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均有心要跟諸葛亮一道去,偏偏被諸葛亮跟曹盼這默契的要留下,張了張嘴,諸葛亮道:“你留下,黃先生他們必會前來。”
敢情是留著他傳話是吧。諸葛均有些傻了眼,曹盼道:“什麼時候起程?”
問的是諸葛亮,諸葛亮道:“你打算何時起程?”
曹盼道:“我去西鄂比你近,而且我善騎馬,你打算怎麼去雉縣?”
“步行!”諸葛亮這般說著,曹盼的嘴角抽抽,“我教你騎馬?”
諸葛亮麵色一沉,諸葛均在旁邊道:“二嫂,二哥不能騎馬。”
不能騎馬,這是什麼道理?曹盼看向諸葛亮,諸葛亮沒有為曹盼解惑,曹盼果斷地看向諸葛均,諸葛均指著外頭道:“那個什麼,我出去看看!”
這麼蹩腳的理由愣是讓他混過了,曹盼看向諸葛亮,“你為什麼不能騎馬?”
曹盼看到諸葛亮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赫然,越發讓曹盼好奇了,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諸葛亮不好意思說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曹盼終於是知道了諸葛亮為什麼不騎馬,敢情博古通今,無所不能的諸葛丞相,學不會騎馬啊!
曹盼聽聞之後極不厚道地笑了,諸葛亮懊惱地瞥了曹盼一眼,曹盼捂著笑痛的肚子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我以為你除了生孩子,沒有你不會的。嗯,終於有諸葛不會的東西了,好,好!”
諸葛亮瞧她笑得太過,走了過去給她按了按,曹盼靠著他道:“有你不會的東西,我這才覺得你是個人,普通人!”
原本懊惱的諸葛亮聽到這一句,低頭看了曹盼的眉眼,輕輕地問道:“你去西鄂為何?”
“你去雉縣又是為何?”曹盼側過頭反問一句,諸葛亮道:“久聞曹丞相之威名,想去親眼見識見識。”
“素聞劉備仁名,我也想去親眼見識見識。”曹盼如此說,諸葛亮緘默不語,許久後叮囑了一句,“一路小心。”
“你也小心!”曹盼也叮囑了諸葛亮一聲。
兩人各自奔而去,曹盼換上了男裝,原是不願將靜姝帶上的,靜姝卻死活在跟著,曹盼無法,隻能教了靜姝騎馬,靜姝也是個膽大的,險些從馬上摔了下來,卻學會了騎馬。
雖然騎術就那樣,總歸能騎著走了,曹盼也就將人帶上了。
長青看了看揚長而去的曹盼與靜姝,看了看自家公子和自個兒,“公子,就算騎不得馬,為何不坐馬車去?”
諸葛亮同樣看著曹盼她們離去的方向,輕輕地道:“我自有我的道理,走吧!”
“雖說夫人的目的是西鄂,也算是差不多同路,為何我們不一同去?難道你和夫人吵架了?”長青滿腦子的疑惑問了諸葛亮,諸葛亮橫了他一眼,“走你的路,不可多言。”
長青縮了縮脖子,“公子也真是,你怎麼不想想夫人跟靜姝兩個弱女子到了兩軍交戰之地是多危險,你還同意她們去。”
諸葛亮輕哼了一聲,長青知曉諸葛亮是真動氣了,再也不敢多言。
曹盼一路奔馬直撲西鄂,劉備之名,她早有耳聞,可惜來此十餘年,竟然一直沒能見過。
諸葛亮去雉縣的原因,旁人不知,她卻很清楚,而她來西鄂的目的,至少諸葛亮猜對了大半,另有一半,隻不過是因為對她身份的不能猜測!
“父老鄉親們,曹軍如今已經攻破了雉縣,如今正傾三軍之力要攻破鄂縣,一但叫曹軍進了城,大家都討不了好。所以,兄弟們,為了咱們背後的父老鄉親,拚了!”曹盼與靜姝到了西鄂城前,便聽到了城上的人在動員西鄂城的百姓。
曹盼抬頭看去,是個文弱書生,臉上還沾著血跡,一道長箭自空劃來,立刻有人叫喊道:“先生小心!”
“曹軍,曹軍又攻城了。”隨著一陣陣叫喊,外麵傳來了馬蹄聲與廝殺聲,靜姝心急地看向曹盼,曹盼輕輕地道:“莫怕,我們在城下,他們要攻城也沒那麼快到這兒。”
牽著馬就準備進城,守城的侍衛見到她們兩個小郎君,還是生麵孔,“兩位郎君從何而來?”
“煩請給西鄂石廣遠石先生傳句話,明心求見。”曹盼這明心之名,早已傳遍了東漢,這守門的將士也有點見識,聽到曹盼報名,不確定地問道:“那昔日在捷為城贏了整個世族糧食的明心公子?”
“正是!”曹盼微笑地肯定這一答案,守衛急急地道:“公子,公子稍候,我這就稟告,這就去稟告。”
趕緊跑進去,跑得太急撞上了一旁的人,連道歉都顧不上就直往城中的最大的府邸跑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守將不僅帶了一個書生前來,更有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急行而來。
守將連忙引見,“趙將軍,石先生,這就是明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