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的妻子強。”張護士道, “那麼厲害的女人……唉，這世道對女人還真不好。”
像戴佩芸那麼有優秀的女子，她的前夫還渣了她。戴佩芸離婚了, 想要再嫁給更好的男人都不容易, 她才選擇的陸東毅。
“隻希望他以後也能繼續這樣。”張護士感慨。
“這是他們的私事。”林清雅道，他們可管不了那麼多。
夜晚，陸東毅回到家裡，他跟妻子彙報他今天的所作所為。
“他們沒有跟以前那樣嫌棄我了。”陸東毅道, “還是你的法子好。”
“本來就是啊。”戴佩芸道，“你實力不如他們, 就是得多努力。有的人是天才, 普通人很難追上。但是天才很多就是喜歡做某一方麵的事情，他們就不做彆人的事情。你要是對他們好一點，他們也開心。你願意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也是一個本事。”
“嗯, 確實。”陸東毅感覺他的同事對他的態度都溫和許多。
“不要怕彆人說你低頭彎腰。”戴佩芸道，“對該低頭的人低頭，這是智慧。要是倔著不肯低頭，那就是糊塗。”
戴佩芸大著肚子, 再過半個月多月的時間, 她差不多就要生了。
“等坐完月子, 我們就搬出去。”戴佩芸道，“就算你沒有跟爸住在一起，他還是你的嶽父。我都嫁給你了, 一直住在娘家也不好，住久了，兄嫂也不高興。住在外頭, 有些距離，他們高興了，還能幫你一把。”
戴佩芸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她可不想讓娘家人都厭惡她，她得懂得適可而止。
就他們目前手裡的錢，也夠租好的房子了，隻要不買太大的房子，也是夠錢的。
“我去找房子。”陸東毅給戴佩芸捶肩。
“房子就找離醫院近一點的。”戴佩芸道，“真有事情，你隨時都可以去。”
“好咧。”陸東毅道。
“你也彆高興得太早，你現在就是剛剛起步，還是得多做事情。”戴佩芸道，“年輕人犯錯走彎路，這都沒有什麼。重要的是不能一直走彎路，走了彎路就得回頭，就得改正。”
“嗯，之前是我不懂事。”陸東毅已經嘗到甜頭了，他們科室的主任對他的態度都好多了。
陸東毅最開始是如願換了科室，但是主任並不喜歡他，也不大愛帶他。陸東毅當時還沒有多大的感覺，時間久了，也就知道有問題。
自打陸東毅聽了妻子的話，他在科室的處境也好很多。
“你也彆想著告彆人的狀，誰都會做一些小錯事情。”戴佩芸道，“你要做的就是幫著人家改正，隨手之勞。鬥十四請的話，不用你說，彆人也知道。”
“明天就去平城，接下來幾天都不能陪著你。”陸東毅道，“你得小心點，要是你提前生產了，我還不在你的身邊。”
“就是生一個孩子而已，你不一定就得在身邊。”戴佩芸道，“公事要緊。”
章家，林清雅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是放在一個大包包裡頭，驅蚊香包、止癢的，她都帶了。
“還有沒有忘帶的？”章牧清問。
“這些就夠了，就是過去兩三天的時間。”林清雅看著那個大包，這個時候的行李箱都沒有後世的好，後世的行李箱還有輪子，方便拖動，兩個輪子，四個輪子的，“有兩身換洗的衣服就夠了。”
“還得帶一件稍微厚一點的衣服。”章牧清道，“平城山更多，那邊的天氣更冷。要是遇見下雨，傍晚就可能比較冷。”
章牧清乾脆自己去幫著林清雅找一件厚點的衣服，也不需要跟冬天的衣服那麼厚，就是得要一件長袖，也不能太薄的。
“到了那邊，記得打電話回來。”章牧清提醒，“好歹讓我們知道你平安到了。”
“好。”林清雅輕笑，“嘮嘮叨叨的。”
“雖然都在一個省份，但是這路上還要不少時間。”章牧清道，“你們在路上，也無法聯係，就跟失聯了一樣。平城那邊前一段時間還下了好幾場雨，最近一陣子也有可能下雨。雨水多了，又是黃泥土，可能就會遇見山體滑坡。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彆去走山路，注意點。”
“都是跟同事一起的。”林清雅道，“司機也會注意，我們走的路是大道。去鄉下的時候，也都會看陸，不去走小路。”
“窮山惡水多刁民。”章牧清道，“這一句話是有道理的，我也不是惡意去揣測他們。但有的鄉下，你一個女人，就可能發生意外。”
