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回家 他一定要退掉!退掉!退掉!(2 / 2)

“這還差不多。”鄭殊滿意了。

俞斯年問:“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嗯……萬一我突然嘴饞了……”

俞斯年很是上道,“敬請吩咐。”

鄭殊立刻哧哧笑起來,他摟住男人的脖子,對著吹了吹氣,問:“俞哥哥,要不要一起睡午覺?”

俞斯年往窗外的陽光看了看,推了一下眼鏡,一副正人君子樣,“還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

白天你做的還少嗎?

沒日沒夜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鄭殊嗬嗬笑了兩聲,“想什麼呢,純蓋被子眯一會兒,我是怕你工作太累了!”

俞斯年眼裡浮現笑意,“抱歉,原來是我誤會了。”

“那……”

“下午2點有個小會,恐怕不夠時間。”俞斯年微微帶著遺憾道。

鄭殊:“……”他看著一臉鎮定的男人,一時之間摸不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俞斯年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你先休息吧。”然後就這麼走了。

到了6點左右,俞斯年摘下眼鏡,準備赴約。他雖然並不想見齊宇峰,但既然答應了,也不會故意遲到。

隻是剛走進衣帽間,就看見鄭殊捯飭得一身青春靚麗地站在鏡子前,那飄逸的劉海顯然剛洗過,正拿著吹風機對著鏡子做最後打理,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打扮。

俞斯年看到這裡,就不忙著換衣服了,反而靠在門邊上,安靜地看著鄭殊鼓搗。

半年前那另類辣眼的打扮,他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樣了,隻知道現在的青年臉龐白淨紅潤,眼睛明亮清澈,笑起來彎出一抹淺淺的弧度,怎麼看怎麼合心意,再加上今天衣著還有些潮,有些酷,亮眼地放人堆裡一眼就能聚焦。

俞斯年有了一個猜測,不禁宛然道:“阿殊,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去嗎?”

冷不丁的一聲讓對著鏡子梳理劉海的鄭殊回頭,發現是俞斯年,又重新對著鏡子說:“沒有,下午阿林打電話給我,說一個春節沒聚了,不講義氣,我想想也是,正好斯年哥你也不在家,就答應了。”

原來如此,俞斯年心裡有那麼點失落,還有一絲微妙,不過他向來不形於色,便淡淡道:“是去酒吧?”

“對啊,那裡現在是我們新的根據地,我可是投資三百萬!剛你在開會我就沒來得及跟你說,反正咱們這些人就喝酒聊天打屁吹牛逼,也沒彆的。”鄭殊走到俞斯年的麵前,抱住男人的腰,抬頭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唇角,“可以吧?”

衣服都換好了,還來問他可不可以?

俞斯年不為所動,“隻是聊天?”

鄭殊理所當然道:“當然,我一個已婚人士,還能乾嘛?”

俞斯年似笑非笑地往他精心打扮的衣服上瞄了一眼。

“咳……你彆誤會,就是他有個妹妹前一天剛國外回來,聽說是搞藝術的,比較講究,給阿林一個麵子,所以才正式一點。”

話說這麼說,青年的眼神卻彆有深意地瞄了過去。

俞斯年雖然有一瞬間的異樣,然而看鄭殊就等著他緊張的小模樣,心下一哂,麵上反而更加從容道:“約的幾點?”

“7點。”

俞斯年於是抬腕看了下表,“不早了,我送你過去?”

鄭殊矜持地想了想,“我們好像不同路,我自己找司機吧,免得你遲到,讓人家等急了。”

“那就遲到吧,我夫人重要。”說著俞斯年拿過一件外套,拉過鄭殊的手走出房門。

在身後,鄭殊翹著嘴角,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

VROCK酒吧很快就到了,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跟開展覽似的,不乏各種限量版。

莫家在娛樂業生意鋪張很大,早些年還涉及些黑色,這些年慢慢轉白,人脈很廣,手麵也寬。自然莫小公子開的地方,捧場的人絡繹不絕,特彆是春節期間,更是人滿為患。

俞斯年雖然不大喜歡這種人多吵雜的地方,不過他也不乾涉,鄭殊年輕,喜歡鬨騰,老是拘在家裡他又無法長時間陪伴,也容易鬨矛盾。

“再見,斯年哥。”

