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曹操,我既然敢做,就不會不敢認!”從曹操點了一個人的名開始,曹盼的心就已經懸了起來,如她一開始的猜測,曹操可以不必指著這份名單來盯人,果然,曹操早就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甚至更有其他的證據。
“好,我就喜歡敢做敢當的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像董大人一樣,敢做敢當的人?”曹操來回跺步地問著。
下麵一片死寂,那站了出來的董大人道:“曹操,你也用不著問誰了,我告訴,殺你女兒是我指使的,與他人沒有任何乾係。”
曹操聽著笑了,“你一個人指使得了那麼多的殺手,若真是如此,你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拖上來!”
隨著曹操一聲令下,兩個將士拖著一個婦人上來,那原本如坐針氈的天子更是急了,“董貴人!”
“陛下,陛下!”婦人衝著天子叫喚著,曹操道:“衣帶詔,陛下,臣竟不知,陛下竟然視臣為眼中釘,肉中刺啊!”
那三個字一丟出來,天子的臉已經煞白,伸出去的手直接往回縮。
“什麼是衣帶詔,你們誰能告訴我?”曹操並沒有想從漢帝的嘴裡得到什麼答案,他直問朝臣。
“曹操,我告訴你什麼是衣帶詔,衣帶詔就是誅殺你曹操的詔書,是天下漢臣欲做之事。”董大人揚聲地接過曹操的話回答,曹操冷冽地一笑,一人從後一刀抹了董大人的脖子。曹貴人大驚失色地叫喚道:“父親,父親!”
人倒地而死,曹操繼續冷笑道:“衣帶詔是誅殺我曹操的詔書,那麼除了他,還有誰想要我曹操的命,還有誰?”
大聲地質問,直讓下麵的人心都顫了。
“怎麼,沒人敢認?沒人敢認?”連問了兩聲,曹操利目掃過下麵的所有人,聲音冷得可怕,曹盼也在看著下麵的那些人。
半天沒有人出聲,曹操一聲冷哼,“絞殺!”
一聲令下,那拖著曹貴人的將士拿起曹貴人身上的絲帶,纏上了曹貴人的脖子,用力那麼一絞,曹貴人連呼救都來不及,已經斷了氣。
“不!”眼看曹貴人氣絕,天子才叫了一聲,曹操笑問,“陛下是要救這亂臣賊子嗎?小女才三歲,他們往日口口聲聲說自己如何仁義無雙,結果呢,連三歲的小孩都下得了手,比起他們來,臣含蓄了許多,陛下以為呢?”
天子驚恐地看向曹操,曹操回懟天子,“陛下以為臣說得不對,如此,陛下且可取臣的性命。”
說著話隨手將那一旁的刀丟向天子,天子嚇得跳了起來,曹盼鄙視地看了一眼,這麼沒膽的人也想殺曹操,瘋了吧!
“朕,朕!”天子看著麵前的刀,再看著曹操,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陛下,刀就這在,臣也在這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何以弄出那衣帶詔來。隻要陛下親手動手,臣就站在這裡,由陛下處置!”曹操繼續蠱惑著天子,天子看著曹操,再看著那刀,突然衝過去拿了起來,曹盼直接站在曹操的麵前,一眼瞪著天子,天子直接被曹盼嚇得刀都給丟了,曹操看著哈哈大笑。
“陛下,小女今才三歲,陛下連對她都不敢動手,竟然想要殺臣?”
如此輕蔑的語氣,躁得天子羞愧不矣。
隻是本能那麼一站的曹盼,麵對天子也是無語。
“你還要殺我阿爹嗎?”曹盼問了天子,天子搖頭,“朕沒有,朕不想!”
“那這個,這是你弄出來的東西,你解決了吧。”曹盼從懷裡拿出那沾了血的絲帛,沒想到天子一看大驚失色,“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衣帶詔,是我師傅冒死逃到了酒肆叫我一定要藏好的。”曹盼想把東西塞到天子的手裡,卻嚇得天子驚恐地逃竄,“這不是我的東西,不是我的,你拿開,快拿開!”
曹盼沒想到他連拿都不拿,抿住了唇,不再硬塞到天子的手裡。
“即是衣帶詔,小娘子給我!”一人往前一步朝著曹盼伸手,曹盼想都不想地退了一步,“不,我不給你!”
“丞相!”一聽曹盼拒絕地乾脆,那人朝著曹操一喚,曹操道:“我兒想給誰就給誰,不想給誰就不給。”
聽到曹操那麼一說,不知有多少人犯嘀咕。曹盼轉對天子,“這個東西,你當真不要?”
天子自己的東西,他又怎麼會不認得,正是因為認得,這個東西將會給他,給上麵簽了名的人帶來多大的危害,他更清楚。
“不,我不能要,不能要!”天子看著曹操,再看那四下的將士,那都是曹操的人,隻要他拿過這個東西,曹操的人一定會立刻從他的手上奪過,到那個時候,他就是萬死都不能。
“你真的不要嗎?”曹盼看著天子,天子拚了命地搖頭,他不能要,他絕不能要,不能要啊!
“你們都看見了,這份東西陛下自己不要的。”至於此,曹盼衝著滿朝的大臣說,曹操道:“所以,我兒能給為父了嗎?”
曹盼迎向曹操,曹操朝著曹盼伸手,曹盼搖了搖頭,“阿爹,這樣的東西既然正主不要,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你要來又有什麼用?將上麵簽了字的人都趕儘殺絕?”
“你給為父,為父自然知道怎麼處理!”曹操上前一步想要拿過,曹盼再次往後退,東西握在手裡。
“阿爹,不管在上麵簽字的是真的要殺你,還是被逼著要殺你。人生在世,有朋友就會有敵人,一個人最大的成就不是朋友給的,而是敵人給的,這些人連正麵都不和你叫囂,他們不配成為你的敵人,所以,你又何必再尋根問底下去。”
“拿來!”曹操與曹盼說,曹盼道:“這份詔書我沒有看過,我也希望父親還有其他的所有人都不會再看到。所以……”
一個箭步上前,曹盼將那衣帶詔點著了,有那將士一看急忙上去要滅,曹盼閃過身用自己護著,將那衣帶詔燒成了灰燼。
“道不同不相為謀,天下同路者諸多,不同路者殺之不儘,阿爹且讓這些人看看,與你不同路的人會有多難,那不是比殺了他們更好嗎?”曹盼燒了衣帶詔,回頭衝著曹操又說了一句。
“放肆!”曹操大喝一聲,曹盼卻是無畏地迎向曹操,“阿爹若是覺得我是同黨,儘可將我拿下關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