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勸說 這世界上,他隻要自己的那一輪小……(1 / 2)

等莫林匆匆從裡麵跑出來的時候, 隻剩下鄭殊站在門口對著一輛黑色SUV招了招手。

“俞斯年走了?”

鄭殊回頭一邊摸著有些發麻的嘴唇,一邊回答:“是啊,把我送到就走了。”

“艸, 朱遊那孫子謊報軍情!”莫林罵了一句, 不過他也放心下來。

要真跟朱遊說的俞斯年也來參加這場聚會,莫林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甚至想過讓那些跳熱舞的小姐姐換下她們的迷你小短裙,穿上遮胸遮腰遮小腿的大長裙,讓那些裸著胸膛穿著性感皮褲的鋼管大猛男換上侍應生的西裝三件套,裹得嚴嚴實實臨時湊個搭,跳一跳優雅的交誼舞。

包括那震耳欲聾嗨翻天的樂隊也彆整什麼電子魔幻音,全部優雅舒緩起來,就怕俞董進來一個不高興, 怪他們帶壞鄭少爺,以後不讓人出來玩了。

沒想到人家隻是把人送過來,自己就走了,簡直虛驚一場。也是,俞斯年是誰, 日理萬機都不為過,哪有那個時間浪費在這裡,怪可笑的。

“不過他居然肯親自送你過來, 哥們, 你可以啊!”莫林跟鄭殊一起往裡走, 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調侃一聲, “我還以為他不讓你來呢。”

“哼,他自己都跟人單獨約會,還敢管我?”鄭殊抬著下巴, 一臉傲慢。

莫林驚訝,“那你還放他去?”

鄭殊賤兮兮地朝他眨眨眼睛,“男人嘛,哪有兄弟重要。”

“滾犢子!”莫林一聽就冷笑起來,“這種屁話,鬼都不信,真要這樣,你早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俞斯年身上嚴防死守,還舍得跑這裡來?”他看清了鄭殊的打扮,正想稱讚一聲人模狗樣,忽然瞥到鄭殊時不時地摸嘴唇,納悶道,“你嘴巴怎麼了,受傷了……”

話落,他後知後覺地閉了嘴,一臉我的西天佛祖,最終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艸!”

因為是俞斯年,印象裡這個男人存天理滅人欲,連家裡的老爺子都說這人無欲無求,跟個冷窖一樣,莫林根本沒往那處想,結果……好家夥,這是無聲在宣布主權嗎?就算人不在眼前無法看著,也得打個印記,告訴所有人,彆打這少爺的主意,他有主了!

“斯年哥也真是,乾嘛那麼用力,我又不會看彆人……”鄭殊似乎帶著苦惱,對著莫林撅起嘴,委屈道,“阿林,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親得很腫,快破皮了?”

莫林深吸一口氣,由衷地問自己,沒事犯什麼賤,把這戀愛腦叫出來乾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他一巴掌拍在了鄭殊肩膀上,“少廢話,趕緊進去,對了,離那些男男女女遠一點,注意自己的身份,彆到處亂看亂玩,不許背著你男人沾花惹草,免得他把我這裡給拆了。”

鄭殊也不惱,笑嘻嘻地一把摟過莫林的肩往裡麵走去,“放心啦,我家斯年哥沒那麼恐怖。”

這話麻煩問問S市的商圈,老朱家的東新集團三個月前剛被啃下新能源的一口肥肉,至今還肉疼著。

他倆一進門,酒吧裡瞬間安靜,所有的視線都釘在他們身上,有的還往鄭殊的身邊看了看。

莫林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人沒來,頓時整個酒吧傳來長長的鬆氣聲,很快又無法無天地嗨了起來,一眼望去全是沒出息的模樣。

鄭殊掃了一圈,在卡座裡坐下來,問:“你妹呢,不是打算給她接風洗塵嗎?”

這麼多朋友聚在一起,除了聯絡感情之外,還有就是為了這位莫家小公主。

S市的這個圈子就這麼大,來來去去也就在幾家中聯姻,紈絝們雖然不乾人事,但自己唯一的價值還是知道的。

“小姑娘還約了幾個一起回國的朋友,馬上就到。”說到這裡,莫林欲言又止地看向鄭殊,“阿殊。”

“嗯?”