鄭殊解開安全帶,然後拉動車門準備下車,不過他掰了兩下車門卻紋絲不動,於是回頭道:“斯年哥,你沒解鎖。”

俞斯年的雙手扶在方向盤上,沒動,隻是看向了鄭殊,鏡片的目光略有深意,問:“阿殊,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俞斯年笑了笑,“好好想想。”

鄭殊歪了歪頭,一臉納悶。

俞斯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並不著急。

“你要遲到了。”鄭殊提醒了一聲。

“嗯。”

那還有什麼?手機在手,天下我有,足夠了,鄭殊一臉疑惑,那模樣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俞斯年的眼裡帶著微微無奈,“阿殊……”他側了側臉頰,拿眼神示意。

鄭殊於是伸手過去,捧住男人的臉緩緩湊近,俞斯年定定地看著他的唇,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滿意。

然而鄭殊離他鼻尖三公分的時候,卻停了下來,捧著男人的臉頰左右瞧了瞧,一副非常仔細的樣子,末了,還認真說:“放心吧,乾乾淨淨的,沒有臟東西,也沒有眼屎,是一枚超級無敵大帥哥哦。”

俞斯年期待落空,卻在鄭殊的眼裡看到了促狹,顯然這小子是故意的。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

“那是什麼?”鄭殊揚著笑,明知故問。

俞斯年宛然,鏡片映著青年的身影,目光溫柔得一塌糊塗。

這種眼神,鄭殊根本抵擋不住,不等俞斯年開口,他先投降了,忍不住抱怨道:“想親親就直說嘍,也就隻有我,喜歡你這個大悶騷,但凡換個人,都看不懂你想要什麼……”

他正準備再調戲幾句再撲上去,突然,篤篤篤,車窗外響起了三聲,俞斯年回頭搖下車窗,隻見門童歉意道:“先生,需要我為您停車嗎?”

鄭殊聞言下意識地回頭瞥了一眼,一輛張揚的蘭博基尼就停在後麵吐著尾氣,隻見腰大膀圓大背頭的朱公子帶著女伴下了車,一把將鑰匙甩給了邊上的門童,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什麼人啊這麼不懂規矩,堵門口了不知道嗎?開著一輛破車,想擋誰的道……”

這種囂張的口氣,實在太熟悉了,鄭殊心裡一樂,接著數了一聲1、2、3。

“臥槽,俞斯年!”

待看清楚駕駛室的人,朱遊的聲音頓時變了調,甚至控製不住地罵出了一句臟話。

這兩個字並不是想罵人,他隻是表達了自己的震驚,但是任這些二世祖在外頭如何口無遮攔,也不敢在頭上三尺的老子麵前口吐芬芳,所以說完,他就後悔了。

嘴角一抽,臉上肌肉打結,迎著那道透過鏡片射過來的冰涼目光,朱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俞,俞董怎麼也來了?”

這種大佬不在燈光璀璨的酒會上端香檳,怎麼會跑到這種吃喝玩樂蹦迪的地方?

格格不入啊!

隻見鄭殊趴到俞斯年的肩膀上,衝著朱遊笑嘻嘻地說:“當然是送我過來,乖孫子,你是特地過來給爺爺請安的嗎?”

在船上,朱家礙於鄭家的資金渡過難過,朱遊給鄭殊當了十天半月的孫子,過得是分外憋屈。

現在東新集團的新能源車危機早就已經過去了,年前一波操作,銷量又創曆史新高,股價蹭蹭往上漲,朱遊到哪兒都得恭恭敬敬地被稱一聲朱少。

春節裡,鄭殊帶著自己的男人跑天涯島度假去了,這S市的紈絝圈子裡頓時他說一就沒人說二,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他覺得今天要是再看見鄭殊,也是不虛的。

但沒想到俞斯年居然也跟著跑來了!

搞什麼,二世祖就要用二世祖的手段較量,找個強力外援算什麼回事?

頓時,朱遊嘴裡不客氣的話馬上咽了回去,醞釀了半天,也憋不出既不失禮貌又能把這混賬東西給懟回去的話,一陣搜腸刮肚之後,他隻能深吸一口氣,氣短道:“懶得搭理你,我先進去了。”

說完,帶著女伴有些灰溜溜地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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