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349章我痛也要你更痛(2 / 2)

三國之顧盼生輝 意元寶 16241 字 8個月前

曹盼回過頭道:“那麼,孫權,孩子,說定了。”

“好!”諸葛亮吐字,縱然心口依然在抽痛著,諸葛亮抱住曹盼,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有一句話曹盼說得沒錯,三足鼎立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平分江東,天下僅剩他們,相鬥相爭便隻有他們,那麼,無論是何結果,他終於能有機會可以護她一回。縱然,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然他也想有一回,不負天下,不負她。

“陛下,雨停了!”他們說這一會兒話,大雨停了,燕舞在外提醒了說了一句。

諸葛亮的心口的痛也終是止住了,曹盼看了他一眼,“還痛嗎?”

“不痛了。”縱然痛,他又該怎麼跟她說。想了想,諸葛亮道:“何日興兵?”

“自然是越快越好,打孫權一個措手不及。”曹盼毫不掩飾欲對孫權興兵,諸葛亮道:“好!”

已經決定了要去做,又何必再遲疑,諸葛亮站了起來,牽著曹盼的手,曹盼看著他,諸葛亮也同樣看著她,輕聲地說了一句,“你照顧好自己。”

曹盼輕笑道:“諸葛丞相,我的局麵比你要好多了。”

一個君,一個是臣。為君者前有當爹的為她鋪平了路,她自己又有本事,鎮是那群臣子老老實實的。諸葛亮這個臣,雖然劉備將大權交托,劉禪這位扶不起的阿鬥是鼎鼎大名的。益州之地,更有先時劉彰的舊臣,世族橫行,又剛平定了內亂,諸葛亮要費心的事多著,非比曹盼的愜意!

“燕舞,進來。”曹盼喚了一句,燕舞推門而入,與曹盼作一揖,“陛下。”

“將在益州,諸葛丞相身邊暗衛說與丞相。”曹盼與燕舞吩咐,燕舞失態地抬頭看了曹盼一眼,曹盼一眼看了過去,燕舞連忙地應下了。與諸葛亮說了一個名字,諸葛亮神情未變,曹盼將羽扇拿起遞到諸葛亮手裡道:“這便與君彆過了。”

與諸葛亮作一揖,既然打算要興兵用最快的速度對付孫權,曹盼要回去安排,諸葛亮也要回去安排。

諸葛亮接過同樣還以曹盼一揖,他們沒有說再見之日,但是,各自都明白,再見不遠。

待諸葛亮一人行出,明顯換了一身衣裳時,崔鈞與之擠眉弄眼的,卻又在諸葛亮近身時發現他那泛紅的眼眶。

曹盼好本事啊,這才多久,竟然能讓諸葛亮落淚?不過,此時卻不是問諸葛亮的時候。然而他們剛行出村落不遠,諸葛亮捂著心口不支的軟倒在地,長青反應極快地將諸葛亮扶住,喚了一聲公子。

諸葛亮直接咳了起來,以扇而掩,崔鈞大驚地發現扇上儘是血。

“孔明,你這究竟是怎麼了?我看魏帝身邊一定帶了大夫,我們回去讓人看看。”崔鈞想也不想地提議。

“不,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怎麼能回去,他就是不想讓曹盼看到他這般模樣,所以才會一直忍著,忍到現在。

“公子,不成,你這心悸的毛病是越發嚴重 ,這還吐了血,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尋夫人吧公子。”長青帶著哭腔地說。

崔鈞道:“還不是第一次了,那還等著什麼,我們趕緊回去。”

諸葛亮卻是不肯,“不必多言,走,立刻回益州,回去。”

借著長青扶著,諸葛亮倔強地站了起來,與崔鈞道:“今日之事,不許外露半句。州平,這是我該得的。”

話中之意叫崔鈞完全地驚住了,什麼叫做該得的,一個人得要犯了多大的錯才會覺得心痛嘔血是他該得的?

崔鈞深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當日你既然不願意我代你問真相,如今你既然認為不該告訴她,那便不說吧。”

“多謝!”諸葛亮真心實意地道謝,崔鈞搖了搖頭,趕緊的幫長青扶著諸葛亮道:“你啊,再這麼下去,遲早身體要垮了。你自個不是大夫嗎?你倒是好好調養調養自己這身體啊。”

看似抱怨的話,又何嘗不是透著真心實意的關心。可有些事,諸葛亮心裡比誰都清楚……

諸葛亮離開後,曹盼迅速地趕往合肥,張遼在聽說曹盼親臨時,嚇了一跳連忙出去迎接。

“陛下。”一彆三年了,張遼見一身墨服的曹盼隻帶著幾個部曲來到合肥,想到最新的消息是說曹盼去祭奠曹操。

本該在鄴城女帝卻跑到了合肥,要說沒事張遼是半個字都不信。

“張將軍。”曹盼笑盈盈地與張遼打招呼,張遼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女帝這膽子比武皇帝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陛下有吩咐,讓人傳詔便是,朝局剛穩,不該趕赴前線。”張遼想了想,終還是說出了這一句。

曹盼聞之道:“關乎大魏之大事,朕隻能親自跑一趟。張將軍,不請朕進城?”

