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確實被影響到了,與其逃避,不如直接麵對。
【反正這個世界都成這樣了,罰款肯定是要交的。】
野木芽:【……你不補充這句時我還是非常想留下的。】
最後,銀發少年的目光還是轉向了那位婦人:
“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有棲川陽子麵含感謝的看了日向翔陽一眼。
後者和她對視後露出個笑,然後豎了豎大拇指,把這裡留給了他們母子兩個。
“芽,是媽媽對不起你。”
沒了外人,有棲川陽子徹底控製不住情緒,看著少年瘦的過分的身形,哭了起來。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野木芽表情平淡,這位突然出現的母親給他帶來的情緒波動可能還不如今天的午餐。
本來就是世界意識默認會自殺的人,這時候已經很少能有事情讓他感興趣了。
雖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但野木芽還是在努力分析自己現在應該有的情緒。
“芽……”
有棲川陽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
“和媽媽去東京吧。”
少年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她就繼續說到:
“不管怎麼解釋,小時候你走丟確實是因為媽媽的不負責,讓媽媽好好彌補你。”
“我們去東京最好的學校,或者將來你想做什麼都行,媽媽可以做你的後盾。”
這話確實很像是上個世界父母說的。
如果不是任務,如果自己真的是‘野木芽’,肯定是會同意的吧?
但可惜,現在的情況是自己能認真聽她說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我不需要。”
野木芽想了想,然後繼續補充:
“那些偵探們沒有把話告訴你嗎?我需要父母的年齡已經過去了,現在可以自己養自己,所以不用了。”
婦人不甘心又心疼自己的孩子,有些著急地說:
“我知道你現在和媽媽沒有感情,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給媽媽一個機會吧……”
“如果您找我隻是為了談這些,那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野木芽麵無表情,真的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般。
扔下這句話後,他毫不留情地走了。
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些什麼般停下了腳步,在婦人期待的目光中說:
“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門了,快點回去吧。”
天色已經有些晚,烏野高校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她那麼一身惹眼的行頭,要是遇到搶劫的就不好了。
說完,生怕婦人有所誤會,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因此他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不遠處的拐角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緩緩走到了婦人的身邊。
“芽剛才是在擔心我。”
有棲川陽子擦了擦眼淚,聲音顫抖又激動。
她並不是無腦的富商,相反,她是一手打造公司的女強人,自然是能聽懂少年說這話的意思。
國木田獨步也鬆了口氣。
老實說,看著昨天少年那叛逆的態度,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結果,其實是個好孩子啊。
畢竟是和那位[獵犬]一樣的名字和長相,要是是個壞人他會覺得侮辱了逝者的。
“不過,芽什麼時候能和我一起回東京。”
有棲川陽子想到這點,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畢竟是從小走時的孩子,心裡一直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想要儘快彌補。
一直沒發表意見的太宰治突然開口:
“可以多來幾次試試?”
有棲川陽子不是沒這麼想過,但實在擔心兒子厭惡自己。
“放心吧,芽不是這樣的人。”
太宰治手插在風衣口袋,笑的一臉神秘:
“今天你也看到了,他很容易心軟。”
“可是……”
有棲川陽子有些猶豫。
太宰治望著她問:“你不是想儘快和他生活在一起嗎?”
“他在這裡生活的並不好吧?就算錢多少無所謂,但校園暴力會一直折磨他的神經。”
“你應該也看到過不少因為校園暴力抑鬱甚至自殺的新聞吧?”
短短幾句話,徹底拿捏了有棲川陽子。
她閉了閉眼,然後為自己打氣:“我會努力儘快把芽帶回去的。”
之後野木芽的生活就變得更加脫離軌道了。
在學校裡課間門同年級的田中龍之介和西穀夕會來找他消遣時間門,放學會被拉到排球部。
過的和普通高中生的生活完全沒什麼區彆。
因此他將希望全部放在了社團活動結束後,山田那群不良少年,總是會來堵自己的吧?
但事實是,每天一放學就能看到守在門口的有棲川陽子。
開始那幾天野木芽還試圖翻牆躲過她,但奇怪的是每次這人好像都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後來乾脆就放棄了。
有這個一個一看就是社會精英的女士坐鎮,那群不良少年全都沒有了蹤跡。
此時他正在拒絕有棲川陽子遞過來的蛋糕,無奈的對係統說:
【自殺的理由是不是徹底被封死了……】
係統隔了很長時間門,最後發過來一個貓貓摸頭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