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穿成男配他媽的第四十二天 “你去公共……(2 / 2)

上次有過一麵之緣的女警官一手推著輪椅,氣喘籲籲地往主治醫生那裡推去。

“醫生,能不能先給我們顧隊做個及時處理,他在和歹徒搏鬥當中被刀具刺傷了,”女警官邱時雖然見慣了這場麵,但也忍不住揪心道,“看刀口的地方已經戳到骨頭了。”

“小傷而已。”

如果這話對於隊友而言是一種鎮定,那麼他這麼說更大的目的在於撫平另一位女人眼底的擔憂。顧寅回眸,目光靜靜地落在顏暮身上。

他甚至還有多餘的精力關心旁人,“怎麼,你也在醫院?”

“我做個常規檢查而已,”顏暮難得如同現在一樣神情凝重,她一手搭在顧寅的輪椅後座上,“顧寅,事不宜遲,你的手不能廢,你儘快配合處理。”

那層白紗布下,顧寅的手背已經是血肉模糊,至少那一段可怕的傷疤隔著沙發也令人看著不寒而栗。

而女警官在醫院遇見熟人,心也慢慢靜下來。

“顏小姐,那天的事還沒來得及當麵謝謝你,今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你們和歹徒起正麵衝突了?”

邱時對於顏暮這種外表柔弱看上去心地純良的女人完全不會有防範心,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是啊,多虧了顧隊擋在前頭……可是沒想到今天的歹徒來勢洶洶,特彆準備了那陰人的小刀,一般的武器人還總有點防備,誰知道那紀念品一樣的玩具竟是把真刀。”

她碎碎念道,“手上的是明傷,屁股上也被蒙棍打了好幾下,怕是要好一陣子才能恢複呢。”

顏暮為了讓她不必這麼緊張,就和醫生簡單交涉幾句,問清楚了傷及的部位和神經。

但顏暮也沒想過自己這一問,人家這下直接撂擔子走人了。

邱時看穿了顧隊眼底流露的一絲喜悅,她在顧隊手下帶了這麼久了,又怎麼可能不在一個眼神暗示下心領神會,“顏小姐,是這樣的,我們中隊還有一大堆破事等著我去處理呢,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照顧一下我們顧隊,我們幾個等寫完報告就過來……”

顏暮雖然也以為她和顧寅沒熟到那地步,但自知這份性質的工作不易,她又和人家的嫂子是密友,自覺承擔起來,道了聲,“無妨。”

邱時走前又莫名在他倆身上來回看了幾眼,眼底含著一絲令人浮想聯翩的笑,又急切地轉身離開了。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院裡最權威的骨科醫生來了,說要緊急安排個手術。

顏暮隻身推在門外,微笑著目送護士將顧寅推進去,“那我就在手術室外等你嘍。”

顧寅不言,知道心中有句話本也不應該說,但是他以為“值了”,區區一個小傷口,能讓她心底泛起心疼的漣漪來——

他原本還以為,從她這樣的女人永遠看不見流動的情感。

……

顏暮知道顧寅為人獨立自主,看似與家人的關係也不過爾爾,但畢竟最近時間隻能用一隻手,腿腳也不靈活,生活上總是不便的,猶豫再三,她撥通了程影月的電話。

“你的小叔子在醫院開刀,要是你不忙的話,從你們家中安排個人手過來照顧他一陣子。”

顧太太來不及思考,抓起手中的刺繡大牌包,“怎麼會這樣,他受傷都不和家裡人說的嗎?他哥知道了最近又得罵罵咧咧一陣子……”

聽著程影月講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廢話,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派誰過來。

顏暮忍不住,終於問,“誰來照顧你的小叔子?”

“我。”

顏暮聽完,總覺得這答案不大靠譜。

等到顧寅的手術正式結束,她果然見到了顧總和他的小嬌妻程影月,在顏暮的印象裡,這還是兩人頭一次在現實裡同框,比起綜藝節目當中濾鏡加持下的效果,兩人恩愛也不比節目當中少幾分。

顧總一上來就是大家族裡兄長的做派。

“你小子都這種情況了,也不和家人通知一聲,是打算在外麵死了再讓警察局和家裡報備嗎?”

顧寅卻沒有退讓,與之互嗆道,“死了也挺好,用不著見你這張嘴臉了。”

“你把話說清楚,你以為我特想你才放下手中的工作來見你的嗎,還不是有些人年過三十,卻連照顧自己都做不到?”顧彬完全不再照顧傷員的情況。

顧寅依舊是滿臉的毫不在乎,他眼尾的餘光落在顏暮那女人的周身,很顯然,女人並不隻是單純在等他。

“顏小姐,你難道不該和我解釋一下今天的情況,為什麼把一群不相乾的人全部喊過來?”顧寅饒有興致道。

但顧彬完全理解成了另外一種興師問罪的意思,對自己弟弟不客氣道,“你彆為難人家。”

程影月也趕緊跳出來維護她的閨蜜顏暮,“是啊,暮暮是好心,才特意轉告我的,是我吵著要過來看你的傷勢,你哥哥他人在公司也放心不下……”

“誰放心不下?”顧彬暗自不爽,立馬矢口否認自己太太說出來的話,“以後他在外麵是死是活,都跟我顧彬無關。”

顧寅的臉上卻並非麵如死灰,而是輕笑起來,他笑得散漫,過分清正的臉在這爛漫的笑中磨平了之前給人的疏離感,恍如鄰居家的沒什麼心眼的大哥哥。

“那你們一家人彼此也有了照應,我就先行離開了。”

顏暮嫣然一笑。

卻在走出那病房門之前,被顧寅喊住,“不是答應我的同事要照顧我?”

如果不是他為人的清正,這麼多年來的不近女色,說出這話的時候很難不令人往那方麵細想,這個念頭在顧彬和他太太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他們夫婦倆一前一後地否認掉這種可能。

顧彬提議,“你要是真需要人照顧,我叫老家的保姆來,你不喜歡,我就給你請個護工。”

程影月挽了耳邊碎發,貼在他老公身邊附和道,“是啊是啊,暮暮本來就是來做身體檢查的,你反而讓我們暮暮來照顧你,這像什麼話?”

顏暮配合,掃了一眼江詩丹頓的方形表盤,“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言罷,她本來想要離開,但顧寅單人房間的視角好巧不巧正對準著九層的空中花園,她臨走前多望了一眼,僅僅是這一眼,花園靠近玻璃欄杆的兩個男人就露出了麵孔。

一位是沈光耀,另一位則是賠著笑臉的何醫生。

看樣子,他們看似達成了什麼,而何醫生也已經將功贖罪了,不然,沈光耀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又怎麼可能寬容大度地不計前嫌,甚至和他抽同一盒的煙。

而自己被安排多觀察那麼些天,也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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