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後媽就有後爸。”林靜巧道。
“可惜我這個後媽惡毒的不夠時候，應該在嫁過來的時候就惡毒一點。”林母道，“讓你們有苦說不出。我後悔了，要是能重來一回，我一定讓你們爸當一個後爸。”
林母想如果自己能重來一回，她一定想辦法和林大海生一個孩子，而不能聽林大海說他們已經有四個孩子了，沒有必要在生的話。林大海都是為了他自己的親生兒女考慮，就是為了防止她這個後媽對原配生的孩子不夠好。
“為了你們，我沒跟你爸生一個孩子，就是最錯誤的決定。”林母道，“我以後就隻能靠著清雅一個弱女子贍養我，而你爸呢，他又你們三個人贍養。”
“那是你活該啊！”林靜巧道，“你不嫁給我爸，就沒這些事情。”
“夠了！”林大海憤怒地站起身，他冷眼看著林靜巧，“滾！”
“滾就滾。”林靜巧已經吃飽了，就是可惜明天不能繼續過來。
還沒等林靜巧走到門口，林母道，“看看，你的這個女兒還真是孝順你。”
“……”林大海麵露尷尬，自己的女兒隻會到家裡吸血，而林母的女兒林清雅自打斷親後就沒有進屋過。
“她看到那些飯，就沒有想到那是你吃的嗎？”林母道，“她就是裝作沒有看見。”
“好了，她明天就沒有過來。”林大海道，“她要是再過來，你也彆讓她進來了。”
“我不讓她進來可以嗎？她有鑰匙啊。”林母道，“不讓她進來，就隻能反鎖。讓彆人看見了，還覺得我年老了，就變得尖酸刻薄。”
林母真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就白白對這些人好，她當初真的應該好好地虐一虐這些人，讓他們明白她的厲害。她那個時候就是太順著他們，也怕林大海不高興，才有了這般下場。
“她有一點說的沒錯，我就是活該。”林母道，“我活該，我就必須承認，不能裝傻。你也瞧見了，我親生女兒都跟我疏遠了，而你的親生女兒還認為我是惡毒後媽，我就是兩頭不討好。”
“這不怪你。”林大海連忙安慰妻子。
“做飯也不好做，就那些錢……”林母歎息，“要是少做一些菜吧，你女兒也要說，就隻能辛苦你一點。”
“她明天就沒有過來，你也不用操心這些。”林大海道，“以後都這樣。”
“隨你吧。”林母一副隨便林大海的模樣，反正她自己不可能吃虧。
林大海見妻子沒有繼續說下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妻子的那個賬本，他確實又看了，這個月買菜的前都不少。可能是因為林靜巧過來，所以妻子為了防止林靜巧多說她的不是，她才多買一些菜。
家裡的家具也有舊了破損的，林母也讓人維修，有的家具就直接換新的。
林大海不能說妻子有錯，也不能說他們老兩口不需要那些家具。妻子還能說他的孩子以後還要來家裡住，總不能就讓他們住在家具破爛的房間，真要是那樣，他的兒女還有話說。
林母把林大海架起來，他不是那麼喜歡對兒女好麼，那就讓他對他們好一點。
當林靜巧回到家裡後，她沒好氣地對丈夫道，“我爸不讓我過去吃飯了，明天晚上就在家裡做飯，多做一點。你也是沒用，就隻能讓妻子吃糠野菜，就沒有一頓像樣的話。”
林靜巧的女兒有些害怕地躲在施廣平的身後，施廣平護著自己的女兒。
“你嚇著孩子了。”施廣平道。
“我就不該生她。”林靜巧道，“有了這個孩子，我跟你……算了，不說了。”
林靜巧有時候就在想沒有這個女兒，那麼自己跟施廣平離婚，也就沒有阻礙。偏偏他們就有了一個女兒，林靜巧也害怕她離婚了，她爸就真的不管她。
好歹她爸還有給施廣平找一份工作，女人有了孩子離婚再嫁，就很難嫁給好人家。
如果她當初在鄉下的時候多忍忍，她沒有嫁給施廣平就好了。
章家，章老太太煮了一些片麵，讓林清雅他們坐著吃。
“弟妹的手藝還是這麼好。”郭老爺子感慨，“這幾天住在你們這兒，讓你們破費了。”
“就是一些吃食而已，我去你那邊，你不也得給我安排好嗎？”章老爺子道，“吃，多吃一點。”
“吃多了，消化不好。”郭老爺子揮揮手，“真不能吃太多。上了年紀，身體的各種毛病就出來。以前，年輕的時候，就可勁兒地作，總覺得沒有什麼，覺得自己恢複力強，現在就是後悔以前太笨了。”
