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太陽光線。
他終於遲鈍的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專門用來關押氪星人的監獄。
這個世界的同位體,可能是被當成待觀察的精神病人了……
又或者是實驗小白鼠。
一時間不知道哪一個可能更糟糕。
另一座牆的玻璃外,外麵來來往往走動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他們帶著護目鏡,麵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
最近有一個人,看見“自己”靠近玻璃像是朝這邊指了指。
透過玻璃穿來微弱的聲音,但在這死一樣的寂靜之中也足夠清晰了。
“實驗體醒了唉。”
“都已經昏迷快三小時了……”
“需不需要把紅太陽光線關一會?”那聲音裡像是有點同情。
“可彆,萬一出事沒人能擔得起這個責。”
“……”
他試圖從這些實驗人身上找到一點什麼信息,諸如名字、符號或者文字之類的,但是整體視野最後定格在了一個方向,許久都沒有變動。
克拉克渾渾噩噩的試圖讓視線聚焦,但在反複觀察之下,那個地方也隻不過是一個堆雜物的角落,幾個廢棄的紙箱和泡沫紙,再無其他。
[救……救……]
什麼?
他懵了一秒。
那個聲音很微弱,就像風中的火苗隨時都要消散了。
淺紅色的玻璃泛著光,克拉克這才發現,“他”看的不是那個角落,而是玻璃麵上自己的倒影。
那樣枯枝一樣的身軀,高高凸出的顴骨和凹陷的臉頰,眼窩裡是死灰色無光的瞳孔,形銷骨立幾乎不成人形。
[救救我……]他蠕動著嘴唇,那樣孱弱的身體隻能發出幾個氣音。
但是在意識之中的聲音不受軀體的禁錮,足夠強大到了後來幾乎像是在呐喊。
[這是哪裡、拜托了!有沒有人可以救救我@#%^&██……]
聲音在某一個一瞬間扭曲,無限放大,像是逢魔時刻巫妖的齊聲尖叫,而一種熟悉而狂暴的空間力量再一次襲來。
他幾乎開始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噓,放鬆、放鬆……”
克拉克似乎聽到了一個很輕柔的女聲,隨後自己眉心上被人點了一下,一種清涼舒適的力量讓一下子混亂又焦躁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這一次抬眼見到的,終於是自己房間熟悉的天花板。
“……我這是怎麼了?”
克拉克隻感覺眼前有些發黑,但刺痛感逐漸消退,那種隔著蒙蒙腦霧也隨著超能力回歸而逐漸清晰,窗外雖然還是一片黯淡,但已經能聽見有鳥兒清脆的歡唱。
“啪。”
桌上的台燈亮起。
“我感受到了很強烈夢境的力量。”不遠處椅子上坐著的黃袍法師,緩緩收回了手。
她的聲音很輕柔,似乎還有些擔憂。
“這股波動的強度甚至更甚於1916年那場災難……但似乎隻有你一個人被拉入夢境。”
“……夢?”克拉克強忍住惡心和眩暈,坐了起來,他先是有些茫然的注視了一會古一,然後記憶一點一點回籠。
“是無儘家族的夢魘之主,他現在在人間尋找自己丟失的三件法器。”古一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下。
“……什麼法器?”他啞著嗓子追問道。
古一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到這個,但依然還是回答了:“砂帶、頭盔和紅寶石。”
他想起了導師手裡那個熠熠生輝的紅寶石。
好的,破案了。
不同於一般人做完夢,往往清醒過來還不到幾分鐘就會忘得一乾二淨,他痛苦的完整回憶起來了發生的一切。
克拉克不覺得剛剛那個“夢”,無論是導師,還是後來那個被關押虐待的同位體,會是什麼睡眠精靈之類的玩意往自己眼睛裡撒一把沙子後創造出來的東西。
他清晰的知道這一切在另一個宇宙真實發生。
“……你還好嗎?”
古一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十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年那個穿著睡衣迷失在田地裡的小男孩也已經長成了一個青年,他成熟了很多,就連悲傷也是沉默的。
她不知道的是,這種成長不是循序漸進而是一夜之間發生的。
並且伴隨著痛苦。
法師隨手在空中畫了個圈,取出來了一個馬克杯,苦澀的茶香味隱隱飄散出,似乎還帶著絲絲甜味。
“……這真的是昨日重現了,不是嗎?”
克拉克看著手裡這杯蜂蜜茶垂下了眼。
他的臉在晦暗的微光裡,看不真切。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私設平行宇宙有點像克係設定……每一個獨立平行宇宙之間是深淵,一不小心陷落在時間和空間之外,會san值狂掉,時間越長越容易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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