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袋裡的傀儡玩偶被拿了出來, 放在辦公桌。
傀儡玩偶僵硬地靠在男人辦公桌的席卡上,懷疑剛才屁股上的感覺是錯覺。
小鬼安慰自己,肯定是錯覺。
麵前人看上去神儀明秀, 朗目疏眉, 怎麼可能一上來就戳玩偶的屁股?
但沒過多久,穿著西裝的男人又狀似無意地戳了戳傀儡玩偶的肚子。
那傀儡玩偶做得雖然不像其他玩偶一樣精巧可愛,但卻跟所有的玩偶一樣都有著圓鼓鼓的小肚子。
看上去就很軟。
辦公桌上神儀明秀, 朗目疏眉的閻總帶著點譴責想著,果然衛家人不是什麼好人家的風水師。
什麼好人家的風水師把辟邪的傀儡玩偶做得那麼可愛?
彆的風水師都是把辟邪的傀儡玩偶做得凶神惡煞,看上去跟臭魚爛蝦一樣。
唯獨他衛家把傀儡玩偶做得那麼可愛。
傀儡玩偶屁股又軟又彈, 就連小肚子也軟乎乎的。
就連如今玩偶被戳了小肚子, 哭喪著的臉也可愛得很。
將辟邪的傀儡玩偶做得這麼可愛, 衛家風水師真是其心可誅。
麵色肅穆的閻鶴在心底嚴厲地譴責批判衛家了好一番。
傀儡玩偶裡的小鬼哭喪著臉,被戳了肚子上的癢癢肉也強撐著不敢動。
生怕他這個從福袋裡出來的玩偶動了,就要被送回寺廟裡見禿驢。
小鬼隻能一動不動,等待著時機。
過了一個多小時,辦公桌前的男人終於不再時不時抬頭看著玩偶, 而是開始低頭專心批閱文件。
小鬼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時機。
他使勁地控製自己的玩偶四肢,卻意外發現如今的四肢比先前靈活有力了不少。
那感覺就像是做小鬼時吸食到了精神氣一樣。
倏然一下, 慕白想到了剛才一路被閻鶴端在掌心拿回來, 同閻鶴接觸了好一陣。
傀儡玩偶猶猶豫豫又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動著身子, 悄悄地靠近了男人。
閻鶴簽完一份文件,隨意放在一旁摞著的文件堆, 一抬眼就看到乖乖靠著他名字席牌的傀儡玩偶。
傀儡玩偶離他離得近了不少。
玩偶上先前哭喪著臉也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閻鶴停下簽名的筆,若有所思地望著玩偶手辦。
從前他不理解自己熱愛動漫的侄子要在書桌上擺上一排的動漫手辦。
不止是書桌,就連床頭櫃都要擺滿自己喜歡的動漫手辦。
現在閻鶴似乎有點理解了。
傀儡玩偶裡的慕白有點緊張,不知道麵前人會不會跟剛才一樣再戳戳他。
可他想知道玩偶四肢靈活了不少的原因是不是跟麵前人有關。
小鬼屏住呼吸緊張等待著。
下一秒, 傀儡玩偶就忽然騰空而起,被好好地放在了西裝口袋,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和玩偶雙手。
原來是秘書輕輕敲門進來,通知閻鶴股東大會上的人已經到齊,提醒他該去開會了。
閻鶴嗯了一聲,怕辦公桌上的傀儡玩偶到處亂跑找不到,索性將玩偶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
秘書杜正抱著文件跟在閻鶴後麵,一同走進了電梯,去頂層開會。
在電梯裡,杜正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家神色一貫沉靜的老板西裝口袋上忽然裝著一個醜不拉幾的玩偶腦袋。
那玩偶做得跟他過年回老家,跳大神的大師用來辟邪的人偶一樣,醜得格外彆致。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杜平看著自家老板低頭望了一眼口袋裡的玩偶腦袋,又抬頭朝他問道:“在看它?”
“是不是覺得挺可愛的?”
杜平:“……”
他還沒張嘴回答,就看到自家老板神色滿意,淡然道:“眼光不錯。”
杜平:“……”
“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閻鶴抬腳走出電梯,沒走幾步,就感覺到口袋裡的玩偶在扒拉著他的口袋,仿佛要趁著他們說話分心,扒拉著口袋想要往上爬。
閻鶴不輕不重地用指尖點了點傀儡玩偶的腦袋。
傀儡玩偶老實了下來,在口袋裡一動不動裝死。
到了會議室,閻鶴坐在長桌最前方,低頭將口袋裡的傀儡玩偶靠著長桌上的花卉盆栽透氣。
等擺放好了玩偶,閻鶴才抬頭掃了一眼會議室的人,淡淡道:“開始吧。”
靠著花卉盆栽的小鬼偷偷動了動玩偶四肢,發現四肢確實又比先前靈活了一些。
似乎靠近觸碰到閻鶴,都會增強自己對傀儡玩偶的控製力。
慕白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默念著告訴自己得慢慢來。
如果他能夠完全控製傀儡人偶的身體,那就有可能跑回墓地找阿生。
阿生一向要比他厲害,說不定能夠將他從傀儡玩偶中救出來。
傀儡玩偶坐在花卉盆栽下,乖乖等著男人開會。
這次的股東會議十分漫長,有些持著點蚊子肉大小股份的閻家人如同從前一樣爭吵不休,夾槍帶棒內涵主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