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因為一個女人。
看來周末的晚宴,他還真得去一趟了。
抵了抵牙根,雲羈笑了笑,眼底一片漠然。
......
聚會結束的時候,莊映毫無疑問是最後一個走的。
等他醒來時,包廂內早就空空如也。
摸索著找到手機,屏幕亮起,淩晨3點。
常年熬夜,身體倒也形成了3點起床的生物鐘。
莊映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先給父母報了平安,便打算打車回家。
淩晨3點的首都依舊熱鬨,攔了幾次,他才找到空車。
莊映在市中心有房產,但上車時,不知怎的,一個名字突然吐了出來。
“憑欄書屋。”
司機笑嗬嗬道:“三中旁邊?”
話已出口,莊映便低低地“嗯”了一聲。
天色微亮時,莊映到達憑欄書屋。
儘管還早,但書屋的人也不少。落地窗旁,一對穿著校服的情侶正親昵地坐在一起,安靜地寫著習題。
那一刻,莊映突然明白了自己究竟想乾嘛。
內心生出一股衝動,他翻出通訊錄加密的一個號碼。
撥了過去。
......
蘇子墨很無語。
好桃花難求,爛桃花倒是一朵朵地開。
連幾年沒見的老情人,都來找她了。
莊映是她初戀,分手也算體麵,何況她後來才知道,他和雲家少爺是哥們,蘇子墨不想節外生枝,便答應了。
但她不想給對方什麼好臉色,也就沒答應幾點到。
等中午最熱的兩個小時過去,她才撐著傘,慢悠悠地到達約定地點。
“你還是老樣子。”
看著書店外、額頭微微沁出汗水的溫潤青年,蘇子墨摘下墨鏡,客套而生疏地笑了笑。
還是那麼土。
誰成年了,還來書店約會啊。
莊映看著眼前的女人,對比學生時期,她好像變化很大,又好像什麼也沒變。
她美得格外張揚,和操場上曾經讓自己一見鐘情的少女,並無區彆。
而他,3年不見,什麼也沒變,還是那麼沒出息。
看見她後,心跳快得依舊像得了心臟病。
室外炎熱,蘇子墨率先朝著書店走去。
隻是她容貌太盛,缺少墨鏡的遮掩,直接讓店內人看直了眼。好幾個看樣子都想湊過來搭訕。
莊映眉頭微皺,頓了頓,擋在了蘇子墨身側。
他身材高大,遮擋了大半目光。
二人來到三樓儘頭的閱覽室。
這裡陳列的都是專業書籍,閱讀晦澀,比起人文社科室倒是清淨了許多。
獨處時,蘇子墨開門見山:“你找我有事?”
莊映說不上來。
似乎隻是想了,有勇氣了,就這麼做了。
而這勇氣,大概是3年來的思念所釀。
蘇子墨靠在書架上,紅裙精致,像團火一樣。
她用食指勾著包,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挑剔地打量著莊映。
皮相倒是尚可。
當初她就是看中了那張臉,才答應了他的追求。但現在再看,竟覺得沒什麼吸引力了。
真不知道她高中怎麼想的。
“聽說你現在是服裝設計師?”
蘇子墨隨意找起話題,莊映目光越過她,從喉嚨裡擠出了一點聲音。
“拿獎了嗎,開公司了嗎,市值多少,什麼時候開服裝發布會。”
蘇子墨學的是珠寶設計,對服裝設計不算了解,也隻是說了些外行人的印象。
但莊映一個都答不上來。
見狀,蘇子墨簡直樂得笑出了聲。
“你可真是,嘖。”
蘇子墨略微憐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可是莊家的二公子啊,雖然沒蘇家有錢,但他是男的,又認識雲家,明明有那麼多機會。
行了。
她最討厭這樣窩囊的人。
將包隨意地甩進莊映懷裡。
下一秒,她棲身靠近。
在這安靜的閱覽室內,兩人的距離,瞬間變得親密無間。
“你太弱了。”
女人湊近他的耳旁,嗬氣如蘭,聲線曖.昧,氣息比夏日最灼熱的陽光還要濃鬱,讓人心跳如鼓。
“想和我在一起?”
似乎想起什麼好玩的事,她的聲音染上幾分惡意,像是荊棘叢中的甜果。
“如果你姓雲,說不定啊,我早就和你複合了。”
女人精致塗抹的指甲,似不經意般,輕輕劃過他的喉.結。
微微刺疼,卻又似將那團火渡到了他的身上,蔓延全身。
莊映逐漸僵硬。
蘇子墨站直身子,看著莊映怔愣的模樣,心中生出一股惡劣的快.感。
她提起包,唇角微揚,再也沒看他一眼,乾脆地轉身離開。
原地似乎還殘存著女人身上的氣息。
莊映莫名想起那天傍晚。殘陽如火,天台上,少女踮著腳,主動吻上他的唇,獎勵他得了全校第一。
猝不及防的吻讓他幾乎窒息。她卻笑得眉眼彎彎,湊上前,耐心地教他如何換氣。
如今,他似乎再度沉溺於海洋。
比起溫暖,卻似如墜冰窟。
許久,風吹動窗簾,閱覽室再度空蕩。
莊映離開,5分鐘後,一道頎長身影自後排書架走出。
陸森鬱微微垂眸,確認手中的書籍,隨後,目不斜視地走出了書店。
作者有話要說: 惡毒炮灰嘛,做壞事必被看見。
陸森鬱,一個總是目睹女主和彆人瑟瑟的男人(逐漸變綠)
墨墨隻想上男人,不想上學。
掉落100個陸森鬱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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