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二人皆中了招(1 / 2)

反派之妻 木妖嬈 8118 字 11個月前

時序入秋,院子寂靜得似乎沒有半點聲音,落了一地的枯黃落葉更是無人打掃。

有富態仆婦端著烏黑湯藥從簷下走過,行過庭院,腳下帶風掠動了地上的落葉。

見正屋廊下坐著納鞋底的臉尖仆婦。

端著藥行至在跟前,朝著屋中瞧了眼,問:“娘子可醒了?”

納鞋的仆婦沒好氣的道:“醒了,似失了魂一樣,喊也不應。”

另一仆婦擔憂道:“該不是燒傻了吧?”

仆婦放下鞋底,朝著敞開的房門望進去,微微擰眉道:“我探過了,已經退熱了。大抵是因病了,郎主也不來瞧她,所以才像失了魂一樣。”

郎主和戚氏成婚有半年之久,卻是未曾踏進過這院子。

不僅沒來,便是成婚那日,連新房都沒踏入。

“郎主不來,娘子為何就不能主動一些?”端藥的仆婦一歎。

另一仆婦露出譏諷笑意:“郎主在安州做捕頭時,曾被嶽父囚禁且用了私刑,險些丟了性命,咱們這娘子估摸著懼怕報複,又怎敢去尋郎主?”

仆婦的話並未避著人,也就傳入了屋中。

屋中躺在榻上的戚瀅雪自是也聽到了。

她呆滯的望著床頂,心下苦澀。

如那兩個仆婦所言,她與父親確實把那朝中新貴得罪徹底了。

後來她又嫁入了嵇家,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去尋那人。

可這些卻都不是讓她失魂的緣故。

讓她難以回神的,是這兩日高熱昏迷時做的夢。

怪誕離奇,荒唐莫名,卻又讓她毛骨悚然。

荒唐的夢裡,她竟是活在一本話本中,且隻是一個筆墨不多的小角,且還是反角的短命原配。

而那反角,正是方才仆婦口中的郎主,嵇堰。

嵇堰曾為安州府衙捕頭,因救駕有功,被賜了官位,為禁衛軍將領。

而她與嵇堰的交集,源於一個被人陷害的意外。

她為安州長史嫡女,原是要嫁入安州郡王府為世子妃的。

兩家已然有意定親,打算在老郡王妃壽宴上讓她先露臉,後邊再提親。

但卻不想,在這壽宴上發生了意外。

壽宴上,郡王府的青源縣主遣了下人來邀她去喝茶下棋。

她心想往後也是要做姑嫂的,自是願意是與縣主交好的,便應邀前去。

可臨近屋外,有人請她的婢女去幫忙尋丟失的物件,還道屋中沒人,讓她進屋稍等片刻。

她並未多疑,可誰曾想她推門入了黑漆漆的屋子,沒等反應過來,便被一雙炙熱的大掌以蠻橫之勢拉到了床榻上。

驚恐間,她驚惶地望著房門被人從外關上。

滾燙強壯的身體壓下之際,她被嚇得哭求著讓那人放了自己。

不想,多聞了幾下屋中濃香,她也迷了心智,緩緩攀附上那燙人的男體。

瀅雪浸淫話本兩年,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在話本中層出不窮。一想,或許這男人也中招了。

可腦子明明清楚中了招,但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

那會她不管男人是否與自己一樣,她隻知自己是恨極了這個人。

而後逐漸失去了意識。

她隻記得自己在男人的肩上發狠了咬,直至嘴巴發麻血腥味彌漫在齒間她也不放。

半宿荒唐,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踢開,一張薄衾直接把她蓋得嚴實。

有兩個婢女從外入屋,眼前所見,驚駭不已。

一場激烈的歡好,床榻淩亂。

男子臉色陰沉,可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撿起地上衣衫,綁在腰間走到屏風後穿上衣物。

兩個婢女麵麵麵相覷,但還是不敢多思,遂查看薄衾之下的戚家姑娘。

瞧到戚家姑娘渾身青紫的模樣,都嚇了一跳。

戚家的嬌娘是真的遭罪了。

本欲給沒了力氣的戚瀅雪穿上衣裳。可衣裳被撕破,已然不能遮體,隻能再另行準備一套。

院子外頭早已被人團團包圍,幾乎水泄不通,也不怕屋中的人逃跑。

待給戚瀅雪穿好衣裳,其父戚銘鴻才領心腹入內。

見到父親,也有了倚靠,恢複些許神誌的戚瀅雪哭得淒惶,指控男人毀她清白。

戚銘鴻隻有瀅雪一個獨女,自是當成眼珠一樣看待。聽到這控訴,哪裡還能理智,拔了刀猛然向男子砍去。

男子分明可以躲過的,但他且不躲,那刀子從肩胛砍下,鮮紅的血液噴灑,嚇得戚瀅雪昏迷了過去。

見愛女昏迷,戚銘鴻才恢複理智,讓婢女把女送出屋子,餘下之事他來解決。

郡王府自知理虧,把院子的人都清了,又讓人噤口。而那男人也讓戚銘鴻自行處理。

戚銘鴻命人把其捆綁,直接帶回了府衙,囚在牢中用以鞭刑。

原想著折磨他一段時日,再把人給徹底廢了。卻不想生出了變數,這人竟搖身一變,成了聖人親封的禁衛軍左右翊衛中郎將!

禁軍皆是聖人親衛,前途無量,可謂是一步踏入了九霄青雲路。

那聖旨上說嵇堰在凶險之中救了聖駕,又一路舍命護送至洛陽。在不知聖人身份之時,二人結義為兄弟。

聖人感德,擢升為禁衛軍左右翊衛中郎將。

這從無品無階的捕快,一躍成了那從四品的京官,又是聖人拜過靶子的,身份不知何等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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