“確實。”章老爺子和郭老爺子有很多話說。
天氣漸熱，林清雅和章牧清吃過點心之後，他們就坐在院子裡。章老爺子前一陣子還特意說了一個亭子，說是天氣熱的時候能用，這不，林清雅他們就是坐在這裡。
章牧清還覺得他的侄子和他的父親就喜歡搶他表現的機會，不過這樣也不錯。家裡人對林清雅好，章牧清就不用擔心他們之間有矛盾。
老爺子還更聽林清雅的話一點，章牧清說話，他爸還不一定聽。章牧清問他爸，他爸就問：你是醫生嗎？
是，章牧清不是醫生，他說的話也不一定就對。
章牧清乾脆就少說一點，不然，就讓自己的妻子說兩句。妻子說了，他爸就屁顛屁顛地照著小兒媳婦的話做了。
“蚊子有點多了。”林清雅琢磨著還得做驅蚊水，還可以做驅蚊香包掛在亭子的四角。
林清雅拿著蒲扇拍拍她的腿，她都穿了長褲了，蚊子還有本事盯著她咬。可能是因為她穿拖鞋的緣故？可是這被褲子包著的大腿都被咬了，這些蚊子就有些過分了。
章超凡聽到這話，他掀起了自己的袖子。
“打算喂蚊子呀？”林清雅問。
“蚊子咬我了，就不咬嬸嬸了。”章超凡道。
章牧清嘴角微扯，看吧，這就是自己的小侄子，小侄子總喜歡時不時地給他妻子獻殷情。
“放下來。”林清雅道，“等過兩天，我給你們做驅蚊香包。”
“得掛在身上嗎？”章超凡問，“嬸嬸做的香包一定很好看。”
“就是簡單的香包。”林清雅道，“沒有複雜的圖案，就是能驅蚊。還能做驅蚊水，你可以帶去學校，被蚊子咬了，就塗一塗。”
林清雅想章超凡年紀還小，那她就得做適合小侄子這個年紀的孩子用的驅蚊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呢。”章牧清道，“我這個大活人坐在你的身邊，你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
“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林清雅輕笑。
“我們還是晚點要孩子吧。”章牧清不禁想要是妻子早點生孩子，那麼他在妻子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就更加靠後，“讓我晚一點失寵。”
“隨緣。”林清雅輕拍章牧清的手臂。
“嬸嬸，你可以早點要孩子，我可以照顧弟弟妹妹。我一定做得比小叔好！”章超凡道。
章牧清輕輕地敲敲小侄子的頭，小侄子以後最好是遇見一個他愛的人，看看小侄子還會不會說這樣的話。
“小叔，我對你的兒子女兒好，還不好嗎？”章超凡揉揉自己的頭，“我可以當一個好哥哥的，這也不妨礙小叔你當一個好爸爸啊。”
“好……”章牧清道，“你早點去休息，明天還得上課呢。”
“小叔，嬸嬸，你們明天不是也得去工作嗎？”章超凡歪頭。
“嘿，你……”章牧清看著自己的小侄子，“你話還真多。”
“就這幾句話，你還嫌多啊。”章超凡歎息，“小叔，我在學校說的還更多呢。”
“你在學校待的時間長。”章牧清道。
“嗯，我待在你們麵前的時間短。”章超凡點頭，“我就該趁著這個時間多說幾句話，可我才說這麼幾句小叔，你就這樣。小叔，彆太小氣啊。”
章超凡心想自己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小叔這麼小氣，小叔還越來越小氣了。
“我回去睡覺。”章超凡輕哼一聲，“讓你們兩個人好好玩，多牽牽手，就有弟弟妹妹了。”
“……”章牧清想要說牽手是不能有弟弟妹妹，但他還是沒有必要跟章超凡說，“嗯，多牽手，就容易有弟弟妹妹。”
“好啊，一定要快點呀。”章超凡回屋睡覺之前，還特意叮囑。
林清雅掐了章牧清一下，章牧清還故意‘哎喲’一聲。
“騙小孩呢。”林清雅無語，還說牽手就有弟弟妹妹，“你就不怕他牽了女同學的手，回家說他要有小寶寶了？”
“他沒有蠢到這個地步。”章牧清道，“嗯，他應該認為大人牽手才可以。等他長大以後，他也不可能相信牽手就有弟弟妹妹的話。”
這一天晚上，南山醫院的一個產婦死了，準確來說是那個產婦回到家裡幾天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