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強取豪奪的女配五 窮鄉僻壤來的,怕是……(2 / 2)

“糟了!”彩兒連忙蹲下去撿。

王崇州慢慢抬腳後退了一步。

五彩糕鬆軟,在他腳底下被碾碎成了渣滓溢出殘損的紙包,肯定是不能吃了。

“馮溪的一片心意,可惜了。”彩兒有些愧疚道。

王崇州問清了東西的由來,說:“改日我去街上買了還給他,實在抱歉。”

“你也不是故意的。”彩兒反過來安慰他道,“殿下早就不怎麼吃這種東西了,算了吧。”

……

彩兒很快就將五彩糕的事拋在了腦後,忙於準備太女出行事宜。

城郊的長湯行宮已經建成,女皇特地帶上隨行宮人前往。去時女皇與南秀同乘禦駕,在車上命侍女給她細數今日會到場的諸位世家子弟。

經過了第一輪篩選,今日能受邀來到長湯行宮的皆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侍女甚至帶上了每個人的畫像,從樣貌說到才學,又從幼年糗事說到成年後的小嗜好。

是否考學,功名如何,通房幾人……南秀靠著柔軟的車壁,聽得昏昏欲睡。

與她的不在意相比,世家中著實有不少人對帝婿的位置垂涎欲滴。太女正值大好年華,早兩年就應當開始擇婿了,能拖到現在已經算遲了。

在家中時齊叔良便被父母耳提麵命,今日自然也急於表現。他在行宮的偏殿中屁股都還未坐熱,聽說女皇陛下想看人比箭,騰地一下站起身,匆忙大叫下人趕快去取來自己的弓箭。

下人取來了兩把弓,一把交到齊叔良手上,另一把正欲送給帳中另一人時,卻被齊叔良側身擋了一下。

“窮鄉僻壤來的,怕是弓都不會拿,彆叫他在太女麵前丟人了。”齊叔良冷哼一聲,將另一把弓直接擲到地上。

那人卻隻顧坐著品茶,連眼皮都未抬。

齊叔良推開房門大步離開,下人戰戰兢兢地拾起地上的弓,以袖子仔細擦淨了,恭敬地捧到那人麵前。

“大少爺……這弓……”

“我確實不會使弓。”被稱為大少爺的男子抬頭含笑道。

齊府的這個下人曾受過大少爺生母的恩惠,幾番猶豫還是低聲勸道:“您多年未歸家,如今繼夫人欺辱您,三少爺也對您如此不敬重,為何不為自己某個好出路呢?”

大少爺眉一挑,語氣淡淡:“什麼好出路?”

下人聲音發顫,說出的話又格外認真:“您貌比潘安,若能得太女殿下青眼,齊家上下便再無人敢看輕您了。”

大少爺輕輕笑了一聲:“你是說——以色侍人?”

下人連忙搖頭,道:“能做帝婿是光耀門楣的事……更彆說太女殿下驍勇無比,又絕頂聰穎,光是看三少爺的樣子,您也該猜到這樁婚事有多好。”

“嗯。我知曉了。”大少爺語氣輕緩,聽不出其中情緒。

下人又將弓捧起來:“今日女皇便是在為太女挑選夫婿,您萬不可錯過良機。”

另一邊,行宮校場之上。

齊叔良在靶前站定後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見齊青長那個笑麵虎並沒有跟過來,鬆了一口氣。他這個大哥身長肩闊,長相上聽說肖似他父親那個早就病死了的元配夫人,雖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是極俊秀的一張臉。

萬一太女殿下看中了他那張臉,選了他,自己和母親往後的日子不就難過了?太女養在東宮裡的馮溪便是出了名的好看,可見是個愛美色之人。

齊叔良沉下心,拉開弓瞄準靶心。

與他隔著很遠一段距離的南秀同時也搭箭抬臂,隻是她不像從前那樣求勝心切,甚至分神在想小舅舅教自己射箭時說的話,第二箭不意外地走空了。

一同比箭的隻有五六人,自從看到七皇子南鬱上場後,一些人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就畏難放棄了。不過南鬱明顯未儘全力,有兩箭射空,沉默著走下場,侍從跟在他身邊小聲說:“您故意讓著太女,卻叫那齊叔良拔了頭籌,正得意呢。”

南鬱並不在意。心道:南秀過去最喜歡在射箭上壓自己一頭,今日人卻懨懨的,沒什麼精神,不知是怎麼了。

即將開宴,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座位坐下,女皇等到南秀也坐在自己身旁後特地問眾人:“方才是誰勝了?”

齊叔良立即起身朝女皇見禮,又恭敬地自報家門。女皇打量著他的樣貌,若有所思,微笑道:“果真是齊潁的兒子,當真虎父無犬子。”

南鬱看著齊叔良被誇讚後漲紅的臉,手落在膝頭攥緊。

周圍人向齊叔良投去了各異的視線,女皇欲為太女擇婿,在座的幾位世家公子都在考察的範圍之內,齊叔良算是搶先露了一回臉。

南秀一直沉默,齊叔良說話時她連頭都沒抬過。

比箭誰贏了她也並不在乎。

女皇留意著她的反應,便知道她是對這個齊叔良沒什麼興趣。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