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強取豪奪的女配八 自己也不過是又一個……(1 / 2)

長湯行宮設宴那日郭水薑稱病沒有出席, 主要是因為當日與她曾有過婚約的夏侯廷也在受邀之列,生怕碰麵後尷尬。結果錯過了熱鬨,她心裡又犯癢, 也想找個機會再邀人來自己府上玩一回。

郭水薑小時候入宮做了幾年南秀的伴讀, 但因為好吃懶做,家裡覺得丟人,也怕耽誤太女讀書被女皇責備,於是找了個理由將她從伴讀的位子上換了下來, 所以也算是在女皇跟前長大的。

女皇為了給她體麵親自下旨為兩家賜婚, 可當年她執意悔婚, 鬨得郭家與夏侯家直到現在都不再來往了。

郭水薑將想法同南秀一說, 南秀破天荒地第一回主動讓她去請一個人。

一聽南秀想讓自己給齊家送請帖, 郭水薑最先想到的隻有齊叔良, 表情頓時有點嫌棄, 道:“你是想請齊叔良?他才學雖好, 也算頗有身手, 卻是個好顯擺的。”

“不是他。”南秀搖頭,“齊家有個剛回來的大少爺。”

她早派人打聽清楚了齊青長的來曆。郭水薑經她這一提醒, 竟然也知道他, 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想請他。”

“齊家這位大少爺生母是齊侍郎的元配夫人, 母子二人好像都不太得齊侍郎喜歡。這位夫人因病過逝後,祖父祖母又將他帶去了霸州鄉下,那裡窮山惡水的, 怕是書都沒讀過幾本吧?”

郭水薑打量著好友的神色,玩笑道:“你讓我將他叫來,萬一當眾丟了人,可彆怪我。”

“當然不會怪你。”南秀倚在圍欄上, 反複想著那天和齊青長相見時的場景。他的樣貌和小舅舅一點兒也不像,可就是有著一模一樣的小習慣。

郭水薑全然不知南秀心裡的驚濤駭浪,思索後又一撫掌,興奮道:“還不如以你的名義去各家邀請!”

本來她怕有些世家不給自己麵子,準備借用祖母恭和郡主的名頭,現在一想何必這樣麻煩,如果直接說是太女殿下想請人赴宴,哪家敢不來?

但令她意外的是,齊青長卻回絕了。

這可不行,南秀想請的人就是他!郭水薑不死心地再度送帖相邀,接連登門的做法甚至驚動了齊家家主齊潁。

上次兒子齊叔良破壞了女皇和太女的興致,齊潁哪裡還敢再得罪太女,所以態度十分強硬,一定要齊青長前去赴宴,擺出一副他若不去就是不孝的態度。

……

近鄉情怯,說的就是當日的南秀了。

她隻在水榭裡遙遙看了齊青長一眼,見今日的他身穿一件藍袍,比其餘世家公子都高一些,容貌清俊,連以俊美出名的公子善韞站在他身側都遠遠不及他。

聽侍女聲情並茂地講了閣樓裡發生的事,郭水薑笑得幾乎仰倒,等南秀采了蓮子從船上下來,連忙講給她聽:“善韞那個眼睛長在頭上的家夥可算是遇到對手了。”

“你的那個齊青長慢條斯理幾句話將他駁得麵紅耳赤,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過了今日,齊家大少爺怕是要在長安城揚名了。”

善韞是郭水薑的表弟。她朝南秀眨眨眼,邀功般道:“我這是替你先考一考他才學如何。”

“他本就是個很會讀書的長相。”南秀笑起來,又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命人將她采的這些蓮子做了蓮子羹送過去。

“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但郭水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其實這句話是女皇曾經用來形容辜時川的。辜時川十六歲以前忙於活命,整日刀口舔血,讀的都是四處搜羅來的雜書和兵書。但他又長了一張書生臉,更像文臣而不像武臣。後來做了大將軍,他才重新從習字學起,日日練字、日日讀書。

郭水薑又問南秀:“你將人請來了,怎麼也不去看一看?”

因為有馮溪的事在前,南秀不想再從彆人身上找小舅舅的影子,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也很無趣。可如今又在齊青長身上看到這麼多同小舅舅的相似之處,若是近距離接觸了,又發現他其實並不是,應當會更加失望,甚至絕望……所以她才會一直徘徊不前。

郭水薑光是在一旁看著都替好友著急,不過她以為好友隻是乍然見到齊青長這麼好看的男人忍不住春心萌動了而已,而過去對馮溪那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算不得真正的動心,如今真動起心來,哪怕是戰場殺神也成了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她是個急性子,以更衣為由暫時離開,過了一會兒,又讓下人去請南秀到後院一趟。

南秀被帶到後院的一處僻靜院落,發現院門居然還是鎖著的。

“水薑呢?”她看了一眼門上的銅鎖,又見侍女神色自然地掏出鑰匙打開門。

侍女對她笑了笑:“夫人請殿下在裡麵等一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