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秘境……”
阿秋眸光閃了閃,驚喜道:“你又想起來了?”
程輝揉了揉額角,含糊的說了一聲:“大概……”
他並沒有完整的回憶起什麼,隻是那幅畫似乎觸動了他的一部分記憶,讓他想起了這幅畫麵出現時他能感受到的一切。
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前因後果怎麼樣,他依然一無所知。
他隻能憑借畫麵來推斷,當時應該是他和清秋在一起遇險,然後……清秋為了保護他受傷了?
他把自己的猜測睡了出來,阿秋眨眨眼,果斷承認了這件事。
反正後續的發展差不多,至於說當時那隻妖獸是被他故意引來這種事……emmmm,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送給你。”他把畫作卷起遞到程輝的手上。
程輝隻覺得手心發燙,類似這樣的畫作他已經收到了好幾副,每次都是和他記憶中相關的畫麵。
要說這些畫作什麼共同點,那大概就是畫作的主題都是他們倆,而且都是在不同地方探險的畫麵。
這些畫作沒辦法幫助他回憶起太多的內容,但至少證明了他們倆的關係是真的好,而且還很親密。
程輝一度懷疑是不是就是因為平時的舉止太過親密,所以他才不知不覺的彎了,他的性格他了解,一見鐘情什麼的在他這裡根本不存在,唯一能打動他的隻能是日久生情。
看阿秋畫出來的那些畫麵,顯然他們平時的舉動完全符合日久生情這四個字,隻是……他還是不太明白,他是怎麼把哥們變成情人的?難道是因為阿秋長得太漂亮,他見色起意?
……總覺得很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他不太習慣被阿秋這麼盯著,每次阿秋畫完畫都會讓他想起一些畫麵,但更多的就沒有了,所以阿秋有時候會表現的有些失望,失望與他始終沒能想起兩人之間的感情。
程輝就很內疚,明明是兩個人談戀愛,卻因為其中一個人失憶而便成了單相思,這讓他特彆的不舒服。
對於感情這種事,他是真的不太會應對,但出於一個男人的責任心,他覺得不能因為自己失憶,就把責任全推倒彆人的身上。
所以,偶爾阿秋想要一個溫暖的抱抱,他也不會拒絕。
而很多時候,人都是在這種不斷的讓步中,一點點被攻略。
“阿輝。”阿秋慢慢的靠了過去。
程輝已經習慣性的張開了手,阿秋走進他懷裡,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程輝略有點尷尬,他將無處安放的手慢慢放了下來,輕輕的在阿秋後背上拍了拍。
“對不起,我會努力的想起來。”
“嗯,我相信你。”阿秋眼眸水潤,眼底一派赤誠,不露分毫破綻。
程輝彎起嘴角溫柔一笑,阿秋也很懂分寸的順勢站直了身體。
正是因為阿秋的這種有分寸,才把程輝對於親密接觸的抗拒降低到了最低點。
阿秋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蠱惑人心,他就像一個最好的獵人,早早的設下了陷阱,看著自己的獵物,在他的引誘下,一步步落入陷阱,再也無法逃開。
“春風酒樓那邊暫時穩住了,過幾天我再教他們幾道新的菜譜,隻要沒什麼意外,酒樓完全能繼續做下去。昨天大夫來了,柳清大哥的腿愈合的很好,隻要在休養兩個月,就能恢複如初,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隻要解決掉胡家,柳清的遺願應該就能完成了。”阿秋一一說著最近他們的成果。隨後問道,“等柳清的遺願完成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程輝想了想,“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讓柳清出門去遊曆,多走一些地方,走遠一點,時間長一點,或許可以找個門派加入,然後多留下幾封信,每隔一段時間給家裡寄回來,等時間長了,再讓柳清逐漸遠離柳家人的視線。畢竟……”他頓了頓,“在這種時候,一個人若是背井離鄉出遠門,一輩子不會來也是平常。”
阿秋點點頭,這也是他的想法,柳清已經徹底死了,柳父柳母會注定失去這個兒子,他們唯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儘可能的減小這種傷害,再多也做不到了。
當然,若是還在修真界,林清秋有一萬種方法能讓柳父柳母徹底忘記這個兒子的存在,可……誰讓這裡限製太大呢!催眠一對父母讓他忘記自己的兒子,他根本做不到。
“接下來……我們就要對付柳家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家內亂,免得牽扯到無辜的人。”程輝搓了搓手,胡家那一家子基本上沒幾個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胡少爺是胡家正經的繼承人,但胡老爺那麼多小妾,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兒子,那些庶弟可是一直都對胡少爺的地位虎視眈眈,想想看,若是他們知道了胡少爺和自家老爹的小妾有了一腿……都不用程輝動手,這些人就會主動找證據錘死他。
程輝決定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