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鄭家彆墅的花園裡緩緩停下, 司機打開後備箱將俞斯年的行李取出,剛放到了彆墅門口的台階上,就聽到俞斯年說:“老金,你回去吧。”
“好的, 俞先生。”司機沒有廢話, 立刻回到車子裡, 啟動車輛開走了。
現在已經半夜12點,花園裡一片寂靜, 鄭殊沒讓秦伯等他,老人家年紀大了, 是吃不消守那麼晚的夜。
門楣上一盞壁燈儘心儘職地發著光, 鄭殊抬起手指對著門鎖按下指紋, 隻聽到電子音響起,門哢嚓一聲就打開了,“快點進來,外頭好冷。”
他正要回頭幫俞斯年將行李箱搬進去,卻被俞斯年直接扯住了手臂拉回了玄關,隻聽到一個重重的關門聲,隨之而來的是鄭殊的背“哐當”地撞在了門板上, 而雙手也被順勢按在了上麵。
鄭殊還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疑惑地抬頭看著突然動手的男人, “斯年哥,你怎麼……唔……”
後麵的話就直接吞沒在男人微涼的唇瓣中, 呼吸一瞬間凝滯,接著很快又糾纏在一起,彼此交融。
傾吐,吞納, 追逐,熱切地迎合,不留一絲空隙。
鄭殊睜著眼睛滿腦子都是一個疑惑,他,他,他怎麼不打招呼就這麼親上來了?
但很快,所有的思緒化為一團漿糊,讓他任何胡思亂想都沒有了。
他眸光失焦地望著放大在眼前的男人,隻覺得所有的感官被剝奪,唯一的意識就是自己要燃燒了,窒息了!
太熱切,太激烈,他本能地想要避開,求喘息的機會,可頭卻抵在門板上退無可退!
男人強硬地將他控製在門和自己之間,不容許鄭殊有一絲躲閃,隻能被迫地接納他的呼吸和入侵,不放過每一寸甜蜜。
骨子裡的霸道讓俞斯年丟了一切寬容和矜持,卸下了疏離冷漠的防裝,隻想汲取被他圈在懷裡的青年所有的美好。
他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甚至要的更多。
當分開一個月再次見到青年的時候,他就克製不住這種欲望。
而鄭殊的那張截屏,不知死活地不斷邀請給了他充分放縱的理由。
近在咫尺,誰能不吃?
終於,腿軟的鄭殊找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忍不住說:“放,放開我……”
俞斯年鏡片之後的目光微微一凝,隻見無助的青年目光迷離,沁著水意,朦朧中露出分可憐,仿佛在控訴他的急切和失控。
男人的表情萬分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喘著氣,死死地盯著那微張微腫的唇,緩緩地退開。
“不是……”鄭殊喘著氣,說,“沒讓你停止,我是說把我的手放開……”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目光稍顯狼狽。
不管之前怎麼樣,他的認知中這是第一次跟個男人這麼激烈地擁吻,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男人,想了很久的男人。
即使臉龐已經一片潮紅,但他還是喜歡這種感覺,其實非常的棒。
手腕在被俞斯年放開的瞬間,他立刻抬頭追逐著男人的唇瓣,手臂主動地環繞上俞斯年的後頸,讓兩個人更加地緊密,身體相擁。
“你還沒把我親腫……”
低喃的聲音好似一團烈火徹底點燃了俞斯年心底的渴望,他摘了眼鏡,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褐色的瞳仁被染上深沉的欲色,低啞著嗓音說:“那你彆躲……”
他的手緊緊地托住鄭殊的後腰,另一手強勢地掌控青年的後腦,以強硬的姿態不容許任何的拒絕,直到他饜足放開。
……
不知過了多久,彆墅的大門重新打開,那被遺忘的可憐行李箱終於被記起來,拎進了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