醃得差不多的乳鴿,不能太久,太久,會破壞肉質的肌理,也會拿走鴿子肉特有的肥嫩滋味,讓人吃到嘴裡,感覺吃的不是鴿子肉,而是各種大料的混雜。
醃好的鴿子過油炸,炸得外酥裡嫩,撈出之後,再澆上白糖、黃酒等各種調料熬成的紅燒醬汁即可。
所以,許夢雪吃這個烤乳鴿,粘稠紅潤的醬汁又鮮又嫩,與酥脆的乳鴿皮一道,甜滋滋的又帶著點鹹味,不會過於甜膩,再吃上裡頭鮮嫩可口的鴿子肉,裡頭的淺淡,恰好中和外皮的濃鬱,可謂是相得益彰。
除了烤乳鴿,其他的菜也是讓人印象深刻,根本忘不了。味蕾仿佛越過一重重高山,最後醉在了各式各樣的美食中。
那香滑魚球,恰是鱸魚球最原始的呈現,稍稍一加工,彈嫩鮮香,唇齒間門彌漫的全是鮮滋味。
還有脆皮燒鵝,與紅燒乳鴿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體驗,鴿子肉嫩,鵝肉肥厚,卻不似花肉膩人,而且皮脆肉香,難以自拔。
滿滿一桌子皆是美食,許夢雪自然吃個痛快。
要不是最後還殘存理智,她都以為自己是純粹地享受美食來了。
當然了,和朋友們相處,享受也是舒服的。
飯菜吃得差不多,人邊喝這裡有名的糖水,一邊閒聊。
吳昊:“嫂子,你聽武英大驚小怪,根本不是難題,對我來說,是好事一件,隻是我現在實力有限吃不下去。”
經他一說,許夢雪才知道,他在做什麼。
許夢雪做的服裝生意,甭管會不會穿衣服的,都是相對最好上手的,因為貨源就擺在那兒,區彆是貴和便宜罷了,端看誰眼光好,誰會砍價,比較好入門。
吳昊搞的是電子產品,這個不好整。
國家在這方麵欠缺,還沒發展起來,很多好貨都是從港城那邊進來。可是報關的話,會有限製,那麼偷渡過來,就是走私,被抓到是要判刑的。
許夢雪心一驚,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吳昊哈哈一笑:“嫂子你放心,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不信你問霆哥。這事以前乾,現在不乾了,要不然我和霆哥也不能認識對不?”
許夢雪安靜聽著,末了才答:“你知道,他不方便和我講,你們詳細認識的經過。”
吳昊一想,也理解,便簡單說了幾句,讓許夢雪好有個了解。
“違法犯罪的事咱是不能碰,碰了白辜負霆哥一片好意。我做的都是正規渠道的,但是又因為個彆不可說的原因,留到了內地。這不,最近就有一批貨,特彆好,從那邊過來。本來輪不到我,後來我和朋友找機會想盤下來,嫂子那個朋友你也熟,就陳磊他弟陳強。”
吳昊說起來這個事。
那是一批很不錯的收音機,他和陳強也吃不下,隻好又找了第個人。都說好了,臨到馬上交貨了,第個人反悔了,不願意乾了,隻有他和陳強兩個人。
用吳昊的話,這批貨肯定是要吃的,因為拿到手就是穩賺錢,哪怕是膽子小,低價出了,也能賺錢。
前提是,得先拿下這批貨。
這批貨暫時其他人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根本輪不到他發愁,貨都賣空了。
許夢雪:”所以,你現在需要錢,我先借你一些應急?“
吳昊看向她,搖頭:”我想問問,嫂子有沒有考不考慮一起乾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