章牧清交代了很多事情，就擔心林清雅在外出事。
“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媽都沒有說這麼多。”林清雅回憶過去的事情，她媽就會多叮囑林大海的孩子。
當後媽還得表現出對原配孩子好，對親生的女兒還不能過分關愛，不能被人說偏心。但是不論林母怎麼做，林大海的孩子還是說林母偏心，他們都不喜歡林母，都沒有叫她一聲媽。
林清雅看不得苦情劇，那種女主辛辛苦苦付出，非得等到最後才能得到彆人的認可。林清雅做不到，她也不想多看。
“兩三天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路上還得時間。”章牧清道，“要是有缺的，到了那邊再買，不用省錢。”
“不給你省錢。”林清雅道，“你有空的話，就把院子裡的地翻了。爸媽他們還準備種菜。”
“爸不喜歡我多動，他就想活動活動。”章牧清道，“他還能動，就讓他做。等過幾年，他動不了再說。他最近還覺得他的身體好了許多，更想展現一下。”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林清雅把包包放在旁邊。
“早點休息。”章牧清道，“等你出差的時候，可能就沒辦法休息好。”
“是，不習慣，就可能。”林清雅點頭。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林清雅就已經醒了，她得去醫院門口跟同事彙合。
“帶著路上吃。”章老太太特意給林清雅多煮了幾個雞蛋，還蒸了幾個饅頭，正好讓林清雅帶著，“等你們到那邊，還得要很長的時間。”
“夠了。”林清雅道。
“你也可以分給你的同事。”章老太太道。
“過去的人不少呢。”林清雅道，“戴一點就夠了，不用帶太多，讓小凡多吃一點。”
“我吃很多啦。”章超凡連忙道，“嬸嬸，你要快去快回，我在家裡等著你。”
下一刻，章超凡的頭被章牧清輕輕地敲一下。
“彆搶我的話。”章牧清道。
“你自己不快點說，不能怪我。”章超凡才不覺得自己搶了小叔的話，“小叔，你還要工作，忙一下，嬸嬸就回來了。”
“你不是還要讀書嗎？”章牧清問。
“下課的時候，我可以想嬸嬸啊。”章超凡道，“課間時間還是有的呢。”
“吃胖點。”章牧清道。
“吃太胖不好看。”章超凡道，“你也彆想讓我胖成球，就算胖成球，我也不可能滾開。”
林清雅去醫院的時候，章牧清還送她過去。直到車子啟動，車子開走了，章牧清才離開。
在林清雅的出差之後，崔茜柔的弟妹，她娘家弟弟的妻子進醫院了。她的弟妹這一段時間吃了很多東西，崔茜柔還時常送東西過去，以至於她的弟妹肚子還比較大。
崔茜柔的弟妹快要生了，肚子疼得不行。崔茜柔還讓她的弟妹住到南山醫院，她想讓林清雅知道，就算她不能生孩子了，她也能擁有兒子，她弟媳婦生的兒子就是她的兒子。
然而，林清雅已經出差，崔茜柔想要讓林清雅負責她弟妹也沒有辦法。
“她是不是故意的啊。”崔茜柔嘀咕。
“這是上周就已經說過的事情。”一名護士道。
崔茜柔沒有辦法，就隻能讓彆的醫生上，“我們是林清雅的親戚，能少給錢嗎？”
“不能！”護士道，“不管是誰的親戚都是一樣的。”
護士又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總有人喜歡說醫院有親戚是不是能便宜一點。有的人根本就沒有關係，那些人也能硬是扯上關係，醫院有醫院的規定，哪裡能為這幾個人破了規矩。
“那她也真是沒用。”崔茜柔認為要是換一個人的親戚，比如是主任的親戚，院長的親戚，那個人也許還能免了醫藥費。
“……”護士無語，這跟林醫生有什麼關係啊。好在林醫生去出差了，不然，林醫生還得麵對這樣奇葩的人。
林清雅等人到平城已經是下午，他們先去住的地方，稍微整理一下，時間就到了晚上。林清雅也已經打電話給章牧清，讓家裡人知道她平安到了。
隻不過他們沒有在電話裡多說，話費貴，不像是後世隨時隨刻都能打電話。後麵還有其他人排隊打電話，林清雅打完電話就去吃飯。
晚飯的時候，章超凡都少吃了一些飯。
“就吃這麼一點？”章老太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