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2 / 2)

至於瓜爾佳氏和索綽羅氏現在也都關著,聽說一直在呼冤枉,不過沒人理她們。

……

兩日後,佟安寧終於醒了,感覺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關節都是疼的,不過還好,還活著。

佟安瑤看她睜眼,一臉欣喜,連忙呼喊,“太醫,姐姐醒了!”

佟安寧聽到聲音,迷茫地歪頭看了看她,有些

恍惚道:“瑤瑤啊!”

“姐姐!你快嚇死我了!”佟安瑤一把抱住她。

等到兩名太醫進來,

佟安瑤讓開了位置,

擦了擦眼淚,吩咐道:“告訴慧妃姐姐、那日雅她們,讓她們不用擔心了。”

經過太醫診斷,佟安寧雖然醒了,但是因為冰水還是傷到了身子,需要靜養。

總結來說,原本佟安寧一年有四個月時間在靜養,現在估計要有六個月時間靜養了。

佟安寧頓時歎氣,“早知道就不湊熱鬨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伊哈娜的話從外麵傳來,一眨眼就進了屋,她盯著佟安寧蒼白的臉,心疼道:“好不容易養了點肉,一下子都沒了!”

“又不是你養的,你心疼什麼,正好不用瘦身了。”佟安寧玩笑道。

伊哈娜白了她一眼,“你現在是病人,我不和你計較。”

佟安寧衝著她吐了吐舌頭,伊哈娜見狀,回給她一個鬼臉。

佟安瑤看著兩人的玩鬨,嘴角經不住上揚。

見兩人的神色都舒展了,佟安寧這才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事情。

伊哈娜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聽聞夏竹和秋嬤嬤也受了傷,佟安寧頓時擔心起來。

佟安瑤安撫道:“太醫已經去看過她們了,秋嬤嬤得了風寒,目前在承乾宮小心養著,夏竹的胳膊也上了夾板,目前沒辦法伺候你了。”

“嗯,秋嬤嬤年紀大了,風寒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小心,否則容易發展成肺炎。”佟安寧囑咐道。

一旁的珍珠說道:“主子放心,咱們自己人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康熙聽到佟安寧醒來,連忙趕過來看望。

各宮也都派了人,送了禮。

等佟安寧能出屋的時候,也知道了康熙對於南苑冰裂事件處置的結果。

瓜爾佳氏和索綽羅氏都貶成了庶妃,兩人移到了翠雲館,南苑的副總管被擼了下來,周總管罰了一年的俸祿,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無名無姓的有多少,佟安寧不清楚。

佟安寧:……

翠雲館之前有了一個佟氏,現在又多了兩個人,她乾脆往裡麵送一桌麻將吧,給她們打發時間。

她也徹底認識到自己現在身份的特殊性,自己的喜怒哀樂還有生死意外都會牽扯到一大堆人。

就好比這次南苑事件,即使是意外,也要有人擔責。

伸開手掌,看著上麵縱橫的掌紋,不知牽連著多少人的人生,佟安寧輕輕鑽進手,貼在胸口,內心暗自叮囑自己,以後已經要保護好自己。

進入臘月,佟安寧痊愈了,讓人將製作好的麻將拿了出來,給太皇太後、皇太後都送了一副,一種是瑪瑙製作的,一種是翡翠製作的,看著都價值不菲。

順便讓人給翠雲館送了一副有機玻璃麻將,給了玩法規則。

小夏子送完東西回來後,笑道:“翠雲館的二個小主看到奴才去,都快嚇死了,聽說您給她們送禮物,腿都軟了,

怕是擔心您對她們出手。”

珍珠斜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呢,也就娘娘心善,才給他們送了一副麻將。”

小夏子:“二個小主聽說麻將是四人玩的,奴才臨走前,都在旁敲側擊地打聽第四個人是誰?感覺她們想多了!”

“噗呲!”琥珀笑出聲,“娘娘,這消息如果傳出,後宮又有不少人擔驚受怕了。”

佟安寧歎氣,“人啊不能想太多!”

再說麻將二人也能玩,就是一人也能玩搭房子。

……

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收到麻將後,聚在一起,拉著一群宮人捉摸了一下,然後就磕磕絆絆玩了起來,初時有些生疏,打了幾圈後,也就能上手了。

甚至一開始太皇太後運氣不錯,還贏了好多錢,不過等到皇太後熟練了,就開始輸了。

皇太後一邊出牌,一邊說道:“貴妃怎麼不早點將這東西拿出來,麻將可比圍棋好玩多了,那個圍棋,我學了快二十年,還是不怎麼會。”

“哀家知道,貴妃也一樣,她說,大家都是臭棋簍子。連哀家也罵進去了!”太皇太後笑歎道。

皇太後忍俊不禁,“貴妃沒說錯,除了皇上,大家確實都是臭棋簍子。”

現下康熙獨攬大權,太皇太後已經六十多歲,完全不用操心前朝的事情,後宮又有皇後搭理,她正是無聊的時候,平時含飴弄孫,然後就是找事情做打發無聊時間。

佟安寧有一次去請安,居然看到大阿哥、二阿哥陪太皇太後、皇太後一起打麻將,嘴角直抽。

大阿哥見她來,大聲嚷嚷道:“貴妃娘娘,我今天贏了二弟四把!”

二阿哥聞言,瞪了瞪他,“我是輸給你四把,但是烏庫瑪嬤贏了你四次,皇瑪嬤贏了你六次。”

佟安寧聽完,表情更加一言難儘。

這麼說來,這四人就光大阿哥、二阿哥輸,這算不算欺負孩子?

