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意識 他是希望鄭殊對那件睡衣做點什麼……(1 / 2)

當鄭殊收到俞斯年加班結束, 回家的消息後,他就果斷地收起手機,準備撤了。

而他一離開, 大魚娛樂棋下所有的藝人也自覺地回自己的房間, 舞會上他們看得很清楚, 自家老板根本沒人敢惹, 原本有些擔驚受怕的心也放下來,以至於舞會的後半段, 表情和心態都自然許多。

他們抬頭挺胸, 從容麵對任何人, 隻因後台強硬, 也因此收到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當時隻要稍微靠得近一些,就能聽清楚這兩大二世祖究竟為什麼吵起來。

很多人會出現在這艘船上, 並非是自願的,而是得到公司的指示和勸說才勉為其難,因為他們很清楚光鮮亮麗的娛樂圈裡, 走紅的背後大多有資本的運作, 所以就算不願意也要試著去接近。

但是,當自家老板就是資源本身, 而且又護短又大方,手下的員工都沒湊滿20,這誰不想要呢?

大魚娛樂才剛剛成立, 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卻因為有鄭殊,背靠著萬煌集團,如今誰都不敢小覷。

隻是第一天,原本對這些還沒出道的練習生報之以無視態度的同行, 慢慢地開始親近起來,明裡暗裡地打聽大魚娛樂的製度和福利,以及對簽約藝人的培養方式,連同李斌都收到了不少著名導演和製作人的名片,寒暄著將來合作的機會。

要說大魚娛樂最大的招牌顯然是鄭少爺無疑,有他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資源。

*

鄭殊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帶著水汽赤身走出浴室,推開他的衣帽間,換上自己特彆溫暖的毛茸茸的可愛企鵝裝,然而目光一瞥,卻看到了那件中規中矩的深色絲綢睡衣。

他盯了好一會兒,嘴角慢慢浮現令人遐想的壞笑,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臉,然後一把將這件睡衣給扯下來,哼著歌啦啦啦地跑到床上。

他把睡衣放在了枕邊,接著打開手機,彈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這邊,俞斯年也剛好回到家,衝了一個澡後,裹著睡袍走進衣帽間,熟門熟路地打開櫃子,那黑白熊貓限定款的睡衣就直衝眼前。

這個衣帽間現在已經不單單屬於他的了,鄭殊隻花了一個晚上就侵入了他的領地,而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想到等人回來之後,連床都要分一半……俞斯年抬起手捏了捏鼻梁,心情有點微妙。

今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不管是會議還是事務都非常多,鐵打的人也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他將鄭殊的睡衣挪開,找尋他平時穿慣的最舒適的那件,然而……奇怪的是,居然找不到?

難道拿去洗了,不是昨天才剛洗過嗎?

這時,響亮的微信視頻通話聲從臥室裡傳了過來,俞斯年於是隨手取了另一件披上,一邊係扣子一邊走回床邊。

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鄭少爺的。

俞斯年忍不住笑了笑,按了接聽鍵,下一刻,鄭殊那張燦爛的笑臉就放大在麵前。

“親愛的,準備睡覺了嗎?”

俞斯年嗯了一聲,反問:“晚會結束了?”

“應該是進行到了午夜場,這我就不參與了。”

俞斯年宛然,心說還挺乖的。

“對了,我給你看個東西。”鄭殊說著發了一張圖片給他。

俞斯年點開來一看,是一張遊戲戰績截屏,滿屏的victory,偶爾才有defeat。

“我今天運氣不錯,排到的都是神仙隊友,非常給力。”

俞斯年從不玩遊戲,對鄭殊沉迷的那款也不了解,顯然大少爺這會兒平白無故發這張截屏過來,除了分享喜悅之外,更想表達另一重意思。

俞斯年想明白這點就有些忍俊不禁,他盯著屏幕裡麵不動聲色地瞄著自己的鄭殊,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這種暗搓搓耍小心機的模樣,在他眼裡忽然變得分外可愛,要是人在跟前,他很想揉一把那柔柔的頭發。

“打那麼久的遊戲,都沒時間跳支舞吧?”他最終還是順著鄭殊的意思問出來。

鄭殊果然眉毛揚起來,一臉驕傲地說:“舞有什麼好跳的,沒有斯年哥,我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要不是得看著那群小家夥,我早就回來睡覺了。”

嘚瑟!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話非常悅耳,讓俞斯年很是受用。

可一想到這是鄭殊多年來泡小情人的經驗所得,心情又變得不那麼美妙。

他斂了笑容,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口吻淡淡道:“是嗎,怎麼還跟朱家小子吵起來了?”

