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就不理解了,這些皇子為什麼那麼喜歡江懷黎,明明江懷黎是明王的伴讀,應該是他們的敵人。
就連最後,明王和源王奪嫡大戰後,也是江懷黎去見了源王,讓雖然戰敗但可以最後一搏的源王甘心放棄。
那可是皇位!
就因江懷黎幾句話?
難怪有一群腐女在男頻文下麵瞎幾把亂嗑。
隻不過是主角光環罷了。
江鴻站坐在明王身旁憤恨不已,【總有一天我也要源王因我放棄皇位!】
係統:【……有誌氣是好事。】
江鴻:【我不是讓你去升級說話藝術嗎?你怎麼還沒去!】
係統;【升級了,不然我會說,醒醒。】
江鴻:【……再去升級!】
和江鴻的憤恨不同,江懷黎翻開書本,眼眸安然愉悅。
久違地,他終於又可以安靜地在稷學宮讀書,周圍一片和樂。
這裡還有外公。
外公三天來一次稷學宮,沒有他想象的辛苦,而且他看起來真的沒有為難,給他們講書時心情很不錯。
江懷黎一整天眼裡都帶著淺淡的笑意。
收到賜婚聖旨時,他以為自己會經曆一場災難,全副武裝,沒想到是步入佳境。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和樂能維持多久。陶瀾還有六天才能回家。
來稷學宮第四天,江懷黎能明顯感覺到,周圍人對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不是很明顯。
江懷黎想了想,乾脆剩下兩日不再去稷學宮了,不再去自尋煩惱。
這幾天他比較自由,皇上跟他說的是,如果他覺得孤單可以去稷學宮,也可以回江府小住一段時間門。
於是,他趁著這段時間門,帶江安和兩個護衛回江府,把自己的書全帶回瀾王府。
他吃過早飯來的,預計上午能搬完,避開他不想見的江鴻。
親王們上午去稷學宮學習,伴讀陪著,下午去六部實政,伴讀就無需陪同了。
隻是沒有江鴻在,江府還有江紹光。
他聽到江懷黎一人,隻帶了幾個仆人就回江府了,又驚又氣地趕來,見到江懷黎就問:“你怎麼就這麼回來了?”
“你婚後第一次回江府應該是回門那天,和瀾王一起隆重回來。”
江懷黎道:“祖父,我又不是女子,什麼回門不回門的?”
江紹光:“你嫁到瀾王府去,就是要回門啊,這是禮數!”
剛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的江懷黎,看了這位怒氣衝衝的祖父一眼,坐到了圈椅裡。
他背靠著圓婉豐滿的椅背,手肘搭在弧形扶手上,一副悠閒姿態,竟有幾分風流無賴之感,“啊對對對對。”
江紹光驚住了,他何曾見過江懷黎這樣。
以往不管他怎麼教訓江懷黎,江懷黎都會聽著,再禮貌說出自己的想法。
現在他雖然沒有反駁他這個祖父,可是……可是怎地如此堵人呢!
“你、你……”江紹光指著他,“你有沒有想過,不到回門之時,你這麼回來,外人會怎麼說?你自己不在乎,也不管江府臉麵了嗎?”
江懷黎換了隻手撐下巴,“啊對對對對。”
江紹光:“……”
江紹光:“你在瀾王府待了幾日,竟變成這幅樣子,果然近墨者黑!”
江懷黎:“啊對對對對。”
“……”
江紹光被氣得臉都紅了,胸口劇烈起伏。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搬吧,最好搬到浩嚴回來,讓他好好管管他兒子!”他拂袖而去。
江懷黎真搬到了江浩嚴回來。書太多了,每一本他都愛惜,怕折角,收得有些慢,沒能如預計在中午前搬完。不僅江浩嚴回來了,江鴻也回來了。
江浩嚴一回來就被江紹光院裡的人叫去,接著就來了江懷黎的院子,責問他:“你怎能把祖父氣成那樣?他說的難道不對嗎?”
江懷黎把書裝進木箱,頭也不抬,“啊對對對對。”
江浩嚴:“……”
“這就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
“啊對對對對。”
江鴻比江浩嚴回來的晚,他一聽到江懷黎回來了,就興奮地向他院子來了。
前兩天他在稷學宮太憋屈了,受了很多江懷黎的氣,今天江懷黎回江府不就是讓他出氣的嗎?
剛他踏進院門,就大聲喊:“堂兄回門了?帶了那麼多嫁妝去瀾王府,回門禮一定也很豐厚吧?”
江懷黎正指揮護衛按正確的順序向馬車上搬箱子,聞言隻回頭看了他一眼,“啊對對對對。”
江鴻動作僵在原地,驚恐地睜大眼睛。
【江懷黎也被穿了!】
【這他媽不是我在現實世界的口頭禪嗎!】
江懷黎走出江府大門時,嘴角終於溢出一點笑意。
這又是他從未有過感受,新奇的經曆。
原來當彆人不關心他時,他也全然不在乎他們,並用陶瀾這無所謂的耍賴話應對一切責罵,是這樣輕自在。
雖然不孝,但看到江紹光和江浩嚴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真的有點解氣。
江懷黎問江安:“給瀾王的信送去了吧?”
“早上就送過去了,如果順利,瀾王現在該收到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江懷黎向西邊天空看去。
西邊是太廟的方向。
陶瀾收到信了,並且當天傍晚回信就送到了瀾王府。與此同時,太廟的守衛官也去了一趟皇宮。
聽說皇上又發了好大一通火。
江懷黎打開信就知道皇上為何發火了。
“懷黎,我收到你的信了。”
“你說的對,我不該在太廟動輒打殺,我這麼威脅守衛沒用。幸好你提醒了我,所以我在來的路上想到了另一個妙招。”
“我提前讓樂康花重金找了幾個伶人,他們不給我傳信,我就讓伶人在太廟周圍唱戲,我還親自教他們唱《貴妃醉酒》。守衛官立即就把你的信給我了,還答應親自把我的信送到瀾王府。”
江懷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