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
男人的懷抱極暖,帶著淡淡的香氣,登時將她整個人裹挾得緊緊實實。
對方沒有開口出聲。
他隻
將她用力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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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將她狠狠嵌入自己那一腔火熱之物中。薑泠就這樣不知所措地被他抱著,感受著男人低下頭,將臉深深埋入自己的脖頸。
他的唇齒微涼。
男人低低喘.息了聲,溫熱的吐息登即於她的頸項間流逸開。那股溫熱的氣流,引得薑泠的心跳了一跳。她的渾身忽爾變得燥熱,掌心之中也生起一道燙意。就在她正欲將柳恕行推開時,對方忽然張了張嘴唇,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脖頸。
薑泠身體僵住。
那是她極敏.感的地方。
他咬得很輕,甚至連牙印兒都沒留下,像是幼獸方長出那一截的極柔軟的齒貝,隻於她脖頸處輕慢地磨損了一番。
咬完,他又貪戀般地吮吸了口女人脖頸間的香氣,終於抬起頭。
一抬眸,便看見薑泠宛若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般、滿臉紅暈地站在那裡,不知是不是過於羞赧,整個身形僵硬得十分筆直,就連眸光也透露著幾l分呆滯。
見狀,男人悶悶地笑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走,去吃飯。”
即便是十分疲憊,他仍是耐心地牽過小姑娘的手,往屋裡麵走。
薑泠的心跳得很快。
眼前好似下起了一場桃花雨,輕飄飄、濕瀝瀝的,將她的臉頰也蒙上一層粉色。
她以手撐著腦袋,坐在柳恕行對麵,抿著唇看著他吃飯。
看著他眼瞼處的烏青色,薑泠忍不住一陣心疼。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早出晚歸的,時常見不到人影。
男人攥著筷子,麵不改色地回答:“臨走前同東家將一些雜事交接交接,故而忙碌了些。”言罷,他又輕擱下長筷,認真而溫柔地看著薑泠:“再等我幾l天,最遲到月底,我便帶你離開這裡,好嗎?”
不知為何,薑泠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她點點頭,方欲說一聲“不太著急”,院門口忽然響起一陣異動聲。
那聲響並不大,夾雜在呼嘯的夜風中,讓人聽得並不甚真切。薑泠剛透過窗牖望向庭院內,那腳步聲也跟著停了下來。隻一瞬間,讓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夜風湧動,將樹葉吹得窸窸窣窣的,燥熱的風拍打在窗欞上,敲起輕微的“砰砰”之聲。
“怎麼了?”
薑泠親眼瞧著,身前的男人忽然一蹙眉頭。他似乎發現了些什麼,目光變得極為警惕。
“出什麼事了?”
柳恕行突然攥緊了她的手。
“走。”
男人眸底閃過一道幽冷的光,繼而牽著女人站起身,直朝後門走去。
“哎——”薑泠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下意識道,“我還未帶行囊。”
對方壓低了聲音:“先走。”
有人上山了。
聽腳步聲,還是烏泱泱一大批人。
院子裡忽然刮起陡峭的寒風,將樹影吹打得婆娑。縱橫的葉影籠在二人身形上,男人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指,帶著她往後院跑去。
半山腰忽然燃起衝天的火光!
“是他。”
薑泠一陣心悸,反手握住身側之人的手,夜幕沉沉,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說出那句是步瞻時,柳恕行的眸光頓了頓。
是步瞻來捉他們了。
她的眼前,忽爾浮現出那一張冷漠而殘忍的臉。
一襲梨花雪衣,迎風立於一片沉寂的月影裡,男人手指修長,袖口處卻沾了些血跡。月色寥落,他整個人矜貴而優雅,隻輕飄飄地朝這邊睨一眼,便立馬有隨從上前、將她的脖頸扼住。
“柳恕行”轉過頭。
他清楚地看見,身側女人的眼底浮現出幾l分恨意。
她恨他。
她一直都恨他。
一想到那人,薑泠隻覺得一陣窒息。
他們明明就要逃走了,明明就要離開京都、遠走高飛了。
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嘭”地一聲,院落的門被人粗.暴地踹開,來者皆蒙著臉、一身黑衣,目光分外凶狠。
為首的不是談釗,而是一雙分外陌生的眼睛。
薑泠被柳恕行帶著,躲至一側的雜草堆裡。
那人亦蒙著臉,露出那雙凶惡的、充滿了殺意的眸子,他敏銳地環顧四周一圈,繼而發號手令:
——給我搜。!