被曹盼這一提醒,張遼驚覺被曹盼給帶歪了,都忘了要請曹盼進城了。連忙道:“陛下快請。”

微微一笑,曹盼大步地走入城中,合肥乃魏之糧倉重鎮,孫駐三番四次打這地方的主意,得虧了張遼英勇才能一再退戰孫權。

合肥之地,曹盼是多年前與曹操來過一回,那時候周瑜還在,後來還在江陵跟周瑜打了一仗,廢了周瑜的一雙手。

“將軍將合肥打理是井井有條。”曹盼對張遼的作為表示了極大的肯定,張遼擺手道:“陛下說的哪裡話,臣隻會打仗,這庶務都是陛下安排的杜大人打理得好,臣萬不敢居功。瞧這杜大人不就來了。”

說的這位杜大人,乃是杜子唯,當初曹操決定選曹盼當繼承人之後,各州郡之事儘交曹盼之手,杜子唯也是在那個時候被調入了合肥,與張遼做個副手,張遼是將軍,合肥的所有政務,糧草調動,全都是杜子唯在辦。

連張遼都認的人,可見杜子唯確實是有本事。

“陛下。”作為戍邊的文臣武將,曹盼的登基大典雖然沒能參加,甚至這兩年也沒有回過一次洛陽,但杜子唯是追隨曹盼的人,再沒見曹盼,今日再見,依然是一眼就人出了曹盼,恭敬地與曹盼作一揖。

“杜大人,張將軍正誇著你,你這便來了。”曹盼笑與杜子唯打趣一句,杜子唯擺手道:“張將軍過譽了。”

“一文一武,正好兩位都在,若是此時與孫權興兵,兩位以為有多少勝算?”曹盼此來非是遊玩,那是為了正事。合肥的兩位大人既然到齊了,曹盼也就直言而問。

兩人對視一眼,打仗的事,張遼最是清楚,與曹盼道:“陛下要聽實話?”

“自然。水軍操練項龍略有小成,張將軍想必去看過,朕倒是覺得能拚一回了。”曹盼這般地說。

杜子唯對曹盼要了解一些,曹盼並非急功近利之人,兩年不曾興兵,除非,有什麼外力相助?

“陛下與益州有所交易?”杜子唯試探地問了一句,張遼驚歎地看向曹盼,曹盼道:“正是。合以益州的水軍,兩位以為,我們又添了多少勝算?”

對此張遼立刻給了回答,“陛下,若能與益州一道出手,益州的水軍經關雲長與趙子龍之手訓練,確實不賴,兩方合擊,可令孫權首尾不能相顧,兵力分散,隻要好好打,要奪江東成算就大多了。可是……”

“將軍有何顧慮儘管直說,於朕之前,無話不可言。”曹盼意示張遼有什麼話隻管說。

“我軍與益州交戰,那諸葛孔明非同小可,需防他假意結盟,轉手卻與孫權聯手把我們給坑了。”張遼一個武將,心思倒是不少。

杜子唯咳嗽了一聲,張遼一眼看了過去,不以為自己哪裡說得不對。

曹盼看了杜子唯一眼,張遼不解之意曹盼心裡清楚著。與張遼笑道:“縱然如此,何以胃之。朕以三郡之利許與益州,他要是敢明著與我們結盟要平分江東,暗地裡跟孫權坑我們,那就彆怪我們與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三郡之利許與益州?”杜子唯關注的更是那所謂三郡之利,曹盼道:“正是昔日的荊州三郡。”

張遼看向曹盼,對於這位的大手筆也是服了,“陛下,三郡,那三郡非同小可。”

“比起大半的江東為,孰輕孰重?用三郡滅一個孫權,孰輕孰重?”曹盼把這兩個問題一丟出去,得,張遼啞口無言了。

“將軍,比起那三郡來,如何迅速得拿下江東之城池才是最重要的。所謂平分江東之地,那也是看誰拿上城池快,誰就得的多。平分,再平分,那也是要憑本事的。”曹盼這般說了一句,杜子唯滿腦子都想,那位諸葛丞相,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媳婦要這麼算計的他?

