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穿心而過我都能逃過一劫,沒人能要我死。”曹盼的手放在被劍刺過的位置。心臟長的跟彆人不一樣嗎?她還真是好運氣啊,否則她也死了。
明顯能感覺到曹盼變得跟以前不一樣的。以前的曹盼,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曹衝之死對於曹盼的衝擊很大,在這個時空,曹衝跟她相爭相鬥,偏偏又極契合。這是她的小弟,又聰明又聽話的小弟,就這麼死了。
“盼盼,衝兒已經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這是曹操的心裡話,失去了曹衝他很悲痛,不能再失去曹盼。
曹盼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哪怕曹操有心讓曹盼好好休息,但他知道,如果曹盼不能把殺害曹衝的凶手找出來,她是不可能好好休息的。
既然如此,那就配合著曹盼先將殺害曹衝的凶手找出來!
曹操讓人照曹盼的話向外透露,有心的推動之下,都知道曹衝雖然傷重昏迷,但就要醒了。
楊修在丞相府風起雲湧之際被叫進了府裡,他還以為是曹操傳他,沒想到隨著內侍進了屋,內侍道:“小娘子,楊公子到。”
“下去吧。”曹盼開口,楊修聽著這聲音覺得十分的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還是曹盼走了出來,迎著楊修道:“楊公子。”
看到這眉目,楊修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上月旦評論天下時勢的少年嗎?竟然是個小娘子?
一下子想到了曹府之中與曹衝齊名的小娘子,曹盼!
“見過小娘子。”楊修作一揖,曹盼坐在了一旁,“楊公子知道為什麼我讓你在這個時候來丞相府嗎?”
楊修一頓,“是小娘子讓我入府的?”
“是!”曹盼肯定地告訴楊修,就是她讓楊修入的府。
怎麼說呢,楊修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明顯有傷在身的小娘子,有什麼事值得她負傷也要見他?
不是傳聞丞相府出了大事,她與曹衝皆受重創,難道是曹衝出了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楊修連忙地垂下眼眸,掩蓋眼中流露的精光。
“衣帶詔,你知道多少?”曹盼單槍直入地問著楊修,楊修擠了個笑容道:“衣帶詔不是已經叫小娘子給燒毀了嗎?”
曹盼與楊修輕輕地一笑,“你怎麼就知道我燒的就是衣帶詔呢?”
楊修聽著猛地看向了曹盼,曹盼道:“楊太尉,司馬公,董國丈……”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念出來,楊修連忙打斷問道:“小娘子難道還留著那份衣帶詔?”
“你猜!”曹盼並不回答,但是已經讓楊修的心都懸了起來。
“小娘子既然手中有衣帶詔,為何不給丞相?”楊修斟酌了半響才問出這句。
曹盼道:“你說呢?”
依然沒有給楊修正麵的回答,楊修沒辦法從曹盼的嘴裡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七上八下的,“那小娘子讓我來是?”
“阿衝是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所以才會被人追殺,也才會被馬車撞到,如今身死。”曹盼竟然將曹衝的真實情況告訴了楊修,楊修眉頭直跳。
曹盼道:“他聽到的是關於衣帶詔的事。”
沒想到曹衝的死竟然跟多年前衣帶詔之事牽扯了,楊修已經明白了曹盼讓他來的目的,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來。
“說起來,當今天下,楊公子才名遠揚,我一直都覺得楊公子是個聰明人。眼下誰能找到殺害阿衝的凶手,那是大功一件,我想,楊公子應該不會錯過的。否則,我不介意將衣帶詔的名單交給我爹!”前半截都是奉承楊修的話,後麵的一句才是重點。
如果曹操拿到了衣帶詔,不僅是殺害曹衝的凶手會死,名單上麵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楊公子會為我辦好此事嗎?”曹盼半傾著身看著楊修問,楊修握緊了拳頭,“能為丞相分憂,那是我的份內之事。”
曹盼道:“這樣最好!我沒有將衣帶詔交到我阿爹的手裡,隻是不想血流成河。可是,他們敢殺了阿衝,我就一定會為他報仇,殺人者死,或是所有人都死,由楊公子選。”
說是讓他選,他又怎麼會有選擇的權利,曹盼已經表露得很明白了,要麼老老實實的將凶手給交出來,要麼就讓所有的人,包括他楊修在內都為曹衝陪葬。
“小娘子放心,我一定會找出殺害衝公子的凶手,交到丞相手中。”楊修顧不上曹盼說的是真是假,眼下最要緊的是安撫住曹盼。
曹盼點了點頭,“這樣很好,其實楊公子要是想試試也挺好的,且看看我的手裡是不是真的有衣帶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