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之前暗算同伴的男子便開始對這些人痛下殺手,他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陰冷的寒光,看的周圍之人不寒而栗。
“住手!周永,你瘋了嗎!”
“不!他不是周永,他是……啊!”
接二連三傳來的慘叫聲讓丹師的心中有些慌了。
他以往對敵從來都是靠財大氣粗用法器砸死他們。可這蛇女滑不留手,他幾次攻擊都沒能打中人,即使偶爾中了,也會被鱗甲緊身衣泄去大半的力度,剩下的那點,對於蛇女來說傷害有限。
眼看自己外袍的防護即將被打破,丹師連忙朝著小院的門口跑去。
既然白霧已經散去,這裡未必還能困住他,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哼!”蛇女冷笑一聲,身形陡然一閃,忽然出現在丹師身後。
她手中長錐染上不祥的黑光,朝著丹師的後背刺去。
丹師一無所覺,隻聽到一聲脆響,周身護罩崩散,霎時間,腦中警鈴大作。
哢嚓——
蛇女臉上那誌得意滿的笑容瞬間僵硬,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長錐和一柄燃燒著火焰的長刀交集在一起,她那花費了不知多少材料精心煉製出來的長錐竟然應聲而碎?
蛇女整個人也快要碎了。
眼看任務即將完成,這忽然冒出來的長刀是怎麼回事?上麵的火焰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長刀明顯沒用什麼珍貴的材料,甚至在火焰中開始融化,為什麼反倒能將自己的武器打碎?
蛇女的腦中充斥著種種不解,可惜她沒時間去思考,作為一名職業殺手,刺殺失敗自然要第一時間遠遁,蛇女也不例外。
她身形來回的扭動,躲閃著可能到來的攻擊,滑溜溜的鱗片和柔軟的骨骼,讓她能以種種不可思議的姿勢躲開絕大多數的攻擊。
然而……她扭了半天,也隻是和空氣鬥智鬥勇,對方除了打碎了她的武器外,根本沒有繼續攻擊。
蛇女立刻想跑,可當她試圖逃出小院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小院的外麵被一層灰白的霧氣所籠罩,她身形如電鑽進了霧氣裡,然後又身形如電的從另一個角度竄了出來。
蛇女:……
她不死心的又衝了一次,依然是從另外的地方回到了小院。
完了,這裡被法陣籠罩了。
多次使用過白霧的蛇女對於法陣的威能再了解不過,她甚至自己可能遇到了陣法大師,又或者是擁有上品陣盤的高手,總歸是她無法抗拒的存在。
於是,蛇女十分光棍的將剩下的一把長錐扔在地上,高舉雙手,匍匐在地……跪的十分乾脆。
剛剛出手阻攔她偷襲的,自然是程輝。
他們還要找但是煉藥,當然不能讓他死在這蛇女的手上。
之前的那層白霧,其實也是一種陣盤,對這回這位陣法大師來說,這種陣盤根本毫無秘密,頂多就是摸索煉製之人的手法需要花費一點點時間,隻要摸清脈路,就能立刻破解。
很快,林青陽和羅北鬥也將另外那人解決掉,隻是那夥散修傷亡慘重,看著同伴的屍體,麵露悲戚。
程輝看了他們一眼,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沒死的那些已經被灌下了療傷的藥材,剩下的那些都已經斷氣一段時間的,想救也救不會來。
看到他們,程輝就想起當初自己瘋狂轉世,卻不斷的被牽連送命的場景,心中唏噓不已。
修真界真的是很危險,就像今天這樣,整件事可能都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可偏偏這個殺手選擇利用他們來設置陷阱。
後來更是殺了幾人進行血祭。
程輝不懂,可林青陽卻是老手,一眼就看出那死掉的幾人體內的血液和靈魂都已經消失了。
再看看蛇女的那半人半蛇的造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無非就是某種溝通蛇神一類的秘法,隻是這秘法消耗應該不小,而且還需要血液和靈魂成為祭品,否則蛇女未必會殺死那些人。
這裡是白玉京的地盤,程輝並沒有刻意阻攔北涼城大陣的探查,因此沒過多久,得到消息的白玉京修士便來到了這裡,將所有人帶回了白玉京總部。
身為白玉京的外門供奉,程輝和林青陽自然被請到了上座,羅北鬥向文堂主講述了之前自己的見聞,再加上審訊的結果,大體上搞清楚了這件事。
說起來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有人在暗星閣出錢買丹師的命,而蛇女接下了這個任務。
之前的那些人不過是蛇女的工具,正是因為她的刻意引導,他們才會去找丹師的麻煩,將人引到了小院,給她創造出一個隔絕大陣探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