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道:“我說我感覺我的手被濃霧裡的刺……釘在地了。”
灰手人道:“他說什麼?”
“他問我……為什麼會認為是刺。”那個人道。
“你回答他了?”灰手人問。
“回答了。”那個人道,“我說因為……我感覺到了。”
灰手人問道:“然後怎麼樣了?”
那個人道:“然後……他就問我覺得自己的指甲現在是什麼顏色的。”
灰手人道:“夢裡的你回答他了嗎?”
“回答他了。”那個人道,“我說……我的指甲應該變成白色了。”
灰手人問道:“他說是嗎?”
“他沒說。”那個人道,“他問我……為什麼認為應該變成白色了。”
“你呢?”灰手人問。
“我說……因為那霧太濃了,那麼濃的白霧像牢籠困住了我的雙手手指,大概會把我指甲的顏色也染得跟……白霧一樣。”那個人道,“我的話沒說完。”
“你還想說什麼?”灰手人問。
“夢裡我……我還想說很多話,但……但當時太痛苦了,身很多地方都疼,就說不下去了。”那個人說。
灰手人又問:“你還記得想說什麼話嗎?”
“不記得了。”那個人道。
“這個夢,你印象特彆深刻,是吧?”灰手人問。
“是的……是印象特彆深刻。”那個人道,“但我不記得當時想說什麼話。”
“你知道你不記得的原因嗎?”灰手人問。
“以我對這個夢的印象深刻程度,我覺得……原因很可能是……夢裡我就搞不清楚我到底想說哪些話,隻知道……想說很多話。”那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