨詩,艱難地小聲詢問:“Porquê?”(為什麼?)

這個人沒有殺他們,又向他們遞出匕首,明明就是在對他們展示出善意了啊!

可他。

可他為什麼在拒絕救他們後,又再度阻止他們自救?

唐雨詩不敢置信,搖著腦袋不願意接受。

嘉賓們雖然不會說葡萄牙語,但也麵露絕望地盯向對他們出手的薑茶。

“怎麼回事?”

“為什麼?”

“這位英雄不是救了我們嗎?他為什麼又要對我們動手?”

薑茶剛才開的那兩木倉本來就沒有故意留情。

厲玨車技好,嘉賓們沒有翻車,也沒有受傷就從車裡出來。

對於女主角在車上即便車出了問題也能得救這事兒。

一個周前才見到鱷魚到嘴之肉都要放棄的薑茶,對此見怪不怪。

沒有將這些忘恩負義壓根就不配被她救的嘉賓送走。

薑茶的臉上沒有遺憾,也沒有要繼續對付他們的想法。

隻做出一副壓根就沒聽懂其他嘉賓用中文對話,隻對唐雨詩剛才的那句疑問給予回應。

“Este é o meu troféu.”(這是我的戰利品。)

“Sai daqui!”(滾!)

薑茶說完這話,站在原地冷眼旁觀這幾個嘉賓到底要如何選擇。

如何選擇?

聽不懂薑茶故意用男低音說出的葡萄牙語,嘉賓們紛紛轉頭詢問唐雨詩。

顧雨峰不敢指薑茶,隻能焦急忙慌地一個勁詢問唐雨詩。

“他在說什麼?他為什麼對著我們開木倉?他是不是和之前那些歹徒是一夥的啊?”

顧雲菲真的是怕急,對於薑茶對他們的反應,顧雲菲即沒有回應,又沒有莽撞發言。

什麼陽光開朗的元氣美人?

在生命攸關之際,就隻剩下不動聲色地將身體縮在他人後麵。

意圖用彆人的血肉之軀,來幫自己阻擋子彈。

“剛才車是真的隻差一點就翻了,他絕對是要我們的命!”

作為親自操控那輛車的厲玨,直到現在也後怕的渾身發抖。

聽著耳邊其他嘉賓們說出的令人奔潰的話語,唐霖京直接沒繃住。

“他絕對和剛才那些綁匪來自同一個口口幫吧!”

“他剛才之所以對付那些綁匪,絕對想殺了他們搶功勞的吧!”

“啊啊啊他們要找的是薑澤,薑澤就在前麵那個後備箱裡,我們都是無辜的,他們乾嘛老抓著我們不放啊!”

唐霖京很是奔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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