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男二上位文中的女配二 蕭安(2 / 2)

穆令月生得比自己美,魏祈年又待她親昵,所以高金玉總不能如常對她,明明兩人和南秀都是好友,卻沒單獨說過幾句話。不過誰叫今日是自己家中設宴,怎好冷落客人,所以高金玉勉強擠出笑來,主動迎上前邀她們一同到亭中小憩。

穆令月早在席間就整理好了情緒,她總不能一直躲著南秀,於是此刻隔著幾人朝南秀露出極親昵的笑容,任誰也看不出異樣。她比在場的姑娘們都多活了十餘年,又被辰王府那種深宅大院磋磨了一遭,偽裝起情緒來得心應手。

南秀瞧見她也很驚訝,喜悅地上前說:“還以為你今日沒能過來。”

聽說她染了風寒要臥床修養,南秀有段日子沒見過她了。

“怪我來晚了一步。”穆令月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一群姑娘湊到一起嘰嘰喳喳說起話來,湖心亭內滿是清脆悅耳的笑聲。公子們恰好從亭外遠處經過,蕭安被杜傾山強拉到後院比箭,自然也在其中。

有幾個心思浮動的腳步慢了許多,循聲探頭往亭中瞧。

可惜那邊掛了紗簾,影影綽綽的瞧不真切。有人“嘖”了一聲,顯出十二分遺憾來。

正準備收回目光,忽然聽到亭子那邊傳來幾聲驚叫,還有人在喊:“姑娘落水了!”

……

前世穆令月因落水受驚坐下了病,養了好幾年都沒能養好,此後便有些恐水,因此今日一靠近欄杆就有些發暈。她正想離得遠些,誰成想耳畔有位姑娘無比驚訝地喊了一句:“瞧,那裡有條通體雪白的鯉魚!”

一時間好幾個姑娘都好奇地往這邊擠。

這處亭子欄杆不高,隻將將攔在腰際。穆令月又生得高挑,被擠得重心不穩,混亂間仿佛有一雙手用力推了她一把。偏偏欄杆在這時應聲斷裂,她的身體不受控製便往水裡栽。

南秀被一人隔開,儘力伸出手也沒能及時拉住下墜的穆令月,隻來得及扯住她的衣袖一角。巨大的慣力將她也一同帶下了亭子,兩人先後跌進深湖裡。

除去落水的那一刻有些慌亂,南秀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她雖算不上通水性,可也是會泅水的,然而為難的是今日赴宴所穿的裙子層疊繁複,她像是被水草纏住了手腳,掙紮間還嗆了好幾口冷水。

但她一直惦記著令月,很清楚她不會水,隻會比自己更危險,因此一邊艱難遊動,一邊扭頭尋找令月的身影。

而亭上的高金玉看得真切。

聞聲趕來的鎮北侯世子蕭安毫不猶豫跳下了湖,朝穆令月的方向遊了過去。明明南秀離得更近些。

直到穆令月被蕭安救上來交到侍女懷中,亭子裡長久無人講話,全都目瞪口呆。各家公子倒還算講禮,驚訝過後紛紛退出了簾外。

南秀自己遊上來的時候還簌簌發著抖,眼睛和鼻子紅紅的。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明明裙子浸了水那麼沉,現下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她濕淋淋地望著蕭安,沒有開口,也沒有動。

這時高金玉尷尬地打破寂靜,關切地對她道:“去我院子裡換身衣裳吧。”聲音不自覺放得很輕很柔,生怕刺激了她。

蕭安抬眼看向南秀。

南秀正被高金玉和一群姑娘圍著往外走,有不知姓名的公子托侍女送進來一件披風,搭在了南秀肩頭禦寒。她恰在此時回頭看了他一眼。

……

鎮北侯府。

蕭安換了身乾燥的衣裳,將桌上的薑湯一飲而儘。

母親蕭夫人正坐在桌邊,漂亮的眼睛用力瞪著他,滿麵不虞。今日兒子與穆家姑娘眾目睽睽之下又摟又抱,也幸而事出有因,不然還不知外頭要如何編排。

總歸是為救人,連辰王府那邊都不好責怪什麼。但蕭夫人最生氣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南秀與穆令月一同落水,兒子選擇去救穆令月,而非她中意的南秀丫頭。

蕭安知道母親很喜歡南秀,簡短解釋道:“南秀會泅水。”

瞧他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蕭夫人更生氣了。

“那麼深的湖,南秀即便會水,也是個宅子裡養大的嬌小姐,萬一出了事呢?何況穆令月已與辰王府定親了,她的安危需要你來惦念麼?”

蕭安抬眸,輕嘲道:“今日辰王若在,自然無須我多事。”

蕭夫人被他氣走了,屋子裡侍奉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蕭安坐在桌前翻開前日未讀完的書,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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