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芽淡淡的說。
“這樣啊,那我有個提議,野木社長可以考慮看看?”
森鷗外紫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藏住了很多情緒:
“ 把這個孩子,交給我吧。”
青年精致的沒有在他話音剛落時就緊緊皺了起來。
聰明如森鷗外,自然感知到了野木芽情緒的變化。
但那又如何呢?
他又不可能殺了自己。
森鷗外摩挲著手裡的手術刀,語氣認真:
“這個孩子在我這裡才能得到更好的教育。我有信心,可以把他培養成最棒的港口mafia。”
“甚至是,首領。”
大概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他此刻連自己的野心都不在隱藏。
他理所應當的認為野木芽能同意太宰治加入港口mafia,肯定會想在這個組織有一席之地。
把自己的思維帶到彆人想法上,森鷗外什麼時候是個這麼自負的人了?
野木芽已經完全壓不住內心的怒火,順手抄起桌上的花瓶對著森鷗外砸了過去。
“嘩啦——”
玻璃碎了一地,飛起的碎片甚至紮入了野木芽的皮肉裡,但卻未傷及森鷗外分毫。
愛麗絲及時護住了他。
下一秒,幼女手上幻化出巨大的針筒,對著他攻了過來。
野木芽其實是不擔心的。
因為他確定,森鷗外不會殺了自己。
普通人又怎麼能讓你過抵得過異能力,他甚至懶得動,準備等森鷗外自己收手。
巨大的針筒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刺到青年時,卻被高速襲來得子彈改變了軌跡。
野木芽皺眉,下意識的看去。
果然是織田作之助。
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職業殺手最擅長的就是隱藏,所以野木芽完全沒有發現。
這下,計劃又亂了。
“哦?”
森鷗外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少年手裡的槍。
好歹是曾經治療了那麼多人的醫生,他在這方麵的消息很是靈通。
“少年殺手織田作之助,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野木芽現在聽到“死”這個字就火大。
他可沒忘記自己崽在上個時間線的死亡是誰一手造成的。
“隻是不做殺手了而已。”
織田作之助把槍指向森鷗外,聲音冷漠。
看得出來,他很是生氣,但還在極力隱忍。
如果是個壞孩子,可能早就想辦法殺了森鷗外了。
“野木社長身邊的人可真是有趣。”
森鷗外倒是完全不介意黑漆漆的槍口,還有心思分析現在的情況:
“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巧合的事,收養那麼厲害的孩子,真是神奇。”
野木芽:?
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換種思維去挑撥對方的關係。
森鷗外這人真的是一肚子壞水。
三言兩語之間,野木芽就成了抱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野心接近兩個異能力者的壞人了。
可惜,他完全不清楚具體情況。而且也低估了織田作之助對野木芽的信任。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聽彆人說野木芽不好。更何況眼前的人剛才還差點殺了青年。
怒火一點點燃燒。
他冷漠著臉扣動了扳機。
火藥被槍口高溫灼燒的味道和森鷗外的血味交織在一起,飄蕩在這個空間中。
槍傷在肩胛骨上,並不致命。
但疼痛卻是真實存在的。
森鷗外靠著牆壁緩緩滑了下去,血液順著拉了很長。
係統:【…看著有點像案發現場。】
野木芽也是這麼覺得的。
但他什麼都沒說。
就算不那麼讚同織田作之助開槍,他也不會開口批評。
因為少年是為了保護自己。
為親近的人開槍沒什麼不對,就算是監護人也沒權利指責。
“森先生,抱歉。”
野木芽冷淡的看著他:
“太宰不會交給你。”
森鷗外摁住了出血的地方,音調還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一個孩子而已,也不至於開槍吧?”
“至於。”
野木芽垂眸走到了正相互製衡的愛麗絲和織田作之助身邊,像少年要來了一把槍,指向了森鷗外。
【你說,我現在一槍下去會不會解決之後很多麻煩?】
他還有閒心和係統開玩笑。
係統:【……不清楚,但一定會製造很多麻煩。】
好歹是首領的私人醫生,和挑釁港口mafia首領沒什麼區彆了。
“也是。”
話是這麼說,野木芽卻還是扣動了扳機——
射在了森鷗外身後的櫃子上。
“為了他們,我隨時可以開槍。”
青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扯起抹篤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