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臉啊！
林清雅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人, 搶錢就是搶錢，還非得說是借的。
這裡距離章家的大門還有一段距離，林清雅算是知道了, 崔茜柔故意拉了一段距離, 進可攻退可守，崔茜柔還可以想著找章家人出來。
“拿出來啊。”崔茜柔伸手，“要我幫你嗎？”
“沒有！”林清雅道，“一分錢都沒有。”
“怎麼可能？”崔茜柔道, “聽說你都升職了, 手裡的工資多了吧。就是問你借點錢，都不願意？我還是不是你大嫂了？”
“雖然你算是我大嫂, 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林清雅真想翻白眼, “就算是我們的丈夫有血緣關係，我不想借錢給你，也沒什麼。”
“有你這麼當弟妹的嗎？”崔茜柔皺眉，“大嫂問你借點錢, 你都不願意，是要我男人親自找你嗎？”
“哦,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男人見一見你的男人, 讓我男人教訓我，讓我給錢嗎？”林清雅道, “你們也不是沒有工作，不是沒有工資。據我所知, 你們的房子還是爸媽買的, 你們也不用付錢。你們搬出去的時候，也從家裡拿了一筆錢出去的。”
“都多少年了，那點錢早就用完了。”崔茜柔道, “快點，拿出來。你也不想彆人說你這個弟媳婦不敬大嫂吧？”
“不怕，讓他們說去。”林清雅道，“沒錢，一分錢都沒有。”
林清雅態度堅定，她就是不可能把錢給崔茜柔。在林清雅想要走的時候，崔茜柔還追上去。
“林清雅！”崔茜柔大聲地道，“你就不怕我跟婆婆說嗎？”
“你去說啊。”林清雅道，“媽還在家裡，你去。”
林清雅轉身就走，她沒空跟崔茜柔掰扯這些。跟一個死不要臉的人掰扯，隻會浪費時間。像崔茜柔這樣的人也不覺得彆人是對的，隻會認為彆人都在針對她。
崔茜柔陰沉著一張臉，“真是小氣。”
她本來以為林清雅一定會借錢給她，林清雅還不敢跟公公婆婆說。誰知道林清雅竟然不按理出牌，就是不肯借錢。
這讓崔茜柔非常不滿，她又看向章家的大門。也不知道公公有沒有在家，要是公公在家，她也不好過去。
公公婆婆都是偏心眼，他們就隻記著小兒媳婦，根本就不管大兒子一家。
“老大家的。”章老太太正打算送章超凡去讀書。
崔茜柔看向章老太太，也看到了老太太身邊的章超凡。
“滾啊，讓他滾啊。”崔茜柔也不說錢的時候，連忙小跑離開。
崔茜柔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還有些弱。她之前畢竟動了手術拿了子宮，前前後後都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她見到章超凡，就覺得這個兒子晦氣，趕緊離開。
章超凡無語，他媽還是跟以前一樣。
“奶奶。”章超凡握緊章老太太的手。
“彆管她。”章老太太道。
“嬸嬸剛剛走的。”章超凡有些害怕，“她是不是見過嬸嬸了？”
章超凡怕林清雅跟著厭惡他，嬸嬸那麼好的……
“你嬸嬸跟你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章老太太道，“你忘了啊，在你住院的時候，你媽就去過了，你媽還說你嬸嬸是被我們收買的，說我們聯合起來一起蒙騙你。你嬸嬸都沒有不理會你，彆怕。”
“嗯，嬸嬸比我媽好多了。”章超凡歎息，“要是我是嬸嬸的兒子就好了。”
“你是你嬸嬸的侄子，也是緣分了。”章老太太摸摸孫子的頭，“走，去上學。”
“上學，以後多賺錢。”章超凡道。
“是，上學了，以後有了工作，就能多賺錢。”章老太太笑著道。
章超凡心裡還是有點不開心，他媽怎麼跑過來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爸媽最好就不要跑到嬸嬸的麵前，也不要跑到他的麵前。
讀書能讓人明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要是書能幫一個人換掉爸爸媽媽就好。
“當年，我們還想著你爸是不是被人調換了。”章老太太道，“我們那個時候，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被扔到鄉下。有的人去接孩子，孩子就是被人換了的。但是你爸沒有，胎記在，他的容貌也跟你爺爺很像，想說他被調換都不行。”
