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問道:“為什麼動不了?”
“那層很濃的霧就像……就像籠子一樣,把我的雙手困在了裡麵。”那個人道。
“完全無法掙脫?”灰手人問。
“對。”那個人道,“我已經……很努力地在……掙脫,但……毫無用處。動不了,而且手指還會感到疼痛。那一刻,我懷疑濃霧裡有刺,自己的手指被濃霧中的刺釘在了地。”
灰手人問道:“接著怎樣了?”
“接著……我問他我的手怎麼了。”那個人道。
“他告訴你了嗎?”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道,“他說……我剛才說認為不用看了,我現在是不是依然認為不用看。”
“你回答了嗎?”灰手人問。
“回答了。”那個人道,“我說我已不認為……不用看。”
灰手人道:“他呢?”
“他問我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手指現在是什麼樣子。”那個人道。
“你說什麼?”灰手人道。
“我說……是。”那個人道。
“他給你看了嗎?”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道,“他讓我猜我的手指現在……什麼樣。”
“你猜了嗎?”灰手人問。
“猜了。”那個人道,“我說……是不是被什麼釘住了。”
“他這時告訴你了嗎?”灰手人問。
那個人又說:“沒有。他問我……還有什麼感覺。”
灰手人問:“你怎麼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