“嶽明成可能也會過來。”

*

這邊俞斯年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進包廂,裡麵,齊宇峰已經在了,正托著腮望著窗外,不知道想什麼。

桌上擺滿了菜肴,熱氣騰騰的,估計也就比俞斯年早踏進兩分鐘。

聽著聲響,齊宇峰回頭,笑道:“我猜你一定準時,果然,讓他們掐著時間上菜剛剛好,餓嗎,先吃。”

俞斯年脫了外套放在了一旁衣帽架上,然後在齊宇峰麵前坐下來,正要動筷,想到鄭殊的囑咐,喚來服務生,“麻煩幫我換一套。”

齊宇峰奇怪地看著他,“怎麼,臟了?”

“倒也不是。”俞斯年淡淡道,“家裡人囑咐,餐具不要離開視線。”

聞言,齊宇峰一愣,聽明白之後頓時笑起來。

服務生很快拿來一套嶄新的,見俞斯年沒有其他吩咐這才離開包廂。

“這位少爺可真有意思,看來也經曆過不少,以為所有人都會用這麼下作手段,真是……”他搖了搖頭,仿佛覺得對方相當幼稚,於是乾脆不想多評價,抬起桌上的茶水,準備給俞斯年添上。

後者製止了他,“我自己來,謝謝。”

這種看似有禮,卻疏離到陌生人的態度讓齊宇峰斂了笑容,目光沉沉道:“斯年,你既然知道我喜歡你,就不會害你,沒必要這麼防著我吧。”

俞斯年推了推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冷然,“承蒙錯愛,不過抱歉,我跟我的伴侶感情甚篤,請控製距離。”

“是為了報恩嗎?不然我想不出他有什麼值得喜歡?明明你有更好的方式去照顧他,回報他,卻把自己一輩子給賠上未免也太愚蠢了,現在影視劇都不流行這麼演了。”是的,在齊宇峰看來這就是愚蠢。

俞斯年皺眉看他。

“怎麼,被我說中了?”

俞斯年目光冰涼,口吻不自覺地帶上嚴厲,“不,我隻是在想究竟是什麼給了你這份狂妄和無禮,能夠當著當事人的麵隨意詆毀他的伴侶?博勤集團的公子就是這樣的教養?”

齊宇峰怔然,他看見俞斯年鏡片後的慍怒。

“如果你今天隻是來談論這個,那除了浪費我的時間,就是意圖激怒我。”俞斯年沒有動一筷子,但是已經有了起身的意思。

這不是齊宇峰所希望的,所以他道了歉,“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彆生氣。”

俞斯年於是坐了回去,嚴苛道:“挑重點說,我不想聽廢話。”

這是他對下屬的要求,也意味著校友的情誼已經蕩然無存。

桌上都是這家飯店的招牌,不管是口感還視覺都是一絕,但依舊都是完完整整的,特彆是最中間那道鮮魚,白肉被滾油澆灌綻放,撒著蔥花,魚香撲鼻,令人食指大動,可惜無人理會。

既然俞斯年知道他是博勤集團齊家的兒子,那麼自己跟謝家二太太的關係也一清二楚,齊宇峰也沒必要再賣關子,於是開門見山道:“你會回謝家嗎?”

俞斯年笑了笑,眼中的諷刺鏡片都擋不住,若是鄭殊在這裡,肯定會懟一句,關你屁事,住海邊嗎,管的那麼寬!

不過這不是他的方式,他更喜歡委婉一點,“你可以先說說你的立場。”

他的立場?

謝家沒動靜,王家也沒反應,卻是齊家的兒子先來探消息,這就有點微妙了。

齊宇峰猶豫了片刻道:“你和伯母的消息,我沒向任何人透露。”

俞斯年點頭,“多謝。”

“其實我原本不知道這件事,但你舅舅打著你的名義向謝老爺子要了一大筆財產,這才讓我小姨發現了端倪,引出了二十多年前那場所謂的醫療事故。”

齊宇峰剛從醫院查到這個真相的時候,不得不說是震驚的。他雖然見到謝章的機會不多,但一直以為隻是個故作清高的偽君子,憑著一張臉,哄得王家姑娘團團轉,才答應給他做續弦,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家暴犯!

“原來,事故是有,卻是謝章一手造成,我一直在想,伯母究竟有多絕望才會一出重症監護室就連夜帶你逃走。”齊宇峰的目光凝望著俞斯年,帶著絲絲心疼,“這些年,你們過得太辛苦了。”

想著謝博文隨意一雙鞋,一頓飯,一次聚會,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數字,可同樣作為謝家少爺,俞斯年的生活可謂樸素到拮據,單調到無趣。

前麵的話,俞斯年不予評價,但是後麵,他糾正道:“不辛苦。”

鄭富源每年都會往他的卡裡打入不少的生活費,完全支撐的起他的人際交往,雖然嫌少有時間關心他的生活和學業,但每次通話總是囑咐不必太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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