“他是被陌生人養嗎？”章超凡問。
“不是，是你曾祖母養著的，你死去的曾祖母非常疼他。”章老太太道，“老人家就是寵溺他，等我和你爺爺把他接到麵前，又因為心疼他，想他之前都沒有待在我們身邊，我們又寵著他，他就變成這樣了。”
“奶奶，你們還是彆寵著我了。”章超凡不禁道，“我才不要變成我爸那樣的人。”
“不，你不會。”章老太太道，“你受了這麼多苦，也知道不能成為你爸那樣的人。我們也吃了教訓，要是你不聽話做壞事，我們也不可能繼續寵著你。”
“知道啦。”章超凡道，“奶奶，去學校啦。”
章老太太牽著章超凡一起走，過了一會兒，章超凡又在前麵蹦蹦跳跳的。
醫院，林清雅來到醫院的時候，柳翠芳的大哥還提著水果到她的麵前。
“醫生。”柳大哥手裡還拿著紅包，他想要把紅包塞給林清雅。
“我們不收紅包的。”林清雅從水果籃子裡拿過香蕉，“行了，這個就行。不用弄這些，去看看你妹妹吧。明天就動手術，也彆害怕。”
“醫生，您還是收下吧。”柳大哥還是要給林清雅塞紅包。
“你們要是真為我好，你們就把紅包拿回去。”林清雅道，“等你們妹妹動了手術之後，她還得養著身體呢。你要是給我紅包，我還得把紅包拿去給你妹妹交住院費。”
“麻煩您了。”柳大哥收起紅包，“我妹妹真的能治好嗎？”
“能的。”林清雅道，“怕彆人不相信嗎？你妹妹長得好看，性情也不錯，總能遇見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隻在乎她能不能生的，她嫁過去，沒有立馬懷上，不是還得出問題。到時候，她能不能生，過個幾年，不就知道了嗎？”
林清雅對柳家人很有耐心，還說了這些話。
“林醫生。”一個護士急匆匆跑過來，“五床的孕婦要生了。”
“好，我這就過去。”林清雅轉頭看向柳大哥，“你去找你妹妹吧。”
林清雅連忙跟護士去產房，得去幫助產婦。
柳大哥帶著水果籃和紅包去找他妹妹，“林醫生不肯收，說讓你手術後好好養著。”
“林醫生是一個好醫生。”柳翠芳道，“大哥，你們以後還是不能太衝動了，差點就害了林醫生。”
“我們都知道錯了。”柳大哥道，“隻要你的病能治好，比什麼都重要。就是……等你病治好了，怕是彆人也不相信。要不，讓醫生開一個證明？”
“沒必要。”柳翠芳搖頭，“我的前婆婆開證明，我也開證明，彆人就當這樣的證明爛大街了，誰還相信啊。大哥，你們不用擔心，真要是有人不介意，也是願意好好過日子的，我也會嫁人的。我不可能因為嫁給了一個錯誤的男人，就不想再嫁了。”
柳翠芳沒有打算一直留在家裡，兩個嫂嫂沒有阻止兩個哥哥拿錢給她做手術已經不錯了。要是她一直留在家裡，吃家裡的住家裡的，兩個嫂嫂必定也不高興。
“醫生說過，手術後，你能有寶寶的。”柳大哥強調。
“是，他們都說林醫生很厲害。之前，彆人做不了的手術，林醫生就能做。”柳翠芳道，“林醫生去年才進的醫院，但是她是真的很厲害。”
柳翠芳不斷強調林清雅的強大，她不希望她哥哥懷疑來懷疑去的。
“林醫生不收紅包，也不是因為她醫術不好，是她一直都不收紅包的。”柳翠芳道，“你們千萬彆想林醫生是不是不儘心，她要是不儘心，就不安排我住院，就不給我做這個手術了。”
“你還真相信林醫生啊。”柳大哥道。
“當然。”柳翠芳回憶起她跟前婆婆到林清雅麵前的時候，“林醫生當初沒有答應我……我的前婆婆，這一次，還幫我做手術。如果不是遇上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柳翠芳還想著等出院以後，她還打算做一些吃的送給林醫生，讓林醫生嘗一嘗她的手藝。
“還沒動手術，你就這麼吹她。”柳大哥知道是妹妹擔心自己亂來，她才一直不斷說這些話，她也是在安慰她自己，“就是怕手術……”
柳大哥怕手術失敗，生孩子也不都是能平安無事，也有產婦沒了性命。他就是擔心妹妹的手術，他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醫生還跟他說了各種可能存在的危險。
不管有多少危險，他都得簽字。
柳大哥看著躺在病床的妹妹，隻希望妹妹的手術能夠順利。
傍晚，林清雅回到家裡，吃過飯後，她和丈夫坐在客廳裡休息，她發現章超凡都悄悄看過她好幾次。
“小凡，我嘴邊有碎屑嗎？”林清雅問，“你一探頭一探頭的。”
“沒有。”章超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