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覺得對方又把話說回來了,又問:“為什麼跟牛羊可以?”
“牛羊……牛羊……可能沒那麼討厭吧。”那個人道。
“藍甲人討厭在哪裡?”灰手人問。
“藍甲人……不像牛羊那麼聽話?”那個人道。
“因為不聽話,所以你覺得討厭?”灰手人問道。
“是啊……”那個人道,“牛羊……多老實啊……讓它們乾什麼就……就乾什麼……不聽話的……就是討厭啊。”
然而說完這話,那個人又覺得不對勁,又趕緊說道:“其實也不是。”
“為什麼又說也不是了?”灰手人問。
那個人突然覺得不對勁,是因為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上級曾經說過自己不聽話,他又想起了因為自己不聽話而被自己的上級討厭的眼神,這個時候他便覺得非常不舒服。
“其實……其實也不是所有不聽話的都……都討厭。”那個人說道。
“什麼樣的不聽話的討厭?”灰手人問道。
“不聽我話的……討厭吧。”那個人道。
“不聽彆人話的呢?”灰手人問道。
“不聽彆人話的……那……那要看是誰了。”那個人說。
“是誰討厭,是誰不討厭?”灰手人又問。
“如果……如果不聽彆人話的是我……那就……不討厭。”那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