“陛下所言極是。”曹盼這明擺著耍得無賴的做法,恰恰讓張遼很是認同,打仗嘛,什麼平分,誰先拿到就是誰的,有什麼公平可言。

“張將軍是覺得此仗可打了?”曹盼問了張遼一句,張遼十分肯定地點頭。

“當然,陛下當召徐州的項龍將軍,秦無將軍,還有張郃將軍前來商議,這一仗究竟該怎麼打。”張遼一下子就想到了如今這一片的將軍們,提醒曹盼彆忘了把人給弄這來,打仗一個人上,如何能敵得上一群人眾誌成城。

“應該都快到了。”曹盼麵對張遼的提醒如此說。

“報,將軍,杜大人,秦無將軍,項龍將軍,還有張郃將軍都來了。”守城的將士來報,這剛提到的人突然就出現,張遼知道這必是曹盼早就已經安排的。

張遼與曹盼抱一拳道:“陛下早有安排,臣多話了。”

曹盼道:“將軍說的是哪裡話,將軍一片赤誠之心為大魏,朕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將軍話多了。往後有哪些該做的事,還請將軍提醒。與孫權交手,誰能敵將軍一馬當先,殺得孫權片甲不留。”

張遼昔日率八百死士破孫權的幾萬大軍,險些生擒孫權,那是何等的英雄氣慨,曹盼為自己沒能親眼看到而引之為患。

“都是大王指揮得當,臣也隻有幾分不畏戰死之氣勢罷了。”如此功勞,張遼卻不儘攬,反倒是說到了曹操的頭上。

他這一聲大王喚來,又是一歎,但是想到他的明公更是眼前女帝的父親,父女之間的感情那是極好的,他這心中的懷念亦不便於曹盼的麵前流露。

“將軍不畏死,那是大魏的幸事,朕,謝將軍。”曹盼與張遼鄭重作一揖。

“陛下言重了,陛下言重了。”張遼見曹盼行此大禮,連忙地避之。

杜子唯微微一笑,他其實很擔心登基之後的曹盼有所改變,如今看來實是多慮了。

“陛下。”這一會兒的功夫,三位將軍趕來,皆與曹盼見禮,再與張遼和杜子唯打招呼,“張將軍,杜大人。”

張遼與杜子唯自然也是要與他們打招呼的。

人到齊了,曹盼道:“張將軍,合肥是你地盤,朕與諸位將軍能否有幸入你的書房議事啊?”

杜子唯一下子笑了,張遼連忙道:“陛下此言真是羞煞臣了。陛下與諸位將軍快快請進。”

與前引路,迅速地帶著人往書房的方向去,地上鋪著是與孫權、益州臨近的所有軍事布局圖,曹盼一眼看了過去,上頭標注得十分清楚,不愧是張將軍。

“陛下,益州是從何處發兵?”張遼一來就問了一個問題,曹盼指著益州的方向道:“貴陽。”

“江東臨水,從赤壁之戰開始,我們與孫權水軍的優劣就暴露了出來,大王與陛下都想操練出一支能勝過孫權的水軍來,然而精銳之軍,尤其是水軍談何容易。”張遼把他們最大的問題搬了出來,說來說去還不是水軍不如人家。

曹盼道:“水軍不及,那就揚長避短,不跟他拚水戰就是了。”

張遼一聽看著曹盼,等著曹盼說出她的打算。

“項龍率一支熟悉水性的將士潛入江東的岸邊,把他們船底都能鑿了。這個技能,練了快十餘年了,總不會要費一夜的功夫才能做到。”曹盼問了獨眼的項龍。項龍道:“從徐州落水潛入,到摸到江東的船,鑿破船底,陛下,一個半時辰足矣。”

曹盼道:“鑿穿了之後,立刻發信號讓徐州出兵,引江東兵馬開船出動。”

“陛下不是說要避開與他們水上交戰?打水戰我們打不過他們呐。”張郃一聽瞪大眼睛說了一句。

“張郃將軍並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引江東的兵馬出動,非是要與他們對打,而是讓他們將船底已經穿了的船開出海,等到深處,水淹船底,還用跟他們打?我們的水軍儘可痛殺。”

秦無與張郃解釋了一番,張郃一看曹盼點點頭的模樣,便知秦無所言不虛。

“昔日周瑜以火燒赤壁而令大軍損失慘重,江東不是向來以善水性而引以為榮?朕偏讓他們栽在水裡。”曹盼冷聲地說著,顯然對於赤壁之一戰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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