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子城沒想到就過了一個晚上,資金就有著落了,甚至還有富餘,簡直歎為觀止。
“所以你弄清楚了咱們的大金主是誰?”
“鄭殊。”
“你家那位大少爺?”
“嗯。”
“真有錢!”林子城咋舌,但轉眼一想,有些擔心道,“你沒答應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條件吧?”
俞斯年一愣,“什麼意思?”
“你倆之前不是鬨離婚嗎?他平白無故突然給了你那麼多錢,就沒提什麼要求?”有錢人又不是善財童子,實際上比鬼還精,比如麵前的這個。
“沒有。”這點俞斯年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方才艾瑪發了信息告訴他,鄭殊已經簽了協議,的確沒要求。
林子城困惑道:“我怎麼覺得那麼奇怪呢?”
這時,俞斯年收到鄭殊的消息,打開來看著那截屏,遲疑道:“倒也不是沒有。”
林子城精神一振,接連發問:“提了什麼要求,是不是很過分?我跟你說,錢雖然重要,但是尊嚴之類更加重要,那是無價的!老同學,可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不等林子城叨叨完,俞斯年淡淡道:“他要了我一張副卡,大概以後花銷都算我的。”
林子城嘴角一抽,頓時忘了之後的長篇大論,乾巴巴地問:“就這?”
俞斯年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鄭少爺沒再發後續的消息,於是點頭,“就這。”
林子城:“……”你倆莫不是來秀恩愛的?把錢轉給你,再刷你的卡,有錢人可真會玩。
他拍了拍俞斯年的肩膀,無比欣慰道:“這金主,你傍的不錯。”
俞斯年抬手就揮掉他的手,不理會他的貧嘴,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露出資本主義家的冷酷嘴臉,“既然資金到位,就早點做出成績,彆讓我的錢打水漂。”
林子城大手一揮,“這還用得著你說,放心,咱們幾個窮逼比你還著急,都指望著公司早點開花結果走上人生贏家的道路。”
雖然股份大頭都是俞斯年的,但是林子城他們技術入股也算是自家公司,不會不儘心。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S市?”
“下周。”
“那正好,這幾天幫我們看看合作方,篩選篩選,有些人模狗樣一肚子坑坑窪窪的咱們技術宅看不清,還得你大總裁坐鎮。”
然後俞斯年卻說:“整理成資料發給我吧。”言下之意,空閒不多。
林子城納悶了,“政府會議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俞斯年神色淡淡,鏡片遮擋了含霜淬冰的目光,勾了下唇道:“有幾項合作要談,有些人,也該見一見了。”
*
林夕這幾天的日子不太好過,繼那天晚上旋轉餐廳裡的不歡而散之後,他就沒再見鄭殊。
不是他躲著,而是鄭殊不願見他。
“我每次聯係他,還沒開口他就先問我東西準備得怎麼樣,我怎麼跟他談感情?”
他暴躁地在彆墅裡走來走去,漂亮的眉眼滿是煩躁,回頭看著一旁玩手機的男人,更是忍不住吼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男人放下手機,麵露疑惑,“不應該啊,你不是說他愛你愛得要死要活嗎,怎麼會這麼絕情?”
“這我哪兒知道?”林夕想了幾天都沒想明白,“就那天他去跟俞斯年談離婚沒成功,一直讓我等到半夜三更才來見我,結果不是安慰我,反而要跟我一刀兩斷,連麵子都不要了,問我要回房子車子公司一切的東西,簡直見了鬼了!你說俞斯年有那麼可怕嗎?”
提起俞斯年,男人頓時沉默下來。
當然可怕,這四年來他們想儘辦法拉攏鄭殊,挑撥這倆人的關係,就是為了要把俞斯年趕出鄭家,趕出萬煌。可以說什麼手段都用上了,甚至引誘鄭殊在公司做手腳,明裡暗裡給他下絆子,不惜讓萬煌的股票持續走低。
可這位卻硬生生地頂住了壓力,一個半月灣的項目直接讓他站住腳跟,做出成績,也順利地得到其他股東的支持,穩住了股價,同時坐穩了董事長的位置。
這還不算,他反過來抓住鄭家人在工作上的紕漏和把柄,毫不留情地將他們都踢出了集團總公司,下放到分公司去。
現在整個萬煌,全部由俞斯年說了算,除非他跟鄭殊離婚,失去了代持股的資格。
原本計劃好好的,鄭殊那傻子被林夕迷得暈頭轉向,死活要給名分,卻沒想到居然失敗了!
“他到底拿了什麼威脅鄭殊,那天談判究竟發生了什麼?”林夕問。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是鄭家人嗎,打聽不到?”
“20層是總裁辦公室,全是俞斯年的心腹,除了兩方律師和他倆自己,誰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林夕聞言鄙夷了一聲,“你真沒用。”
男人一聽就火了,跟著諷刺,“我沒用?你有用!誰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鄭殊已經對他死心塌地,要什麼給什麼,馬上就能當上鄭太太了?”
“他的確給了,我公司都已經成立了!”林夕大聲道。
“那有本事就彆還回去,讓他繼續給你投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