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章 得,又被戚氏帶偏了。……(1 / 2)

反派之妻 木妖嬈 8371 字 10個月前

“為了讓妾身漸漸適應夫妻間的相處, 那妾身每隔十日都在主屋待一宿,郎主覺得如何?”

嵇堰:……

這才商談到嘗試接納,還沒個過程, 她竟也敢一下就談到了同屋而居上。

饒是順杆子往上爬的,也沒她爬得這般快。

明明還不敢與他有肢體接觸, 卻敢說這話, 他真真是小瞧她了。

他知她這些天都在不顧後果撩撥自己,卻不想現在更是不怕她的提議會帶來什麼後果。

沉默許久,嵇堰扯了一下嘴角:“戚氏, 你未免過於信任我了?”

瀅雪仰著臉, 眼神灼灼的望向他, 問:“郎主不值得信任嗎?”

她的屋中點了很多盞燈, 火光明亮,亮得讓嵇堰連她臉上細微的表情也觀察得一清二楚。

嵇堰望進了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裡。

戚氏似乎生了一雙多情目,望著你時,好像是全然信賴著你一般。

嵇堰忽然明白陸世子為何忘不掉她了。

本就生得美,又被她那雙多情目認真盯著,讓你覺著她是喜歡你,滿心信賴你的。

如此, 誰看了不迷糊?

嵇堰直了直腰,咬了咬腮,一字一頓地道:“彆、信、我。”

嵇堰聽到她說信自己,隻覺得荒唐好笑。

昨晚他還動了欲念, 自泄過,他連自己都不信自己。

“可妾身就是信郎主。”她語聲漸漸堅定。

就方才,瀅雪聽了嵇堰的一席話後,莫名多了幾分信賴。

他若真有欲念, 也可用強的,又怎會與她說那樣的話?

隻是她眼神中的信任之意太過明顯,嵇堰想忽視都不得。

沒怎麼被罪惡侵染過,還是天真了些。

不,也是被侵染過的,而那個罪人是他自己。

戚氏身上的顏色,是他給染上的。

嵇堰喉間一滾,把頭轉向半敞的房門:“若我不同意呢?”

“郎主方才應了的,給妾身試著接納的機會,不過才過了片刻,郎主難道就想反悔嗎?”

“那便算我同意,但入我屋便要與我同榻,你可還敢宿在我屋中?”

嵇堰總是能切中要害。

瀅雪眉心一蹙:“那不行。”

見她表情為難,似乎退縮了,嵇堰麵上平靜,心下卻鬆了一口氣。

他退一步,提出:“我每五日與你用一次暮食,讓你適應我,如何?”

瀅雪:“妾身不是說不行,當然,郎主的提議也可,與妾身方才所提並不衝突。”

嵇堰眼一眯:“你確定要與我同榻而眠?”

他不信她能接受。

同榻而眠這四個字,瞬間往瀅雪壓了下來,透不過氣來。

雖對此有畏,但這不也是她最終的目的?

如此,還需要考慮什麼?

即便如此,她也想試一試與嵇堰好好商量緩著來。

“郎主總得讓妾身先適應共處一室才行,先睡一宿外間的長榻。後邊把長榻搬到床邊,睡了幾晚後,再說……同榻而眠的事。”

到底是個姑娘家,說到這詞,兩頰不禁浮現了稍許緋色。

分明是涼秋,屋中卻陡然生出了幾分悶熱。

她端起半盞牛乳茶,淺抿了口,想了想,又放下杯盞,殷勤地提起壺給他添了盞飲子。

放下壺後,低眉垂眸,聲音也軟了下來:“郎主若執意要一開始同榻,妾身也隻得應了。不過是僵著身子一宿醒著罷了,沒什麼的,多了幾回之後,總會適應的。”

對她的話,嵇堰挑了挑眉。

以退為進得如此明顯,當他瞧不出來?

他也不是回回都被她這小婦人給牽著走的。

偏頭斜睨向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說:“那便這麼說定了。”

瞧到戚氏聽到他這話,表情不由自主的一僵,嵇堰的嘴角又勾了勾。

就她這樣的,估計連第一宿的半宿都待不住,最後隻得落荒而逃,逃回她的西廂。

就算她真待住了,他也有想法子逼退她。

嵇堰垂眸掃了眼被添滿的飲子,幽幽道:“這牛乳茶可真矛盾,一會飲了可以助眠,一會飲得多了又會睡不著。”

瀅雪唇一抿。

有吃都堵不住這廝的嘴!

心下又多了幾分煩躁。

他分明就是故意為難的她。

但轉念想想,到底是更進一步了,也就忍忍吧,反正十日才一宿,至少她現在還有十日來適應。

屆時共處一室,還擔心拿不下他這塊石頭?

想通後,心情也通暢了。

“那郎主五日後記得回來早一些,一塊用暮食,十日後妾身也等著郎主回來。”

嵇堰心有成算,也就點了頭,但又想到自己的公務時間不定,便說:“用膳日子也不是非得這般苛刻,我這些日子公務忙,未必能那麼準時,我哪日早歸你就哪日來主屋用膳。”

瀅雪想起在主屋吃的那頓暮食,口味偏中,又辣又重口,吃著還挺上頭的。

這些重辣重油的菜,素日裡乳娘為了她的身子健康,是不讓她吃的。

但乳娘明日要回安州,最少一個月都拘不著她了。

對同榻而寢惴惴不安,但卻對這一同用膳有了絲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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