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敷衍 我懶蟲發作了,起不來。(2 / 2)

鄭殊回頭看了俞茴雅一眼,點了點頭,“好。”

走在路上,鄭殊囑咐道:“最近注意一點,有不舒服的給我打電話。”

“沒事,有小哥在呢,他整天無所事事的,使喚他正好。”站在彆墅門口,莫沁看了看車子的方向,然後對鄭殊壓低了聲音說,“剛才在醫院裡碰到的那個殘疾老男人感覺跟俞姨之間有點怪怪的,不像隻是認識的樣子。”

鄭殊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怎麼說?”

“這我說不上來,那男人見到她的時候其實還沒什麼,就挺冷漠的,當做不認識。可是當俞姨問到他腿怎麼了的時候,整個人就被瞬間激怒了,要不是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看起來都快要打人!”

鄭殊驚訝,“打我媽?”

莫沁重重點頭,“我看那拳頭捏得緊緊的,挺嚇人,俞姨還想問一句,他就直接把人推開,氣勢洶洶地走了,那力氣還挺大,俞姨差點被推倒了。”

鄭殊皺眉,臉色沉下來,“你知道這什麼人嗎?”

“叫……叫……傅什麼來著……”

鄭殊一愣,“傅?”

“嗯,也是湊巧,他的化驗單沒拿穩掉地上,恰巧掉在我腳邊,我撿起來就看到了這個姓,也因為這樣,俞姨才認出他。”

“我明白了,謝啦,丫頭,我會關注媽的情況。”鄭殊笑著朝彆墅努努嘴,“快進去吧。”

回家之後,鄭殊跟秦伯說了一聲,讓準備點高檔補品之類的送去莫家,小丫頭雖然不在意,兩家也是極好的關係,但是禮節還是要做足的。

秦伯聽著始末,忽然問道:“那位,是不是叫傅懷惜?”

“傅懷惜?”鄭殊楞了一下,馬上意識到秦伯指的是今天碰到的坐輪椅的男人,頓時感興趣道,“你也知道啊?”

“也是湊巧。”秦伯把除夕夜看舞劇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鄭殊瞬間恍然,“這世界還真小,不過秦伯,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俞女士沒在意,後續也沒有提及。”

畢竟聽著意思已經過去三十年,重逢的關係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融洽,但這一段插曲對她的生活也沒什麼影響,秦伯自然不會多事。

俞斯年加班回來的時候,鄭殊正趴在床上翻看平板,他一邊扯開領帶,扭動脖子,一邊湊在鄭殊身邊瞧了瞧,皺眉道:“看什麼?”

“看個包包。”

“這是女士包。”俞斯年說。

“是啊,小丫頭陪咱媽逛美術城,還傷了肩膀,雖然已經讓秦伯送補品過去,但作為哥哥,我也得意思意思一下。阿林說她現在比較中意這個牌子,我讓品牌商把新款發過來給我看看,你覺得哪個好?”

這種專業問題顯然觸及了俞斯年的知識盲區,他頓時閉了嘴轉移視線,然後進了浴室。

鄭殊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戳了戳莫沁的頭像,把圖片一一發過去,[妹妹,挑一個。]

莫沁很快就回複過來,[就一個呀?]

嗬,小丫頭胃口還不小。

鄭殊:[隨意。]

莫沁發來一個賤兮兮的表情,[我怕把你的私房錢榨乾了。]

鄭殊:[私房錢是什麼?小貓歪頭純潔殺.gif]

莫沁:[不要臉還得屬你.JPG]

說完,莫沁一個包接一個包地將圖片發回來。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鄭殊嘴角一抽:[丫頭,經費太高,你嫂子那裡通不過,想好再回答。]

莫沁:[這些全都不要,什麼審美!鄙視.JPG]

鄭殊:[……]

下一秒,莫沁發了一個鏈接過來,鄭殊點開來,是一個付款界麵。

莫沁:[轉給嫂子,謝謝,我知道你沒錢。]

鄭殊切了一聲,還是老實地轉給了俞斯年。

俞斯年擦著頭發走出浴室,看著手機裡的界麵問:“這是什麼?”