佟安寧扶額歎息道:“太皇太後,皇太後!這東西給你們玩,是打發時間,活躍腦子的,不是讓你們欺負孩子的!”

太皇太後:……

皇太後:……

大阿哥和二阿哥頓時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佟安寧。

在師傅的教導和宮規下,他們對兩位長輩都是敬愛有加,沒想到貴妃娘娘卻不這樣,居然敢這樣和烏庫瑪嬤和皇瑪嬤說話。

旁邊伺候的蘇麻喇姑低頭忍笑。

太皇太後聽到她的笑聲,瞄了她一眼,“你也這樣認為?”

蘇麻喇姑:“主子,兩位阿哥年紀還小,不能這樣欺負!”

太皇太後聞言一推棋牌,“好了,哀家也累了,總是贏,玩著也不儘興。”

二阿哥聞言,連忙道:“是胤礽不好,胤礽以後一定會勤加練習。”

大阿哥點頭,“烏庫瑪嬤,等到明年,我一定能一雪前恥。”

太皇太後見狀,笑嗬嗬地看向佟安寧,“貴妃,你覺呢?”

安寧上前,

將桌上的麻將布一收,

然後抱在懷裡,看向太皇太後,歎氣道:“太皇太後,臣妾給您這個,是為了讓您解悶,這麻將雖然有趣,但是不能過於沉浸,還涉及到賭方麵,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而且現在您帶壞了大阿哥、二阿哥,如果讓皇上知道了,肯定會責備臣妾,說是臣妾弄些奇淫巧技,帶壞您和阿哥了,現在臣妾還是將它們收回去吧。”

大阿哥和二阿哥呆滯,沒想到貴妃娘娘膽子這麼大。

從沒有聽說過,送出去的禮物還能收回來。

而且還是從太皇太後手中。

佟安寧將麻將放到珍珠懷裡,讓她抱好。

珍珠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同時驚慌地偷瞄太皇太後,擔心她老人家生氣。

太皇太後也愣怔了一瞬,故意板著臉,看向大阿哥和二阿哥,“胤褆,胤礽,你們覺得貴妃說的對不對?”

大阿哥和二阿哥相互對視,小眼珠子在佟安寧和太皇太後之間移動,不知道站在哪一方。

太皇太後地位最高,按理說,大家都應該順著她,但是貴妃娘娘說的也沒錯,如果被皇阿瑪知道了,他們會不會遭到皇阿瑪的訓斥?

太皇太後看著兩個小重孫一臉糾結樣子,放聲大笑,“好了,好了,哀家也不為難你們,現在貴妃將哀家的麻將收回去了,他們說的沒錯,你們是皇子,確實不能沉浸這些玩樂之物,這麼吧,罰你們兩個一人給哀家抄一篇佛經,如何?”

大阿哥和二阿哥連忙行禮。

“胤礽遵旨!”

“胤褆遵旨!”

等到大阿哥、二阿哥離開,太皇太後走到佟安寧跟前,抬手點了點她,笑道:“好了,哀家已經罰過他們兩個了,你總該將麻將還給哀家了吧!”

“太皇太後,做人要講究誠信的,麻將臣妾是不會換的,否則讓兩個阿哥看到了,臣妾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佟安寧嘴角噙著禮貌的笑。

太皇太後:……

佟安寧也沒有多待,很快就帶人離去。

等到她離開,皇太後幸災樂禍道:“太皇太後,這次您栽了吧!”

太皇太後瞥了她一眼,“你那裡不是還有一副嗎?”

皇太後乾咳一聲,“您說,下次貴妃看到我的麻將,會不會也收?”

蘇麻喇姑笑道:“皇太後,奴婢以為除非再發生今天的情況,貴妃應該不管這些。”

皇太後佯裝放鬆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扶著太皇太後離開麻將桌,走到一旁的暖炕上,“太皇太後你怎麼看起來不生氣?”

“哀家生什麼氣,她是皇上的貴妃,她做了麻將哄哀家開心,是哀家讓胤礽、胤褆玩了麻將,她說的也沒錯,他們一個是嫡子,一個是長子,確實不能沉浸這些。”太皇太後坐到暖炕上,“哀家果然沒看錯人,佟安寧看似放肆,實際看的比誰都通透。”

皇太後笑道:“可惜貴妃走了,讓她聽聽您對她的看法,說不定人能樂暈。”

太皇太後笑了笑,然後看向蘇麻喇姑,“蘇茉兒,哀家聽說玻璃廠能造各種樣式的麻將,你去給哀家訂做十副不重樣的麻將,哀家自己買的,她佟安寧總不能收吧。”

“您可以讓內務府的奴才做一副。”皇太後建議道。

太皇太後輕哼,“哀家偏不,誰知道佟安寧會不會再收回去,你去玻璃廠訂做那種貴的,佟安寧敢收,她就要給錢。”

“這有道理。”皇太後十分讚同,“要不打造一副金的?這樣她抱起來吃力。”

太皇太後:“也行!”

一旁的蘇麻喇姑含笑應聲。

……

康熙知道後,先誇了佟安寧一波,然後又訓了大阿哥、二阿哥一波,“你們是大清皇子,年紀又長,現在要做眾皇子的表率,豈能沉浸奇淫巧技的玩樂之物,念你們孝心一片,給太皇太後抄一遍孝經吧!”

二阿哥和大阿哥沒想到康熙又罰了一波,隻能苦著臉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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