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琳有點不好意思,被女兒抓包自己睡懶覺了,可她昨天派對到淩晨四點,現在十點就醒了已經很不容易了。
“好的,寶貝,媽媽立刻就來。”
喬琳示意門口的溫妮帶走波比,同時也開始掀開被子下床。
“凱特,”喬琳一邊敷麵膜一邊叫著助理,“下一次彆這麼早就把報紙放在我床頭了,我吃早餐的時候再看。而且下次彆把這種報紙放在最上麵,除非有緊急情況,這種八卦還算不上緊急情況。一般情況下,我早上要先看《華爾街日報》和《金融時報》。”
凱特立刻點頭說:“好的,阿普爾比女士,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很好。你吃過早餐了嗎?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的,女士。哦,對了,有一束來自安德森先生的花,還有來自埃德·諾頓先生的花,你想讓我拿過來嗎?”
“是的。”
喬琳先拿起來諾頓的花,是一束白色的班克斯玫瑰。
他的卡片上寫:
喬,祝賀你!你穿著那條白色長裙真的太美了,就像是這玫瑰一樣。儘情地享受你勝利吧!
你的,
埃迪
喬琳微笑著折起卡片,示意凱特把這束花插進餐桌上的花瓶裡,又拿起了保羅的那束粉色康乃馨。
這真是一種特彆的選擇,康乃馨在美國既能送給母親,又能送給情人,對保羅的身份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他的卡片上寫著:
喬,無論作為電影人還是母親,你都完美搞定了!相信我,這一路你不會孤單。
你隔壁的,
保羅
喬琳忍不住被他的落款逗笑了。
“凱特,給安德森先生打個電話,問他要不要加入我們的早午餐。”
她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從花束中抽出一支,確保它的枝乾上沒有刺後遞給了正在一旁玩小火車的波比。
“這是爸爸送的花,你喜歡嗎?”
波比打量了一下,不太感興趣地移開了眼神,可她又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把花收了下來。
喬琳饒有興趣地看她要乾些什麼。果然波比不是真的喜歡花,而是想要揪花瓣玩兒。
可憐的花。
等湯姆進門的時候,他眼前就是喬琳和保羅正在餐廳吃飯,而波比正在往自己的貨運小火車的車鬥裡扔花瓣。
這場景讓他都糊塗了,有種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覺。然後他才意識到,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確實是個外人。
保羅跟他簡單地問好後繼續吃飯,吃完早餐就帶著波比準備回隔壁去。喬琳對這一切表現得就像是這很正常一樣,就好像他們三個人還是一家三口。
湯姆強忍著彆扭,等保羅帶著波比和保姆離開後才發難。
“喬,我們得談談。”
“談什麼?”喬琳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又開始嚼口香糖。
“我們最好上樓去談。”
喬琳皺了皺眉,跟著他一起上樓去了。
“喬,”湯姆歎了口氣,“你在讓我感到尷尬。”
“你說的尷尬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的女朋友,可看起來你沒把這事當成一個嚴肅的事。”
“是嗎?”喬琳反問他,“那你又是在乾什麼呢?如果我讓你感到尷尬了,那你同樣在讓我尷尬。我不在乎你想要跟你的前妻保持友好關係,我理解這個,那你就不要插手我和我孩子的父親的關係,無論我離婚與否,他都是我家庭的一部分。你得公平一點。”
湯姆一時語塞,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喬,我百分百確認我愛你,可你真的愛我嗎?”
喬琳反問道:“你說的愛到底是什麼?你說你會永遠愛妮可,你跟她離婚了。我告訴保羅我愛他,我還是跟他離婚了。當你說愛的時候,你在說什麼?”
湯姆怔怔地看著喬琳,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他突然泄了氣。
“算了,喬,你知道,《間門接損害》就要開機了,我們要在洛杉磯拍攝,可如果你不來片場,我估計我們不會經常碰麵的。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喬琳聞言也歎了口氣,點頭默認了他的說法。她是《間門接損害》的製片人,可看眼下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她是不會去片場的。
湯姆忍了忍,然後才說:“我們不是分手了,你明白嗎?”
喬琳反而笑了,翻了個白眼後說:“我知道。”
湯姆起身走到她麵前,要吻她。喬琳沒給出什麼反應,可湯姆還是親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他問。
“我在想我是應該回吻你,還是給你一巴掌。”
“你的答案呢?”
“我應該先給你一巴掌,然後再吻你。”
湯姆笑了,一邊靠近她,一邊說:“我要再吻你一次,你可以給我一巴掌,我不在乎,我要吻你。”
喬琳也笑了,不過她沒有真的扇他,隻是在他嘴唇上狠狠地留了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