鄭殊撇了撇嘴,“妹妹想抱你大腿啊,俞董,趕緊付錢吧。”

俞斯年一哂,爽快地花出去六位數,他剛拿起吹風機,就見鄭殊拍了拍床鋪興致勃勃地說:“斯年哥,你過來我給你吹。”

“不用,我一會兒就好。”俞斯年沒有在床上吹頭發的習慣。

“沒事兒,我幫你嘛,你上班辛苦了。”鄭殊亮著眼睛邀請。

俞斯年神色一動,奇異地看過去,“你打什麼主意?”突然的殷勤非奸即盜。

“你還需要我動心思?”鄭殊表情一垮,臉色一黑,哼唧唧道,“我是看你工作那麼忙,良心發現心疼你。本少爺偶爾想殷勤一下,看來你不稀罕,那就算了,以後也彆指責我不夠熱情,不夠關心你,誰讓你不稀罕!”

說完,他直接躺平,跟條毛蟲一樣蠕動兩下,頃刻間閉上眼睛,安靜了。

這翻臉的速度有點快,俞斯年都沒反應過來。

想了想,他拔了吹風機插頭到床邊,推了推已經安詳的鄭少爺,“阿殊……”

“有事燒香。”

“彆鬨,快,我累了,你幫我吹一下。”

鄭殊嘴皮子開合兩下,“吹屁!我懶蟲發作了,起不來。”

這個理由無法反駁,主打一個理直氣壯。

俞斯年被他逗笑了,想了想問:“那懶蟲在哪兒,我幫你抓出來?”說著他微涼的手指戳了戳鄭殊微微敞開的白肚皮,還不輕不重地撓著,“是不是在這兒?”

鄭殊很怕癢,沒什麼表情的臉頓時咧了開來,發出哧哧的聲音,“不在這裡,彆亂摸。”他眼睛還是閉著的,腳趾頭蜷了蜷,努力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

“哦,那是在這裡?”

俞斯年的手又繞在了他的脖子上,爬了一圈,鄭殊縮緊脖子,聳起肩膀,身體已經扭起來了,“不在。”

“難道是在腳底心?”

話落,不等俞斯年動手,鄭殊一把將兩隻腳伸進了被子裡,“也不在。”

“那就是在……”最後俞斯年直接捏到他腰上的癢癢肉,使勁掐了兩把。

“哈哈……你乾嘛!”鄭殊直接彈跳了起來,瞬間離開俞斯年的魔掌,“你這人怎麼這麼壞!”

俞斯年笑著把吹風機遞過去。

“明明是你不用的。”話雖這麼說,但是鄭殊還是接了過來,跪在俞斯年的身後,打開熱風中檔,不緩不急地替男人吹著頭發。

俞斯年的發絲不軟不硬,濕漉的時候更加烏黑透亮,鄭殊的手指穿梭在裡麵,顯得分外白皙。

手指觸碰頭皮,輕輕替他抓了兩下,很舒服,俞斯年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長息。

“舒服吧?”

“嗯。”

“對了,媽曾經喜歡過的那個舞蹈演員,我知道是誰了。”

“誰?”

“就是我大魚藝人傅若飛的舅舅,叫傅懷惜。”

傅若飛?那不是謝晟風正上頭的那個嗎?

俞斯年睜開眼睛,“世界真小。”

“是說呢,而且媽跟他之間還有些誤會,他傷了腿,坐了輪椅,如果說之前是跳舞的,那真是毀掉了職業生涯。”

“跟媽會有關嗎?”

“這就不知道了,我都是聽秦伯和莫沁描述的,你說要不要查一查?”男人的頭發短,隨便吹兩下就乾了,鄭殊關掉吹風機放到一邊,接著雙臂從身後摟住男人的脖子,親昵地對著他側邊臉頰親了親,同時手指還不老實地解開他的領子紐扣,然後從上往下,特彆順手。

就知道這小子另有心思,俞斯年也沒阻止,一語雙關道:“隨你。”白天沒去成南岸,總得補上。

於是鄭殊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床上,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親他,“自覺一點,交公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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