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的呼吸亂了幾分,耳尖染上粉紅。
遲錦彎下腰,抱住了她。
周圍環繞著小妻子身上甜膩的香味,向來淡漠的女人,也染上了特彆的情緒。
她有一種衝動,想把不安分的小人兒壓在身下。隻是她現在還能忍,她倒要看看,小妻子學會了書中的幾分本事。
雲沐在等遲錦做進一步的操作,卻不知道遲錦看似淡定,腦袋已經亂成了漿糊。
書裡是怎麼寫的來著,她怎麼記不清了?
接下來該乾嘛,是繼續往下還是接吻?
好像兩本書doi的內容都不一樣啊?
搞學術的怎麼能這麼不嚴謹呢!
她一個理科生,對這不嚴謹的行為進行強烈的譴責!
遲錦有點急了,呼吸急促了些。
耳邊傳來一陣清冽的低笑聲。
眼前突然天旋地轉,遲錦一個晃神,就跟雲沐換了個位置。
她坐在柔軟的椅子上,被轉了個圈麵向著雲沐。
那張讓人快要窒息的麵容,近在眼前。
“應該先接吻。”
不是狂風暴雨般熾熱的吻,而是柔軟的親吻。
雲沐有力的手指挑起遲錦的下巴,薄涼的唇一次又一次與她相貼再分離。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接吻,但第一次如此纏綿。
遲錦穿著寬鬆的休閒服,衣服雖然寬鬆,但是什麼都沒露。
她軟在椅子上,像是塊快要融化的雪糕。
她望著雲沐,嬌麗的容顏上滿是欲動時的潮紅,烏黑的杏眸眯成線,發紅的眼尾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雲沐用唇描繪她的眉眼輪廓,到達眼尾時,微微地停頓。
“後麵的你會嗎?”雲沐在她耳邊輕聲問她,“不會也沒關係,我教你。”
遲錦哼了一聲,明明是不服的語氣,從她嘴中溢出時,也帶上了不能言說的意味。
衣衫漸落,在腳下堆成了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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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光懸在頭頂,照出一片氤氳來,衛生間的水汽從門下的縫隙中爭先恐後的鑽出來,很快消散在屋內。
曖昧的燈光讓屋裡氣氛漸濃,溫度逐漸攀高。
雲沐單膝跪在遲錦麵前。
她看過一本書,叫《花朵的護理指南》。
植物經過生長,在頂端綻放出花朵來,每種花的花型花型也不是千篇一律的,有的花朵開的明豔大方,有的如同小家碧玉,還有的就像那含羞草兒,一碰就緊緊地縮在一起。雖然花型所有不同,但都是漂亮且脆弱的。又嬌又嫩的花很難接受狂風暴雨般的衝擊,那嬌美的花瓣更是脆弱到極致,隻要手指微微用力,就能碾出一手粘稠的汁液。
汁液也因花的種類有所不同,像雛菊的味道十分清新淡雅,玫瑰就顯得格外的熾熱濃豔。
麵前的嬌花是粉色的,粉紅色的花朵花形飽滿,經曆風雨後,花朵上帶著些許水珠。半通明的水珠被花朵渲染,染上了瑰麗的粉紅。
細細嗅著,還帶著花朵特有的清香。
盛開的花朵會引來蜂蜜,蜜蜂采蜜授粉乃是天性,嗡嗡的蜜蜂輕蟄花心,整朵花就會猛得一顫。蜜蜂是個固執的蜜蜂,不管花蕊怎麼躲,它都要堅持完成自己的責任,努力釀出沁人心脾的甜蜜來。
蜜蜂采了蜜,又震著翅膀飛向遠方,它尋了處狹窄的山洞,意圖在裡麵築巢。
就如陶淵明筆下,《桃花源記》中所描寫的一樣。
“林儘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①
洞口緊實,其中有水湧出,淅淅瀝瀝的,像是從山縫中流淌出的山泉水。
山泉水也是甜的,跟蜜蜂剛采的蜜一樣。
雲沐剛碰到那,遲錦就是猛地一縮。
“彆怕,”雲沐湊過去吻她,用輕緩的語氣說,“我會輕輕的。”
半透明的絲綢睡衣還穿著雲沐身上,連腰帶都係的牢牢的。
無袖的設計讓她露出有力的手臂,隨著她的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像是一座小山。
雲沐容貌精致,實力強大,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與小妻子一對一的教學輔導,讓她褪下了全身的疏寒,帶了些許人情味。
她看著雲沐那雙滿是情意的眸子,隻感到一陣陣的微醺。
雲沐又俯下身來吻她。
身體裡傳來熟悉又陌生的悸動。
杏眸微微瞪大,遲錦不可置信地看向雲沐。
喂,她隻是說今天不回去了,不是說明天也不回去啊!
她的機關人才做出一條手臂啊!
她還想帶著機關人一起去黑市呢!
或許看出了遲錦心中所想,雲沐又去尋她的唇。
低啞的嗓音比那大提琴還要低沉兩分,鑽進耳朵裡,分外的蠱惑人心。
“明天我幫你一起,你說怎麼煉就怎麼煉。”
我打鐵,你畫陣。
我們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