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到了正當婚齡的霍去病。
隻是霍去病那性情和衛青可不一樣。
衛青是典型的“這也可以那也可以”,彆說給他和平陽公主賜婚了,估摸著找個男的讓他娶他都照應。
霍去病可不一樣,這小子有主意得很,若非他自己點的頭,給他找個下凡的天仙他都不樂意搭理。
連習慣專橫獨斷的劉徹都不免要考慮考慮。
要不然霍去病直接來個抗旨的話他臉往哪擱?
劉徹想指使霍善去探探口風。
霍善聽後當場拒絕,還跟劉徹講起蘇軾的那個朋友,那個姓沈的老可憐了!
胡子都硬生生被扯掉!
劉徹:嘶。
成年人誰還沒點胡子,這代入感太強了。
不過劉徹很快否認了霍善的顧慮:誰還能打得過霍去病?!
霍善又把沈括長子被趕走的事講給劉徹聽。
他,長子,危!
劉徹嗬嗬冷笑:“你是朕欽封的朝陽侯,誰敢把你逐出家門?”
霍善道:“這哪裡說得準,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您又不可能總管著我們家。”
劉徹聽著覺得挺有道理,瞅著霍善說道:“你小子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既然霍去病沒這個意思,劉徹便打消了給他也指個婚的想法。
翌日劉徹收到了汲黯兄弟倆的上書,一個極力請求他管管黃河,一個表示願意代表朝廷親自去瓠子口考察。
現在北方和南方的戰事都暫且告一段落,朝廷的財政又剛好因為桑弘羊的均輸法得到一定的緩解,隻要讓桑弘羊再運作個一兩年,對付個黃河決口應當綽綽有餘。
劉徹把汲黯兄弟倆喊過來討論治河之事。
汲黯遠離長安這麼些年,終於又踏入未央宮,心情自是有些複雜。不過見劉徹語氣有所鬆動,他很快收拾好紛雜的思緒試圖說服劉徹早點征集人手解決黃河決口問題。
劉徹道:“還是等汲仁過去考察過後再說,這麼大的工事總不能貿然動工。”
均輸法才試行一年,來錢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讓國庫充盈起來。
汲黯知道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便沒有再強求,而是與汲仁一起向劉徹推薦潘季馴。
劉徹眸光微動,笑問:“這是我們家阿善推薦給你們的人才?”
汲黯:“……”
他記得人家霍善是冠軍侯家的娃吧,怎麼就成你們家的了?
汲黯自己也想去冠軍侯家偷娃,可惜他沒有劉徹這麼厚的臉皮。
自愧不如,真的自愧不如!
汲黯隻能回:“是朝陽侯舉薦的沒錯。”
劉徹道:“你問過這人願不願意出仕嗎?我聽說他認得的那些人才都挺怪,一個兩個都不願意出仕。”
潘季馴絕對不是第一個,他聽終軍說在那邊見過一位諸葛先生,據說江夏郡的許多規劃都是他做的,霍光他們照著執行了這麼久,
連半點亂子都沒出!
還有人彙報說霍去病曾經和一個姓李的青年比試,對方的騎射功夫能和霍去病比得有來有回,模樣那也是相當地豐神俊朗!
這些人霍善都沒想著引薦給他,想必是他們都跟蘇軾他們一樣不想入仕為官。
這個潘季馴難道會不一樣?
汲黯和汲仁聞言一愣,發現不管霍善還是潘季馴都沒提過出仕的事,隻說是要親自過去考察瓠子口、爭取與汲仁一起擬出相應的治理方案。
隻是世上怎麼會有人不願意當官?
真要無意仕途,他為什麼對治河之事這般儘心?
劉徹見他們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們是單方麵舉薦潘季馴。
他沒與汲黯兄弟倆多聊,而是讓他們退下,命人把霍善拎了過來。
霍善參加完衛青的婚禮,一顆心已經飛回了江夏郡,正琢磨著怎麼和劉徹說自己想馬上出發呢。
聽劉徹問起潘季馴是怎麼回事,霍善如實說道:“他是找瀕湖先生看病的,我聽說關東那邊正因為黃河決口的事鬨水患,就把他引薦過去了。”
劉徹道:“你怎麼不直接舉薦給朕?朕可以給他封個官當。”
霍善還是答了大實話:“他又沒想當官,等他看過決口後就該離開了。”
劉徹笑道:“你這倒像是給大漢從天上請仙人似的,請出來的人光給大漢乾活,根本不要大漢的封賞。”
霍善立刻說道:“誰說不要封賞,您要是想賞他們肯定要的。”
有賞賜不要是傻子,他可一點都不傻!
劉徹見霍善一副“你賞多少咱都要”的期待模樣,笑著說道:“你舉薦的人要是真能把黃河決口的問題解決了,賞賜肯定不會少。”
霍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回去後一定告訴潘季馴,讓潘季馴儘心儘力搞定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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