鄭殊一聽,頓時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但他想了想,很快眯起眼睛,“是咱小叔子告訴你的?沒想到堂堂謝家三少,嘴巴那麼碎。”

這稱呼,不知道謝晟風認不認,反正俞斯年滿身不自在,他解釋道:“我沒讓他看著你。”

見俞斯年緊張,鄭殊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才沒他那麼無聊呢,不過說實話,你要真這麼做了,我反而高興。”

“為什麼?”這不是不信任嗎?

“因為表示你在乎我緊張我呀,怕我跟彆人跑了唄!”

還能這麼解讀?俞斯年一臉黑線,他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便問:“那你跟朱家小子吵什麼?”

“沒什麼,就是那混蛋沒事找事,犯賤找抽呢,斯年哥,你彆擔心,三句話我就能懟死他……”畢竟是紈絝之間的那點無聊的恩恩怨怨,鄭殊本不想多談,但說到一半,他忽然轉眼一想,改變了主意。

要知道視頻對麵的是誰?是他的老婆,他的男人,他的對象啊!

這麼好的機會,必須得告個狀!

於是他那快要飛起來的眉毛頓時一塌,接著應景似的吸了吸鼻子,癟了下嘴,眼神可憐兮兮地看過來,控訴道:“斯年哥,他欺負我!”

俞斯年:“……”不是三句話就能懟死嗎?

這屆的影帝是不是少提了一個人,把這貨給漏了?

就衝方才鄭少爺那副拽樣,那不可一世的囂張,理智想想也不可能吃虧,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但是看視頻裡的青年噘著嘴,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俞斯年不由地心軟了,脫口而出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果然就見青年眼睛乍然放出光芒,立馬順杆兒往上爬,挺有那麼回事地憤憤道:“他說我是你的狗,對你屁顛顛地搖尾巴!雖然說得也沒錯,但是太難聽了!”

俞斯年聞言皺起眉頭,眼神轉冷。

“他還說我也就仗著你撐腰,否則他一根手指頭都能摁死我,遲早有一天,你厭煩了會把我一腳踢開,我要淪落街頭,變成乞丐,我就是個傻叉,廢物,蠢貨!”

俞斯年臉色沉下,相當不愉。

“斯年哥,雖然我的確又蠢又傻,被人騙得團團轉,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會拋下我吧?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那樣我會傷心死的……”

明知道鄭殊故意的,但這些話聽在俞斯年的耳朵裡依舊變得非常刺耳。

曾經,多少人在鄭殊麵前說過這種話,挑撥著他們的關係,以至於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現在,他更不能容忍。

俞斯年沉了沉氣,冷漠道:“我知道了。”

“你會為我做主吧?”鄭殊偷偷瞄著他,一口茶香四溢。

俞斯年沒有回答,反而一臉平靜,仿若隨口地說:“最近朱家的生意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有嗎?”鄭殊一聽,立刻來了興趣,“我記得他們新能源的車賣得不錯,股票跟朱遊的氣焰一樣蹭蹭蹭往上漲。”

“是不錯,就是車主投訴率高了一點,事故頻頻,維權的人集合在一起到了總部公司而已。”

“哦……”鄭殊撓了撓頭,“那事情大嗎?”

俞斯年笑了笑,“這就看怎麼處理了。”

“那一般來說,該怎麼處理呀?”

“最好的辦法便是在鬨大之前,車企主動召回同一批次的車輛,給車主做出對應賠償,做好公關,一一安撫下來,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打一伯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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