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令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齒。”司馬馗冷笑地說。
“不敢不敢, 隻是你既然稱我一聲尚書令, 閣下豈不失禮?”曹盼就司馬馗的態度說事, “世族的知禮明儀便是如此?”
“亂以陰陽之人, 有什麼資格說知禮明儀?”司馬馗還是拿曹盼的性彆說事,可惜曹盼根本不當一回事,而是指著掌櫃道:“鬨事的人,從今往後不許他進食肆。”
也就曹盼敢放這樣的話,而掌櫃的連忙作一揖, “司馬公子,你請。”
便是要請司馬馗離開,司馬馗沒想到曹盼真敢啊,竟然讓人趕他,氣胸口陣陣起伏, 指著曹盼道:“尚書令既然如此傲氣, 就不該開門做生意。”
曹盼道:“生意要做, 那也隻與人做,亂吠的狗, 你們願與之同室?”
這罵人的話不可謂不狠呐,司馬馗差點要衝上去撕了曹盼, 曹盼身邊的燕舞已經上前護在曹盼的麵前。
“要動手之前想想你是不是我的對手。”曹盼將燕舞推開,走在司馬馗的麵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也就隻能欺負女人而已。我雖為女子, 也不是你能動的。”
“今日不早了, 子建哥哥與楊公子也回去吧。燕舞,你送兩位公子回去。”看曹植醉得都不成樣了,曹盼隻能讓燕舞相送。
“不,不用。”曹植搖搖頭,整個人卻站都站不穩,楊修比他喝得少,連忙的將他扶住,“子建公子。”
曹盼已經直接無視司馬馗,指著燕舞過去幫忙扶著曹植,她也帶著靜姝準備離開。
司馬馗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無視,氣得追著曹盼罵道:“你目中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司馬家,楊家,諸多世族,楊德祖你竟然還與之為伍。曹盼,荀令君是你所殺吧。”
最後的一句成功地讓曹盼停下了腳步,一眼看向司馬馗,“空口白牙你也敢亂嚼舌根。”
“荀令君夫婦死時隻有你一人在,不是你殺那是何人?曹盼,你一個膽敢殺師,欺師滅祖之人,也敢當這尚書令。為了當上這個尚書令,你也是用儘了手段。”司馬馗麵對曹盼的冷目竟然絲毫不畏,一通話丟了下來,曹盼突然上前掐住了司馬馗的脖子,“說,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
“尚書令。”曹盼這樣直接的掐住司馬馗的脖子嚇了眾人一跳,楊修連忙地喚了一聲,提醒著曹盼千萬彆把人給弄死了。
司馬馗道:“還用誰說嗎?”
“所以,你這是你自己想的?”曹盼半眯著眼睛問了司馬馗,司馬馗被曹盼那麼掐著倒也無畏,“是又如何?”
曹盼聽著這回答卻鬆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扔出去。”
燕舞應聲上前就要扣住司馬馗,司馬馗卻衝著曹盼而來,“曹盼,你敢!你如此不將世族放在眼裡,總有一日必叫你後悔。”
“那就看看是誰先後悔。”曹盼根本不受威脅地回了司馬馗一句。
一眼掃向燕舞,燕舞已經將躲過的司馬馗的雙手扣住,準備著將他押出去,卻在經過曹盼之時,司馬馗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楊修離得近,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曹操聽著詢問在場的人,“楊公子所言,可有遺漏或是不實之處?”
不得不說楊修的記憶力很好,所說之事也無偏袒,鐘繇道:“並無遺漏,也無不實。”
曹操點了點頭,“那麼明心殺司馬馗之事,能斷定了嗎?”
楊彪要跳出來說話,卻楊修死死地拽住了,“父親是不是要我死才能安心?”
聽著楊修之言,楊彪瞪大了眼睛,崔琰公正地說了一句,“雖然尚書令有殺人的動向,不過並沒有人親眼見到尚書令殺人。”
正好司馬馗在與曹盼擦肩而過時身亡,沒有人看到曹盼動手,這殺人的罪名也不能硬往曹盼的頭上扣,隻能說曹盼的嫌疑最大。
鐘繇也認同地道:“雖然尚書的嫌疑最大,卻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司馬馗死於尚書令之手。”
楊彪胸口陣陣起伏,楊修更是死死地拉住他,他知道楊彪打的什麼主意,正是因為清楚所以絕不能讓楊彪去做。
且不說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曹盼做,縱然也是曹盼做的,在楊修看來那也是司馬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